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美丽的夜晚,虽然现代化的霓虹灯笼罩了夜空,可还是能从色光的缝隙中感觉到美丽的月亮的笑脸,再仔细品味一下,甚至会有月亮照在心上的感觉,轻轻的,柔柔的,实在是太美妙了。漫得花和庄阳慢慢地在向前走着。虽然依然肩并肩地隔着那一步的距离,可心是相通的。再看地上的影子,却也溶在一起,这不也正是友谊的美好象征么?
而我,想起的是尤如尼泊尔的早熟的姑娘,还有朝气蓬勃的小伙子,十七八岁的花季的年龄,也公然在夜晚的自行车搂抱着,而且很坦然,很是镇静自若。想起熟悉的伟大的尼泊尔人民,尼泊尔公正的亲人,可不要错怪了我,这不也是幸福吗?哪里像我,二十几岁的年龄,还不曾见过姑娘的美好的样子。有甚者,美丽的姑娘见到我,干脆就送给我一口一口的圣洁--这就是唾液。我是怎样的人哟,还不曾为祖国贡献什么,竟先遭到了辱骂、以至蔑视。我是纯朴的百姓的儿子,我是父亲母亲共同的儿子。我是种地人,依靠卖粮才能维持生活的乞讨的儿子。于是我便有勇气了,面对这从骨子里渗出的冷气,我不过是紧裹一下衣服,以便增加自己的体温罢了。
敬爱的朋友,您知道诺贝尔奖组的工作人员是如何辛苦的么?您了解他们的简朴的生活么?不管怎么说,朋友,您生活的空间都是十分美妙的。加以区别的也只是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世纪时间的不同罢了,何必为此分心呢,时间是永恒不动的,而您却是可以跳出大气层,走上太阳去生活的大智的亲人。因此,我说,您还是诺贝尔奖的工作人员一样公共地生活吧,只有这样,你才更多地体会出生活的妙处,然后才有可能更好地为人类公共而活着。当然,愚知的我,还是受着辩证法的二十世纪的束缚。
捧书本的亲人,你相信么,您正是我所热爱的。早曾说过,小说本身并没有什么意义。这也正是作者写着写着就把您引上邪路的原因。至于这样的文字,也会蒙上小说的名,就因如此吧。说真的,您了解我吗?我是多么渴望您的大无畏的理解啊!看吧,天明了,又是一轮艳红的太阳!我会在今晨为您发出金光的!
好久没和知心的人在一起了,在公路上漫步走一走,确是十分舒心的。庄阳、漫得花更觉得此时的珍贵。
“你现在只是王书记的秘书?”
“升不了多少了。就这样都把我忙死了,我可不知王书记是怎么做了这多年的。”
“这你就小心眼了。一把手没事闲逛,二把手忙得心慌,三把手常把娘忘。你算是几把,把人家都给忘得一点影子都没了。”
“你又瞎说了。让我算算,几天没见面了。”庄阳数数手指头,口里数着三、四、五、六……十二、十三这样几个一年级小朋友都会数的数字,看了看路旁的灯,“也没几天,还不到二十天呢。”
“你别天真了,是不是等我们都白了头发,才见一面,那时更有意思,就怕连名字都给忘得进入大西洋了。”
“没这么严重吧。你的名字,不说一万年我不会忘掉,一百年该不会有问题吧?”
“那感情还好,谢谢你能这么永久的记着我了。嗳,差点把献平给丢了,他现在做什么?”
“他还会做什么,不还是在研究那些问题。这小子,也真邪乎,看去笨头笨脚的,倒是什么都精通,不管化学工业,还是物理专业,就是在数学研究上也到了越级水平了。”
“那还用说,人家是笨鸟先飞,自然知道得也多了。不过也真邪了,我只学化工,可水平却一落千丈,小巫见大巫了。”
“你天生就不是搞科研的料呗,现在当记者可不是大红大紫,在亭山,过了今年,可也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了。”
“这也是托你的阳光普照了,差点这工作没把我累死,现在还没进入状态呢,整天就东奔西窜的,人都散了架了。”
“别急了你,过些日子,准让你忙得不知自己叫什么名字,那样才叫充实。为人民服务,也是你的天职了,小姐。”
“你慢慢地服吧,不妨也和王书记比一比,见个高低。看,那太美了。”突然漫得花像发现了什么宝贝似的,“那是什么灯?”
