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王虎自认一向下手极为有分寸,怎么可能打死人?那个赖三最重的伤势也不过是被刀尖刺杀了眼睛,但是这并不足以致命,只要到医院缝补一番,就算瞎了一只眼,但命是能保住的,怎么可能死?一瞬间,王虎脸色有些阴沉了,看情况,事情好像更麻烦了。
“少爷,要不我让小强给他父亲打个电话,问问吉利省这边有没有熟人?”白骨上人也意识到事情严重了,在一边建议道。
“陈为民只是长江市的副市长,手里权利倒是不小,但长江市与吉利省相隔两千多公里,他能认识什么人,罢了,关键时候,还得找老丈人!”王虎想到这些小警察虽然级别低,但好歹是国家公务人员,总不能和人家老明着干,他们这次回去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弄的沸沸扬扬的,好像自己真成了杀人犯一样,不行,必须得把这件事调查清楚了,他相信自己下手的力道,绝对不可能出人命,没准是别人弄死的,故意栽赃在他身上。
回到房间,与蓝正天通过电话,问了问吉利省是否有关系,因为王虎依稀记得蓝家有人在吉利省地方当干部。
蓝正天意外王虎怎么去了吉利省,王虎解释是回家上坟,结果路过一个小镇,和当地人拌了几句口角,发出冲突,把对方打了,对方莫名其妙的死了。
蓝正天知道王虎不是那种亦容易冲动的人,想了想,便道:“这件事我知道了!”然后便将电话挂了。
王虎心头放松了一下,他知道这件事蓝正天会找人处理了。
王副所长带着三名伤员回到派出所内部,派出所所长孙安全一见到四人伤势比较重,当下就火了,可是,正当他准备去枪库申请配枪,处理这件事的时候,镇长亲自找到他办公室来了,开门就是劈头盖脸一通乱骂,搞的屋子中的王副所长和三名小警察吓得呆若木鸡,不知道镇长这是发的哪门子火气。
“上面有人交代了,这个外乡人身份不是你们能够惹得起的,这件事好好调查一下,为什么会打架?为什么会在旅馆打架?我认为,是这个赖三,见财起意,想要讹诈他人钱财,结果遭到了人家的拒绝,然后恼羞成怒,纠结流氓地痞殴打他人,未想到人家正当防卫,将其打伤,而后在医院中,手术失败,不治身亡,法医的鉴定结果呢?”张镇长阴着个脸对孙安全道:“总之一句话,别去招惹那个外乡人,但要对群众做出交代,若有人问,就说你们找错人了!”孙安全一脑门子汗,连连将这件事应了下来。
张镇长走后,孙安全冷冷的盯着王振道:“镇长的话,你也都听到了,是你们找错了人,活该被人打,下次注意了!”
“是,是,这件事确实是我们认错人了!”王振低声道:“孙所,我有件事和你说,那个老道,就是最近因为靠山村那块地闹的沸沸扬扬的老道士,我看他和那个外乡人在一起,很可能是一伙的,而且根据我的调查,昨天晚上就是赖三找这个老道的麻烦,让这个外乡小子给打了,你说他到底是什么人?连上面都惊动了!”
“不该打听的就不要问,老子怎么知道,这件事先立案,等过段时间再说,妈的!”孙安全冷声道:“去医务室拿点药,注意形象!”
“是!”四人灰溜溜的走了。
孙安全盯着四人的背影,想到刚才镇长和他说的那些话,脸色不免有些更差了,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刘农,你和你舅这回踢到钉子了,那个老道来头不简单,他身边又来了两个人,尤其是那个外乡小子,可能是上面大领导的亲戚,镇长刚刚吩咐过了,不让我们找他的麻烦,所以,这件事老哥帮不上你们的忙了,你们另谋他法吧!”
“喂,喂,孙哥...”靠山村,常友发家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人,此时拿着一款三百多块钱的智能手机,对着坐在炕上抽烟的常友发道:“舅,那个老道找人来了,而且来头还不小,孙安全刚才说,张镇长不让他管这个事了,恐怕赖三这次算是白死了!”
“赖三那个短命鬼,你表姨也是个二傻子,怎么往那种小医院送,死在手术台上了,这个事就是医院的责任,本来和那小子也没关系,只是想借此把他抓起来,没想到这小子来头还挺大,看来不能在这上面做文章了,真较真起来,咱们一准吃亏!”常友发皱着眉头,抽着烟,有些发愁的说道。
“舅,那咋办,那块地总不能就这样给了那老道吧!”刘农道:“至少也得再给咱们50万才行!”
“瞧你那点出息,这点小钱就满足了?今天晚上继续带人去那块地蹲着,我总感觉那老道无缘无故跑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修建道观,一定是看上咱们这的风水了,可不能被他半夜带人去了,要是再被他改了什么风水格局,咱们这村子就更穷了,不行,我也得去县里一趟,找一下齐书记,和他好好商量一下!”常友发掐了烟,就走了出去,他心想,你个外乡人不是有能耐让张镇长都不敢动你吗,那我就去找县委书记,我还不相信了,你个外乡人能手眼通天。
王虎这边,根本也不听谢老板的劝告,该吃吃,该喝喝,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谢老板一开始还有点忐忑,毕竟他店里要是老有警察光顾,只怕客人都吓跑了,以后也没人敢来他这里住店了,但是让他诧异的是,那群挨打了的警察回去之后,一直没再出现,这叫他实在是想不通,但却明白,楼上那三个人,绝对是大有来头的,自己赶不走,就只能小心翼翼的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