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酒精给他的伤口清洗、消毒,上药,包扎。
整个过程中,她都静静的。
房内温暖的灯光洒在她脸上,苏汐曼半跪在米色的地毯上,穿着一条鹅黄色的长裙,蓬松卷曲的发垂在肩头。
妩媚间,又多了一丝调皮。
握着欧炫希的手,白色的绷带一圈一圈地缠绕着……
她的目光认真而专注,最后,打了一个精致的蝴蝶结。
苏汐曼起身,收拾干净东西,正要将医药箱拿走,忽然,身体一轻,她被欧炫希再度抱坐回腿上。
“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他把脸凑过来,额头抵着她的,暧昧地朝她吐气。
她会给他包扎,他真的好意外。这是在讨好他吗?
可是她的脸色却淡淡的,由始至终,视线都没有看过他的脸。
隔了半晌,也不见苏汐曼有回音,欧炫希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的目光与自己对视。
她的神色坦然,漆黑的眼眸明镜程亮,清晰地映着他的影子。
她不过是做自认为该做的事,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只是欧炫希却是多想了,甚至有些受宠若惊。
他微勾起唇角,恶劣的威胁:“再不说话,我就吻你了?”
“我……”
苏汐曼刚要开口,欧炫希已经朝她吻了过来,缠棉地与她拥吻。
一只手也没闲着,拉开她裙后的拉链,将她的领子拉低,露出精致的白色半杯裹胸。
苏汐曼只觉得身体一阵燥热,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低声抗议:“等一下,还没洗澡……”
“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一场运动过后,两人都是大汗淋漓。
欧炫希抱她去洗澡,可洗着洗着,又忍不住在浴缸里要了她一次。
欧炫希觉得自己越来越贪恋这个女人的身体了。
有时在上班的时候,他也会控制不住的突然晃神,想起苏汐曼妩媚的模样。
“最后一次,困了。”回到床上,苏汐曼困倦的揉眼。
欧炫希看了看时钟,凌晨1点多了,他再一轮的索要。
结束的时候,几乎临近天亮,他亲手给苏汐曼盖好被褥。
“睡吧。”
苏汐曼实在很累,又被欧炫希连续要了四五回,很快就疲倦的睡去。
欧炫希把胳膊伸过去,让她可以枕着他的胳膊睡。
因为在她没睡着之前,枕着他的胳膊睡的没那么舒服,苏汐曼为此狠狠抗议过。
所以欧炫希每一次都等到她睡了,再睡。
这样就可以趁她睡的迷糊的时候,把胳膊伸过去,让她枕着他的胳膊睡。
暖暖的灯光中,欧炫希静静看着苏汐曼睡熟的容颜,目光眷恋而温柔。
过了一会,他轻轻地叫了她几声,确定她真的睡熟以后,他起身,从她的口袋里掏出那款GG企鹅手机挂件,走进书房。
他拍了图片,传真过去,然后拨通一个电话:“查查这种挂件是哪家店卖的!”
不是他不信她,而是他更相信自己。
纵使,她是他最爱的女人……
但是他欧炫希的字典里,从来容不下“欺骗”两个字。
上午九点三十五分。
帝锐大厦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
宫烃骏将皮椅从办公桌后方的落地窗前转过来,一张脸臭得可以熏死几头大象。
该死的,已经整整三天了,她居然还没来上班?
他瞪着一双凤眼,转头从透明的玻璃墙看过去,隔壁的秘书室里空无一人,宽大的办公桌上,各部门送上来的资料已经堆成了小山。
宫烃骏烦躁的爬过一头黑发,梳得顺服的发型,被他弄乱他却已无意顾及。
陈美娜这几天到底去哪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来上班?就算是生他上次的气,也不用这么长时间吧。
宫烃骏几次抓起电话,又犹豫的放下,那纠结的模样,简直比碰到几十亿的案子还要认真谨慎。
这通电话他到底该不该打?若是打了,那他以后就别想在她面前扮演好英明神武的上司形象;但若不打的话,他又怎么都不甘心。
他不就是跟她表白,透露了对她有意思吗?这女人居然连班也不来上了,也太公私不分了,这也不像她的性格啊。
难道这几天,她出了什么事?
宫烃骏神色焦虑的一再望向玻璃墙另一面的房间,那间简单的办公室里,依旧昏暗安静。灯没开,电脑也没开,人没来,连以往几分钟一响的电话也不曾响过一次。
他紧绷着俊脸,狠狠的低咒一声,强迫自已埋头处理业务部经理送来的与法国公司合作的电子销售企划案。
“咯咯咯!”清脆悦耳的敲门声打破了安静的办公空间,宫烃骏倏的抬起头来,双眼直直的盯着门板,脸上闪过一抹期待。
“进来!”他坐直了身子,扬声唤道。
JACK哥推门而入,手里还抱了一摞文件夹,边走边说:“总裁,这些都是需要您过目批阅的文件。”
宫烃骏蹙眉,心里怅然若失,原来不是她。
他两片薄唇不自觉的抿成一线,绷着脸问:“什么文件,这么多?”
“业务部的企划,市场部的调查报告,人力资源部的人员招聘计划书,还有工程部的进度计划表以及……”JACK哥细数着手中的资料来历和大致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