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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处女泪

大头低下头思索半晌说道:“你知道那个黑影是谁吗?”

小女孩摇摇头,表示不清楚,接着又说道:“我只感觉他们两个人好像。”

“好像?哪点?”大头非常急切的问道。

小女孩又露出无辜的表情,依旧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大头也不想接着问那么多的事情,目前唯一关心的是敏敏能够尽快好起来,其它事情在他心里面已经不在重要了,管它几个影子,只要敏敏能够好气来,两个人就永远的离开这片土地。

小女孩抬起头,用那一片模糊不清分散成密密麻麻的小点的眼瞳望着大头说道:“我们还是尽快去见妈妈吧!”

大头望着那眼白中布满密集的黑色,心头一紧,浑身不禁打起了一个哆嗦,继而缓了缓慌张的神色说道:“你们既然回来了,就永远不要走了。”

“不行的,我们是逃不了的,我们要是不回去,你们也会跟我们一样,被关进那里。”小女孩带着无奈失落的语气说道。

“没有办法能够改变?”

“没有。”  大头此时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是好,只好点点头带着两个孩子,走向了医院。

医院,嫂子已经在病床上沉沉的睡去,每天所做的事情便是麻木的望着天花板发呆以及昏昏沉沉的睡去,每次医生前来做身体检查的时候,都是一副失神的表情,不言不语。

大厅里面灯火通明,然而每一条走廊却是那么的阴暗。  此时,一个人快步的在昏暗的走廊里面急速的走着,墙面上却映出了三道影子,同样的速度,奔向嫂子所住的病房。

大头走在前面推开房间未锁的房门,一道微风飘过,掀起了窗沿上的帘子,吹着几盆小小的盆景花叶儿沙沙作响。

走到窗前,轻轻的叠了叠盖在嫂子身上的被子,轻身呼唤着嫂子的小名。

这间病房里面除了嫂子之外,还有另外一位中年妇女,此时也是在睡梦当中熟睡,鼻孔中时而发出轻微的鼾声。

嫂子慢慢睁开模糊一片的眼睛,由于遭受这样的打击心理面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再加上这几天浑浑噩噩的肚子里面不进半点食物,半夜里面睁开眼睛,头脑里面立即用上一股专钻心的疼。

晕晕乎乎的想要问大头这么晚了叫醒自己有什么事情,刚想开口却发现自己能够张开嘴,却是怎么也无法发出半点声音。

正当嫂子眯着眼睛,用着异样的眼光望着大头带着笑意的脸的时候,她看见了大头的身边站立的两个较小半透明的身影。

张着着大大的嘴巴,却呼喊不出声音,只是用手指死死的掐着大头的臂膀。

大头明白嫂子此时心里面所想,轻声的说道:“不要害怕,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乖宝宝回来了。”

嫂子能够听到大头所说的每一个字,苦于自己无法发出声音,只是慢慢的合上嘴,眨了两下眼睛表示不能够理解。

正当嫂子莫名其妙,心头一阵恐惧的时候,嫂子的脑海里面想起了女孩子非常轻柔的声音说道:“妈妈,我们回来了。”

嫂子掐着大头手臂的力气在次增大,大头轻轻抚摸着嫂子柔顺的秀发说道:“是的,我们的孩子,我们两个宝宝都回来了。”

嫂子一脸的迷茫,闭上眼镜不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现实,只是脑海中的声音一直久久的回荡,徘徊不去。

“你真是我的孩子?”嫂子在脑海当中回应道。

带着一声声轻吟的笑声,两个孩子的笑脸在嫂子的脑中若隐若现的飘忽不定。

之所以在脑子里卖弄不是定格的存在,那是因为两个孩子的脸面依旧没有完全的成型,除了小儿子的脸庞显得稚嫩之外,女儿的脸在嫂子脑海的印象里面只是一副平面的黑色。

小儿子无法说话,紧紧的拽着姐姐的手指,大头看着他充满笑意的脸庞,使得整张脸都略微的有些变形。

这一切带起了嫂子脑子中日益回忆百遍的情景,两个孩子同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难道现在的自己是在睡梦中。

嫂子渐渐松开了紧扣大头的手指,在自己的食指上狠狠的掐了一把。十指连心,随着右手掐住的力道逐渐的增大,手指所传来的疼痛也越加的明显。

她相信了这些,相信了眼前的一切,不是在梦中。

眼角流出的泪,顺着苍白的脸颊一滴滴的掉落。

两个孩子的声音随着嫂子眼泪的滑落,最终也恢复到了原始的平静,房间当中除去那中年轻微的鼾声,仅剩的只有嫂子鼻息间的抽泣声。

大头也沉浸在无声的世界当中,将嫂子紧紧的搂在怀里,仍由泪水湿透衣衫。

两个孩子依旧站立在原地牵着小手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复,充满笑意的脸渐渐的隐没在黑暗当中,大头和嫂子的脑海当中,再次想起了小女孩的言语:“时间到了,我们该回去了。”