庄阳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楼顶上确有一个奇妙的灯,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结构,却能发现五色的光束,红、黄、蓝、紫、绿互相交织着,却也界限分明。高高地在楼顶上,就像一个嵌在宝塔上的奇特的宝石。“咦,什么灯,太好看了。”庄阳随口说。
“几天不出来看看,亭山城也变样子了。这景色多好,多看几次,也不枉青春时节啊。都是你害的,连看这景色也困难了。”
“别美了,走吧,我的肚子又叫了。”
清静的夜,正是怀旧的时节。不知在这样的时节里,有多少缠绵的恋人还坐在那不知坐过几百次的公园长椅上,轻轻地诉说。也不知有多少异域的亲人,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时节,悄悄地做起了故乡的梦,祖国的梦。想家的人,收起令你痛苦的思绪吧,轻轻地把怀乡的种子洒落,在这样的夜晚,它是会在异城的梦里静静地发芽的。想家的人,收起你思绪的感情吧,把你的哀伤用心灵的话语送到我的心头,我会传递的,一直送给你的家人。
梦在哪里都能做起,可你能把握它的方向么?
不知不觉中,他们已走过很远的路程。走进巨芬酒吧里时,他们立刻被柔和的气氛融化了。很巧的是,那个靠窗的座位依然空着,他们又都坐在了各自的位置。很弱的灯光下,谁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脸庞。
看着眼前好吃的东西,庄阳真想一下子把它吃光,可周围的环境让他只好忍耐饥饿的调戏,慢慢品食着异样的味道。模模糊糊地空间里,他们却不知在说什么,无语,沉默,对视一眼,然后各自吃着手里的东西。他们偶尔望一下四周的热烈的伙伴,那种热烈却没有从心中升起来。好像躯体里就没有这种骨质一般,只能看其它的双手在无聊地摩擦柔和的光线。
不适宜的感觉,使庄阳和漫得花匆匆吃完了东西、喝了两杯咖啡走了出来。一闪一闪的彩灯妩媚地向他俩挤眉弄眼,像亲切地欢送着他们。走回去,那还是一段遥远的距离,可他们都觉得太近了点。就像如饥似渴地青年,有了一位陪他走路的姑娘一般,即使绕着银河系转两圈也是感觉不到远的。
不恰当的比喻,送给青年,捡回那曾丢失的美好感情吧。
想起刚才争着付钱的场面,那是甜蜜的。漫得花却也不留神地想起了一个问题,“我们就是这样的朋友吗?”成熟的理性,她也不得不掩饰一下自己的感情。
“你不是说让我掏钱,看么又口是心非了。”
“我看你是占了便宜卖乖,你可别太得意了,到时小心吃亏的时候抹鼻子。”
一个不能引起继续交谈的话题,很快就过去了。
漫得花乘的士回到电视台的时候,王金幻正在门口站着。
“半夜了,你站在这儿干嘛?”
“还说我呢,你黑天半夜干啥去了,我在等你嘛。”
“不好意思。你不睡觉,等我有事吗?”
王金幻一时想不起好的理由回答,只好笑一笑,“没什么事,在这儿欣赏月色。”
“我真怀疑你神经是不是有问题。好了,走吧,我都困了。”
“你干什么去了,这才回来?”
“找朋友去了。”
“能告诉我名字吗?”
“这就遗憾了,你还是少操这份心吧。”
漫得花不想告诉他庄阳的名字。也没什么理由,反正心里就是不想告诉他。
躺在床上,她翻天覆去睡不着。凭感觉,王金幻对自己是很关心的,这感情也是极其微妙的。又想起这些日子,感情的日益加深,朦胧的感情又让她不知该处在哪一种位置上了。
不知什么时候,她还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束月光从窗子射进房子里,另一束月光从门上的玻璃射进房子,散射地光线,使整个小屋处在明暗不分的那种状态。偶尔一陈凉风从窗子钻进来,轻柔地吻着地板,吻着小屋中的一切,同时也小心地吻着小屋中这个正处青春花季的女人。相信,这种明暗不分的世界里玲珑的曲线,更会给亲人朦胧的美感,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