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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看到刚才那个小子的呆样了吗?真是蠢毙了!”南宫琉璃斜靠在冥煌的身上,笑得乱没形象的。
“喂!你别笑得那么没有气质!”好丢脸啊,走在旁边的路人都看过来了,他可不可以装作不认识她?
“啐!你是我妈啊?嗦!”她抬眼一一回瞪路人好奇的目光。
“就是因为不是你妈,所以我还笑得出来,要是我真的是你妈,早在你一生出来的时候就把你一刀……”毙了!收到她警告的眼神,冥煌自动消音。又不是嫌命太长了,想找死的话前面刚刚有一个血淋淋的例子,他不需要再帮她增加一份“丰功伟业”。
“那当然!像我这么美丽,天才又贤慧的女生岂是你生得出来?”
“是呀!是呀!”闲闲待在家,什么都不会还真够“闲会”。
“你是不是在心里偷骂我?嗯!”极具威胁性地冷哼一声,她睨了他一眼。
“哪有?你多疑了,呵呵……”干笑两声,他赶紧转移话题,“哇!怎么天这么快就黑了!快进校,晚了,小心门房关门!喔!我突然想起帮里还有事,那我先走了,你也一样!好!Bye Bye!再见!”最好老死不再相见。
“唉……”本来还想告诉他,她已经找到了C.P的武林高手,但不知道为什么当殷洛的容貌突然间出现脑海的时候,一时间,她的大脑好像有点当机。
“喂喂,你没事吧?”话说了一半,突然呈现痴呆状态,这个不像她啊。难道难道,十八年华春心动了?呜——舍不得舍不得啦,人家辛辛苦苦把她养到这么大的说……
“你干吗?”猛地从自己的奇想中清醒过来,就看见老男人一脸要哭不哭的样子,还真是反胃啊!
“你不要不要我!”好舍不得啊,小女生要恋爱了,好舍不得啊。“不可以随便谈恋爱哦。”
“谁,谁要谈恋爱啊!”南宫琉璃的脸猛然涨红,甩着头把殷洛的样子丢到太平洋去,“我先走了!”这个老男人真是越来越神经兮兮了!不过……她临走之前狠狠地拧了他引以为傲的俊脸一把,拉高他的衣领,“下次你要是再给我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的****卖给***老板做封面,我想,你应该会很乐意吧!”单手勾起书包斜挂在肩上,扯开一抹邪恶的笑容,“顺便告诉你——你的身材很棒哦!”愉悦地旋身,她甩甩头,撇下一脸呆愣的冥煌及路上眼冒颗颗红心的少女,潇洒地跨入校门。
“天!她什么时候拍到我的****!她还是个女人吗?”
“不是为了要见他,不是为了要见他!”自我催眠以后,南宫琉璃悄悄在宿舍门口张望了一下,确信无人的时候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隐有点失落,翻个白眼她探头往殷洛卧室的方向。
“咦?殷洛也不在家!”扫掉遗憾,琉璃光明正大地走进他房里,“不知道他会把武功秘笈放在哪里呢?”习惯性地在他室内翻箱倒柜一番,奇怪!怎么还是找不到那本“秘笈”。哼!她就不信找不到。“你在干吗?”蓦地,一道淡漠低沉的男音由她身后传来。
南宫琉璃迅速转过头,盯着全身上下只有一条浴巾遮住重点部位的殷洛。哇,他帅得让人好想尖叫吹口哨。啊啊,不对!琉璃把搞不清楚状况的思绪拉回来,努力地扮无辜,奋力地扮可爱。
“今天天气很好哦!”
“是呀!”
“花也开得很美哦!”
“对呀!”
“你现在正在洗澡哦!”
“没错呀!”
“那我有事先走哦!”她扭头准备开溜,却被他一把揪住。
“你还没告诉我这几天你为什么总想往我房里跑。”
“没有哇!”
还装傻!“是吗?那你现在呢?”
“嗯,那个,我有事情要找你!”可怜呐!手下败将自有几多辛酸。
“什么事?”他怀疑地扫视一片狼藉的房间,刚才好像不是这样的吧。
“不急不急。”她连忙说道,“你先去洗澡吧,不用管我。我们等一下说就好了。”反正等我找到东西我自己会走的。
“是吗?!”不知道为什么,短短一点时候不见,他发现自己竟出奇地想他,搞什么?他可是个男生耶!但,不想让他就这样离开自己的视线的渴望明显到连自己都控制不住,“算了!你陪我一起洗澡吧,什么事情我们洗澡的时候可以说。”殷洛摇摇头道。
“什么?”她瞪大眼。
“不行吗?”男人的身体又不是没看过?