两人同时一愣,望着两个身躯与房间里面的黑色相互融合,嫂子在思想当中原本就不接受孩子离去,然而现在又是再自己的眼前一点一点儿的褪去仅有的一点身影,控制不住自身的情绪,一声:“不要走。”从嫂子的喉咙里面狠狠的大吼出来。

大头紧紧抱住嫂子,轻轻的捂住了她的嘴唇,在耳边轻声说道:“敏敏,这是在医院。”

嫂子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哪怕是在禁止喧哗的医院当中,依然是止不住的发出了那撕心裂肺的哭声。

这一声嘶吼的分呗及其的大,惊响整栋楼层,随着临床的病人从梦中惊醒,十分不满意的大声嘟囔着难听的话,值班护士也冲进病房打开房间的灯光,看到大头抱着止不住哭泣的嫂子说道:“三更半夜的,怎么回事?”

大头一边道歉,一边解释的说道:“噩梦,做了噩梦,实在是对不起……”

大头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护士打断说道:“你下午不是离开了,现在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

大头又编织了一个谎言,解释看了很久才彻底的隐瞒过去,临床的病人重重的翻过身拉过被子将自己包裹住,说了最后一句:“神经病。”

“你跟我出来吧,不要打扰病人休息或者影响病人休息。”说完,也不在理会大头,转过身就朝外面走去。

大头拍了拍嫂子的背心,轻声说道:“好好休息,明早我在来看你。”

准备起身离去的时候,却被嫂子死死的抓住了衣角,看到嫂子憔悴的脸庞挂着满脸的泪水,不忍心的坐到床面说道:“怎么了?”

嫂子没有说话,放开了抓着衣角的手,扣住了大头的手心,默默的摇着头。

大头半弯着腰,低下头轻吻了嫂子的额头,说道:“好好睡一觉,很快就天亮了,乖……”

嫂子轻轻的松开紧扣的手指,带着一丝有气无力的语气说道:“老公,我饿了。”

大头听到嫂子说出这句话,顿时满脸绽开了笑花,轻轻的扶住嫂子的双肩,小心翼翼的将嫂子平稳的放倒在床上,说道:“我去给你弄吃的,等我回来。”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清晨四点多了,离开病房走到大街上,没有云彩的天空,映着城市固有的明亮,整片天地都显得格外的明亮清新。

大头找了一间相对干净清爽整洁的店面,买了两份份鸡肉香菇粥,这种粥大头以前是经常这中粥,因为这种粥很开胃的,而且喝下后人感觉很舒服。

当大头来到医院的时候,跟值班的护士打过招呼,便轻轻的走进了房间当中,没有打开房间的灯光,浅蓝色的天空借着窗口的缝隙将明亮透进房间,大头轻手轻脚绕到嫂子的枕边,轻声细语的说道:“敏敏,刚买的美容开胃粥,趁热喝。”

嫂子半眯着眼睛,双手撑着床面准备爬起来,却不想浑身已经是软绵绵的没有丝毫的力气,大头连忙将两份粥放在床边的柜子上,伸出双手托住嫂子的后肩将嫂子一点一点的扶起来,拿过枕头垫在床头让嫂子能够舒适的靠着。

拆开粥的盒子,一股沁透了心脾的香味顺便扑向了嫂子的双鼻,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说道:“好香啊,好久没有闻到这么香的食物的了。”

大头用勺子剩起满满的一勺粥,用着堆满微笑的脸面轻轻的吹着还在冒着热气的粥,说道:“这是鸡肉香菇粥,很好喝的,等你健康的回家了,胖子我在给你做我外婆老法传下来的一种粥的做法,比这个还要更好喝。”

嫂子咽下一口大头试过凉热伸到唇边的粥,带着撒娇的语气说道:“以前怎么就没听你说过你会粥啊?”

这是几天以来嫂子第一次吃进食物,而且还似乎带着开心的语气聊天,大头看到嫂子的情绪明显好转,开心的说道:“回家了我教你,我们一起熬粥,好不好?”

“好”嫂子满口答应,借着说道:“那你家祖传的粥是怎么熬的呢?”

“回家了在告诉你,现在你乖乖的给我吃完这碗粥。”两人脸上在露出了很久都没有露出的笑容。

一碗粥吃完,嫂子说什么也吃不下了,大头便解决了另外一碗。

房间里面已经充满了柔和的亮光,两个人紧紧的依偎在一起静静的融身在晨曦的微光当中,做着同一个梦,梦境里牵着两个孩子的手,放肆的在一望无尽的原野中快乐的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