千惠把以铮送进了电梯,没再去碰他的手。现在她明白了,小萝莉的冷可以冻死多少个人。
她不会再指望着她来温暖他了,以铮不能离开医院,她只知道这件事。而且,谢天谢地,她知道谁能阻止他。
Jackson把庄柔押回了床上,刚发过脾气的她现在安静的像尊玉雕,连呼吸都看不到胸的起伏。他走出病房,在自己办公室里狠狠捶桌。她的情况一天天恶化,几乎看不到底。以铮的方法太玄乎了,能成功吗?
心理医生都笃信人体生理和心理的高度统一。
但身为一个只相信肉眼所得的“生理”医生,他对自己的行为有多少把握?
云意提着食品袋回来时,刚好看到以铮走下楼,看上去像被推土机碾了一遍似的。
以铮在她身边站定,目不斜视:“顾云意,曼瑶的戒指我收下了。我这辈子没有恨过人,你最好别开这个头。下次你再想往小柔身上压任何东西的时候,想想我的话。”
云意愣站在原地,冷笑,看来恨能让他在她身边停伫。似乎两人一直就是用恨来彼此联系的。“能开这个头,我很荣幸。”
以铮冷哼一声,继续向前走。
云意绝望,猛地回头:“梁以铮,你这辈子没有恨过人,因为你这辈子都在被人恨!你为小柔做什么她会感激你吗?谁会忘了那样的伤?她嘴上说着原谅原谅,只不过是将恨意深埋了而已,我以前教她理智,是让她埋的更深。是你先要她长大,你要她逃出笼子,你要她爱你,是你活该!”
以铮挺拔的身形在夜空下猛地一颤。
前进,是渐行渐远;后退,是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