“呃!这个……好……好吧!”她勉为其难地颔首。别怀疑!她真的是很勉强——很勉强地压下嘴角扬起的笑容,“不过先声明,你洗我看,不沾水哦!”开玩笑!沾水岂不穿帮,但,嘿嘿……看看男人洗澡,开开眼界!
浴室内烟雾弥漫,南宫琉璃坐在马桶上,双手托着下巴两眼发直,活脱脱的色女一号。
没想到平日裹在校服内的体魄这么有料,退去淡漠,他竟性感诱人地逼迫人心。在一片迷蒙水雾中,朦胧可见一滴晶莹的水珠自光洁的额上滑落至胸口,隐入层层泡沫中,宽厚的胸膛惑人得教人想摸上一把,贲张结实的大腿肌肉和神秘的三角地带……
宛如古希腊传说中的太阳神阿波罗般,健美的身形几乎会引人犯罪,甚是勾引女人的欲望核心。
一举手一投足,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混和着此刻他浑身所散发出的危险气息,性感迷人得简直是在颠覆女人的理智神经。
祸水!她十分肯定,他绝对是祸水……
“喂!你不是有事情要跟我说……喂喂!南宫璃,你在流口水哪!”受不了她的目光了,他转过身用背面对她。
“少胡说!这明明是被水花溅到。”她心虚地赶紧用手背抹抹唇角。
“奇怪?水花何时有粘性,可以自行涎成一道细流?”殷洛用调侃的语气戏笑她。
哼!借她看一下又不会死,何必对本帅哥苦苦相逼,“是你眼睛进了水,不当真!”呵!她就是死不承认又怎样!咬她呀!
尔后移下视线,该死!南宫琉璃再次暗自呻吟了一声,心跳不断加速!他妈没事干吗把他生得那么帅!害她只想不顾淑女形象把她一口给吞了。
哇!她的双眼闪闪发光!忍不住又再三赞叹一番。
臀线真完美!流畅阳刚的线条又窄实又挺俏,光滑结实得连一丝赘肉都没有。性感、诱人的肤色呈现完全的麦金,整个人犹如一块甜蜜的蜂糖,强烈吸引着南宫琉璃的所有注意力。啊!好想摸一下——
“南宫璃——”殷洛及时从充满水雾的镜中,警觉地瞧见她蠢蠢欲动的双手。
“我什么都没有做!”她赶紧收回双臂,举高手臂以示清白,垂涎不已地仍舍不得把眼珠子从他身上拔掉,“呵呵!你的体格真不错啊!”
“很高兴能令你满意!不过能闭上你的双眼停止意淫我好吗?我要穿衣服了!”
“啊!那么快!好浪费哦!”她小声咕哝。
“你刚才说什么?”他似乎听到有人说话?
“呃!我是说现在天气凉了,要多穿几件衣服哦!”
“……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没事,呃,我是说,现在没有事了。”因为她已经彻底忘记要偷秘笈了。
三个月后。
“无聊!”暖暖的冬日斜射入窗内,懒洋洋地晒得人头发昏,耳边是老教授喋喋不休、令人犯困的唠叨,殷洛当这是催眠曲,拢拢发,他慵懒地侧身,单手撑在额前,左脚还嚣张地挂在椅面上,公然在课堂上打瞌睡。
这些课程不上也罢!反正早在他高中之际,就已取得毕业的资格,要不是家里人催他在大学毕业后立即接手继承企业,他才懒得在这耗。
“殷同学,你……”老教授顿觉自己被侮辱。
他充耳不闻,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仍我行我素,全身泛着淡淡的警告意味,老教授心惊,只得识相地撇撇嘴,讪讪地继续上课。
他冷哼一声!人哪!天生的现实主义者!
幸福者始终幸福,倒霉者则持续倒霉。在校园的另一头——
唉呀!到底梅座A班在哪?整所学校她只认识三个人,第一个:花应然,大圈圈大叉叉外加三振出局!噩梦啊噩梦!他绝对是噩梦!又白痴又粘人耐心强得让人想叫他去死!哦!这魔鬼三个月,千万别让她再遇上他……
那——殷洛嘛——她重重地哈了一声,这几个月早混成死党,明明都是铁哥们!他却也宠她宠得令人发嘘,只是……有时他看她的古怪眼神令她浑身上下不对劲地想海扁他一顿!但——考虑一下。
至于最后一个迪尔,唉!不提也罢!要是被他知道她设计整他,恐怕会抓把菜刀满街追杀她。去找他?喝!她的IQ又不是很低!
