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神秘人，什么药？难道你被他们……”
楚天宇的声音中透过一丝微讶的语气，我看到他拧起的俊眉如冰川般如此寒冷。
只上前抱住我的身体，我想推开他，可是理智逐渐崩溃，反而想要更加贴近他。
他将我抱到浴室里，把我放入浴缸中，冰冷的水淋在我的身上。我抱成一团，紧咬着自己变成绯色的唇，瑟瑟发抖。
“未央，乖，只要再忍一会，你就不难受了。”
楚天宇像哄着一个孩子般在我耳边轻语，我却猛地将他拿着花洒的手猛地拽下，摔到浴缸里。只听叮咣一声，冰冷的水只在我的脚下蔓延开。
在体内欲念的强烈控制下，我吻上了他的唇。他的唇冰冰凉凉的，过了很久我都不愿松开。我的吻很生涩，只不停吮吸着他的薄唇，没有做更多的深入，只觉得这样做身上的热量就会退去一些。
开始他没有回应我，但很快却猛地将我从浴缸里抱起，把满身湿濡的我放到宽大的床上。只一把扯下自己的领带，扣子随之全部解开，性感锁骨露了出来，还有他那宛如模特般毫无一丝赘肉的身材。
象牙白的肌肤在灯光照耀下如同上等的白玉瓷器，我的眼中迷蒙起来，只伸出手换上他的脖子，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自己平时最为不耻的话。
“未央，不要后悔。”
他眼中带过复杂的纠结，但很快便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只一下将我压在身下。
灯光像火一样噗地熄灭，身体与身体在黑暗中纠缠着发出类似某种瓷器的光泽，带着一点幽幽的蓝调。我的灵魂被这场汹涌燃烧的火吞噬地一干二净，只放纵着在此刻堕落如黑暗的最底层中。
我发出甜腻的声音，身体里的渴望地带仿佛无休无止。到了最后，连意识也被一并吞灭。身体却仍然没有忘记不断地索取。
这一直都在滋烈燃烧的空气不知过了多久，在最后一次的潮涌卷起中终于退伏，我带着一声满足的嘤咛，只爬在楚天宇的胸膛上闭上眼睛，卷长的睫毛有着泪落的痕迹，依然湿润。
“未央，我该拿你怎么办？”
一道声音轻轻落在我的耳边，我听不清晰。只觉得异常疲惫的身体需要马上睡去，只有在黑暗中我才会感到一丝安全感。
那深埋在体内的罪恶感在即将破竹而出时被强烈的睡意覆盖下去，无尽黑暗升腾起来，月光洒在身上，透着一丝如水般的忧郁，随之陷落于一片死亡般的安宁之中。
幽白的月光像是一双眼睛，透着冷漠而嘲讽的神色，毫不留情地看着这个一身狼狈，露出大半身体的我。
紧握着被子的手在瑟缩发抖，记忆一点点地苏醒，我想起了几个小时之前的迷乱，潜藏在腹部深处的罪恶感滋生出来。看着已经从床上缓缓起身的修长身躯，靡乱的空气还没有彻底退去。那双深邃的眸子已经在清醒地看着我。
下意识地将身躯靠近了窗边的位置，而他却已走下床来，伸出温凉的手指，附上我冰冷的脸颊，指尖的触碰让我身体抖了一下，只将头转向一边，不去看他。
“怎么把头发减了这么多？”
他低柔的声音带着几分暗哑的磁性，我垂着眸，眼底有着脆弱而忧郁的情绪，没有回答他。即便没有打灯，我也依然不敢去看他的脸。
空气凝固了一会，楚天宇的沉默让我心里更加难受。他只将环在我身上的被子拽去，把我抱了起来。两人又是毫无间隙地贴合在一起。
惊措抬眼，“你要干什么？”
“去浴室。”
他简单地回答我，空气便又回复了一片静寂。
浴室里只有流水的声音将彼此覆盖，淡淡雾霭中，我看到他沉凝的脸，眼眸酸涩，只轻咬着下唇，亦如过去，只垂着头安静地让他清洗我的身体。身体的记忆仍然存在，即便过了一个月，即便内心受着煎熬，楚天宇手掌中的温度，也不会强烈排斥。
“昨晚只是一场意外。你忘了好吗？”
楚天宇将衣服给我穿上，我看着他的目光中带着祈求。
“好。”
楚天宇很干脆地回答我。我没想到他答应得这样痛快，松了口气之余才发现原来之前自己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在他的心里，其实我根本就已经不算了什么。他和丁雯茵的订婚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为什么会和莫辰宏在一起？他是不是用什么威胁了你？”
楚天宇突然低沉着声音问我，眼中的目光仿佛带着洞悉一切的凛然。
“他对我很好，我只是想重新给自己一个机会。”
没有必要向他说明我与莫辰宏间的协议，只是这样简单回答。
“看来之前，你对他也并非不是没有好感的。”
楚天宇只冷冷一笑，眼底透着寒意。只点了根烟，坐在阳台前的椅子上。看向窗外那片已经逐渐变得青蓝的天空。
就快要天亮了。
“我走了。”
我站在那里，有些局促。发出的声音有些瑟哑，忽然想起昨天晚上自己那一声声甜腻的叫声，一张脸不由红了起来。
那不是我，只是在药物催生下迷失的身体罢了。
我在心里一遍一遍提醒着自己。
“等吃过早饭，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处理完，你再离开。”
楚天宇没有看我，他的脸浸在一片弥漫的烟雾中。
一点不留拒绝的余地。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