看来似乎只剩下殷洛!
“啊——”她仰天长啸一声,引来无数路人侧目,管他去死!无聊毙了啦!没鱼虾也好,就先凑合着,而且,说老实话,她还蛮敬佩他的,不关别的,单是他能与花应然这只粘人精共处多年结为死党而没有失手把他乱刀砍死,就足够让她咋舌!
啧!她边走边摇头,创办这所学校的人是不是嫌钱太多没事干,不花光不甘心呐!那给她呀!她很乐意帮她花啊!没事盖一所这么大的学校!好大,真的好大!完了!死了!她好像迷路了!
Shit!到底梅座A班在哪?
她无力地在梅区绕来绕去,烦得直想撞墙,突然——
“咦?那个人是谁?”眼角瞄见一个颇为眼熟的美人,真的好……眼熟,熟得让她退避三舍,熟得让她胆战心惊,不可能!决不可能,一定是太阳太烈!对!肯定是这样!我头晕、我眼花、我耳鸣,这是错觉,我什么都没看见……
就在她再三确认,狠命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之际,那位佳人已不幸发现她的踪影,只见她灿然回眸柔媚地露出白痴般的笑容,随即以百米冲刺之速有如八爪章鱼般朝她飞奔而来,口中也不忘娇呼:“小璃璃——”
闻言,南宫琉璃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刹时脸色苍白如纸,她不断摇头,拒绝接受这个可怕事实,妈妈咪呀!“她”,他真的是花应然!
C·P大共分梅、竹、菊三个别级地区,在各个区域内又各分为A、B、C三个等级。A班中皆是特等生,个个是精英,所以A班中的老师位位都属于知识与智商发展不同步的行列,虽然满腹经纶,讲出的课却令人叹息不已的沉闷。
B班嘛!则同时包含中上及中下两个不平等阶级,与A班及C班的散漫相比,B班无疑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最佳代名词。
至于全年级所有最差生,不管是天分差或是资质差皆往C班送去。在那里,课堂的典型纪律是放羊吃草,任其自生自灭!
在梅区中,清一色是政商名人的后代,个个都来头不小,其中更认知分寸、懂进退之人居多。由此,在梅区的众教授可说是全校最清闲、最无事之徒,只差没搬条凳子,找块阴凉之地,泡杯茶闲闲嗑瓜子去也。
而竹区则是模特及明星的天下!不消说,那位辣手摧草的不肖之徒花应然自在此区!呜呼!容我为此区的帅哥同胞寄以无限同情,时效三秒。
剩下的南宫琉璃就在全校最恶名昭彰之处——菊区是也!所有的黑道大佬或大姐大十之八九全在此地休养生息,故此区教师个个人高马大,能文也武,长得活似张飞转世,反正众父母保证无论采取何种手段只要能使其子屈服读书就行!教师便也放宽心胸,揍倒良心,用力地教!狠命地教!暴……力地教!
但是既然这样,从梅座A班传出来的哀叫声又是怎么回事?
“放手!”
一人歇斯底里的怒吼声透过重重大门直朝殷洛所在的方向逼近,“不准乱摸!”
“好嘛好嘛!人家尽量啦!”另一道委屈兮兮的声音配合着响起。
数秒钟后——
“你给我滚开!不要再粘着我……不准碰我的头、我的脸……脖子也不行……啊!你又要干吗……把你的手从我的胸部移开……”
“没啦!人家只是想看看你的身材体格嘛!”无辜至极的声音再度响起。
“看?看你个大头鬼!我有的你也有,有什么好看!千万别跟我说你突然少了个零件!我这可没有备用配件给你……滚!我警告你不准再粘过来……还有!拿开你的爪子!”
“不要嘛!小璃璃,人家……”
此刻,声音已临至教室门口,“轰”的一声,门被某人一脚踹开!由其惨烈的悲鸣来看,已离报销不远。
众人纷纷将目光移至斜靠在门口的两人。南宫琉璃衣扣散开,头发凌乱,身上还挂着一只名曰花应然的特大无尾熊,而这只无尾熊更是紧攀住他的尤加利树不放,直到——殷洛一脸不悦地把他从南宫琉璃身上拔下来!
“殷同学——”老教授步下讲台,他们也太放肆了吧!
“你们找我有事?”殷洛他恍若未闻,径自温柔低问怀中人。
“无聊呗!”她舒舒服服地窝在他怀中,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独有的宠溺,毫不顾忌四周诧异的视线,朝被隔离在安全境外的花应然努努嘴,“喏!是花应然带我来的!”
“这……位同学——”老教授自觉被忽视,他加快步子,可惜还是无人理会。
“阿洛,你这也好闷哦!没有什么好玩的吗?”好无聊啊!
“是没什么可玩,倒是你,今天怎么会跟花应然一道?”平日南宫璃不是避他惟恐不及,怎么会——
“唉!一言难尽呐!”
他是只打不死的蟑螂,死粘不放,她无力地摇头,三个月来无论她采取什么措施,扁得如何惨烈!第二天总能准时看见他那么浑身乌青、那么头缠纱布,一手拄拐仗地在宿舍门口报到,同时娇滴滴地唤着:“小璃璃——”然后楚楚可怜地望着她。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
再然后,再然后她又心软了啦!虽然最后的结局仍是她把他扁得惨兮兮。
不行!她不能再放任另一个白痴男进占她的领地!视线转至身旁的殷洛。“阿洛,你有没有被花应然粘过……嗯!看你这种货色……”她瞟瞟他的三围,“你百分之两百一定被纠缠过,喂!你被那家伙荼毒多久?”
殷洛淡淡一笑,回想起往昔噩梦般的日子,比比四根指头。
“不……会……吧!”南宫琉璃垮着脸,“四——个月!”这么久。
“NO!”他摇摇食指,“四年啦!”
“什、什么!Oh!My God!让我死了吧!”她抬眼瞧瞧正在四处搜寻下一个牺牲者的花应然!不由又是一声唉叹!
她的傲气呐!全被这天杀的八爪男磨光了!
“两位同学——”老教授颇感面子挂不住,他伸手拍拍南宫琉璃的肩膀——
出于自卫本能反应,她快速出拳,赏他个狗吃屎,仍兀自哀掉她可怜的岁月。
“你没事吧?”扶起教授的是花应然。
终于有人注意到他了,被忽视良久的老教授万分感动得只差没秀出一把老泪给花应然,“没事!没事!我没受伤。”伤的是自尊心呐!
“哦!那就好。”花应然温顺地点点头,在下一秒骤然变脸,“既然没事,还不快哪边凉快哪边闪,你都挡到人家搜寻美男的视线啦!”摆摆手,他转身离开。
呜……天理何在哪!
老教授化悲愤为力量,锲而不舍地再度行至南宫琉璃与花应然眼前,“你,你们两个——”
“喂!他就是你班的哲学教授?”她早一步先抢白,粗鲁地伸手推了推殷洛。
淡漠地颔首,他收紧双臂,贪恋她温润的肌肤。
果然是这样!“哈哈——听他讲话的调调,就知道他上课肯定闷得要命,依我看,没几个人在他课上能抵抗得住睡神的招唤,”她挑衅地上下打量着教授,这些倚老卖老的家伙在大哥公司里她可是见得多了!
bigo!正中红心。
于是乎老教授也很合作地瞬间涨红了脸,“你——你——”顿时恼羞成怒道,“好!既然这位同学的口气这么大!我倒是想看看他行不行!”然后再把头转向她,“这剩下的课就让你来上!让我瞧瞧你的实力到底怎样?”狂妄的小子!今天我要让你尝尝当众出丑的滋味!
瞟瞟四周向她投来的殷切眼神,看在他们都那么热情的分上,她也不好意思辜负他们的深切厚望啦!贼贼一笑,扯扯老教授的山羊胡子,“你可要好好学着点哦!”
讲哲学是吧!简单!
途中将殷洛递给她的课本顺手抛回他的桌面,懒得瞧上一眼,也没有带任何工具书、教案,她潇洒上台,环顾喧闹四溢的教室,猛地用力重击讲台,“砰”的一声巨响后,四周立刻安静下来,几十双眼直勾勾地盯住讲台上的美少年。
她满意地微扬起唇角,“很抱歉。”接着,慢条斯理地继续,“看来你们明天要重新买一张新讲台了!而今天,我讲课不需用教科书,期望能以最轻松、易吸收的方式为你们讲述真正的哲学。
哲学其实并不如我们所以为的抽象、玄乎,人们虽不是每时每刻都谈哲学,但自己本来就已处在哲学之中,举个例子。
在古时,有位妇人特别喜欢为一些琐碎的小事生气,她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便去求一位高僧为自己说说道、开阔心胸。
高僧听了她的讲述,一言不发地把她领至一座禅房中,落锁而去。
妇人气得跳脚大骂!骂了许久,高僧不理会她。
妇人又开始哀求,高僧仍然置若罔闻。
妇人终于缄默了,高僧这才来到门外,问她:“你还生气吗?”
妇人道:“我只为我自己生气,我怎么会到这地方来受这份罪。”
“连自己都不原谅的人,又怎能心如止水?”高僧拂袖而去。
过了一个时辰,高僧走过来问她:“还生气吗?”
“不生气了。”妇人道。
“为什么?”
“气也没有办法呀。”
“那是你的气并未消逝,还压在心里,爆发后将会更加剧烈。”高僧又离开了。
高僧第三次来到门前时,妇人告诉他:“我不生气了,因为不值得气。”
“还知道值不值得,可见心中还有衡量,还是有气根。”高僧笑道。
当高僧的身影迎着夕阳再次立在门外时,妇人问高僧:“大师,什么是气?”
高僧将手中的茶水倾洒于地,妇人视之良久,顿然领悟,叩谢而去。
气是用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的愚行,夕阳如金,皎月如银,人生的幸福和快乐尚且享受不尽,哪里还有时间去气呢?
骄傲地昂起头,“嘿嘿!简单吧!这就是哲学的反思性。”她得意地扫视瞠目结舌的众人一眼,“至于,哲学的评判性,也不难,就是……”
翌日,校内开始广传在梅座A班美少年讲学事件。
“听说,他好像是我们的学弟,在菊区似的?”
“菊区?那个全校最恐怖的地方?”
“有什么好奇怪的,古书中不是写了,环境造就人才嘛!环境越恐怖,人才也就越拔尖啦!”
“也许吧!我听说他用了一个很棒的事例来分析哲学的反思性哦!
“不止啦!他所讲的关于哲学的评判性也很好,好像是关于日本什么什么的?”
“咳咳。”有人清清嗓子,朗声念道:“是说——”
日本富士山下,曾住过一个猎户。在那富士山上终年积满厚重的皑皑白雪。冬至那天,猎户在半夜时分再次被冻醒,他扛起猎枪,准备打匹野狼,做件温暖的狼皮大衣,他缩紧单薄的身子,走在寒冷的雪地中,行了好一阵,忽然,他发现眼前有一匹落单的母狼,它似乎怀孕了,又与它的狼群走散,在这冰天雪地中,它已没有丝毫的力气与猎户抵抗。
猎户举起手中的枪,瞄准……
母娘一动也不动,张大的眼绝望而又哀伤地盯着他。
在猎户将要开枪的刹那,它开口了:“求您!亲爱的猎人!求您不要伤害我好吗?我的孩子们即将出世,求您了!”它不断哀求着。
猎户看了看它鼓起的肚皮,犹豫了许久,缓缓放下猎枪,“但我需要一件暖和的狼皮大衣!”
母狼哀伤的眼半闭着,“我也同样饿了许多天!我不能死!我的宝宝它们将来需要食物,而且它们也不能没有母亲,我不能死,求您了!”
双方都很坚持,互不相让。
于是他们坐下,一同激烈地争讨了许久……
最后,母狼把猎户吃掉了,延续了它和它的宝宝们的生命;猎户,最终也在母娘的肚子里得到了那件温暖的狼皮大衣……
故事的道理很简单,它诠释了人性世事——有时对立的双方总是很难互惠的,常常需要其中一方的牺牲作为代价……
朗声念完,那位学长立即将捧着的小本子小心收了起来。
“哇!你全都抄下来了!”厕所内众男生皆发出惊呼,“好厉害,这样也能抄下来!”
“那当然!我是A班的嘛!”学长洋洋得意,“而且,我待会儿还会去菊区找他!”
“菊区?那里很恐怖的,你真不怕死啊!”
“不怕!”学长用力夹紧手臂,试图在瘦弱的胳膊上挤出一点名叫肱二头肌的肉块,以示自己的无畏气概,“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到他,并且……呵呵呵!”
他的眼里浮现出无数张诱人的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