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世纪惊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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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改弦更张的工作很苦,可贵的在于寻得鸟语花香,人生自能快乐起来。它也在于一种哀兵必胜的把握,这就是爱屋及乌的工作。庄阳心里也还是把夏小漫挂在心上,既是朋友,当永怀相思。

一走进工作室,他又忙得喘不过气来。算是夸张。

我的祖国,给我力量,长我翅膀,让我飞向幸福的远方!亲人,来吧!安常处顺怎么是人生的日子呢!

无法预购的人生情怀,自是生活的材料。欣伟在骄阳似火中来到李保的村头。看到座座房屋如坐海岛的形象,也想笑。打听了好大一会儿,才找到李保家。从人们的神色中,他感觉到一丝冷默。无名哀思涌上心头,是和庄阳一样的爱的热忱。远处过来几个孩子。欣伟叫住他们。

“你们知道他家有什么事发生吗?”欣伟问,顺手指了指李保的家门。

“这几天没有……好像前些日子的时候,俺看见有汽车抢他家的粮了。”一个孩子说道。

“那时,俺看见,他还哭了。那是俺叔嘿,他抱着粮袋子,不让那些****的抢,还被踢了几脚哩。”一个孩子补充说。这孩子冷冷地看着欣伟,眼光中夹有一丝的蔑视。这是一个满怀正义感的孩子,一口伶俐齿,敢说的时代的孩子。

周围的两三个孩子,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既不说也不走,没有表情,也没有言行。大抵乡间的孩子,都如此吧。就像孩时的我,以至看到轿车的时候,都会冒出安步当车的傻相来。此亦无为,也亦有为。沉默是一种抵抗,也亦是一种承受。小孩的心灵是善良的,无论谁都不应该忽视这一点。

“小朋友,怎么这样看我,我可不是那种人,可别瞎想啊。”

“什么朋友,俺才不信你哩。俺妈说,城里人都不是好东西。就会看不起我们,还净欺负人。你不是城里人吗?”这个小孩快刀利剑地说来,忽闪着大眼睛,机灵的让欣伟有些生气。说实在的,他要不是小孩的话,还真想揍他两下。他会骂人。而且很有指桑骂槐的手法。

“我不是城里人呢?”

“你骗人。我可认得这叫摩托,俺二大爷家的电视里还有它哩。这就是城里人骑得。”

欣伟有点哭笑不得。

“你念几年级了?”

“二年级。”

话一出口,把欣伟吓了一跳。他差点背过神去,只是没跳起来。看到眼前傲然屹立的机灵的孩子,他在城里也该小学毕业了。欣伟的心底开始有一丝涌动的水潮,慢慢化作了远处青山上的一丝痕迹。

“叔叔,你在这儿干什么,怪晒得慌的。”一个诚恳的亲人孩子说。他眼巴巴地看着欣伟,眼珠子一动不动。

那个机灵的大鬼显然对同伴的叛变有些不滿,扭过头来望了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那天俺也看电视了,李保叔又哭了呢。听别人说,当大官的要处理那些抢粮的人。可俺娘说,当大官的也没好人,他们整天就知道坐着那大盖车到处吃喝,哪有闲功夫管这种事。”一个孩子说:“叔叔,您说当官的会不会管他们?”一种眼光望着欣伟,那是嗷嗷待哺的乞求。

“当然会了。小朋友,只要你好好念书,将来也会当大官的,那时候你就明白了。”

“真的?念书还可以当大官。上管天,下管地,保准把他们都打死。我怎么没听爹爹说过呢?”这是一个疑神疑鬼的小家伙。

“你爸妈没给你们说过啊。”欣伟说着用小手指在小家伙的鼻子上划了一下,把他给逗笑了。“那是你爸爸、妈妈怕你们当了大官,把他们都给忘了,舍不得你们。”

“你净瞎说,我最孝顺了,怎么会把爹娘给忘了。他们总是给我买好衣服,买最好最好的东西,长大了,我也一定买城里的那些好东西,送来给娘吃。”

欣伟开心一笑,“好,你孝顺,一定会念好书,当最大的大官的。”小孩走散去了。欣伟一个人挺寂寞的。猛吸一口空气,这却是极为新鲜的。

和欣伟一样,与孩子们相处作者是极为开心、感动的要落泪的。不单是幼稚的童心让您感怀,就是走路的调皮也让人感触。生命的延续在于孩子,可我们的孩子幸福么?他们都有温心的家园,幸福的时刻么?他们都在妈妈的母亲的怀里数天上的星星么?他们能安心地进入梦中的遥想吗?祖国的孩子,祝愿你们无一不缺的在感受自然的恩赐,在每一天里都饱尝到新鲜的阳光。

按说,有一个赤脚的孩子存在,都庄严宣告了我们的卑琐。而何况有这么多,这么多,这么多呢。每一个匈牙利做美梦的孩子,都会引起作者崇高的敬意,让作者由衷地弯身!可爱的孩子,为了飞腾的家园,收起美梦吧……您的博爱,化作春雨,已滋润世界的心田。

嗳,世界若多的孩子,又让我怎么报答呢?

想起来了,就让祖国的孩子与四面八方的孩子共搭友谊的桥梁,在风中共同前行,在雨中共同后退,保住生命的摇篮吧!就让祖国的孩子,也肩挑一次重任,把美好献给人间吧!

按部就班的工作了好一阵子,庄阳看看天已经不早了。他知道那个缠人的姑娘又要来了。准备停当,匆匆地向外走去。远看庄阳的影子,是昂首阔步的姿态。

他心里很是挂念欣伟,良心迫使他向电话亭走去。

欣伟的妈妈告诉他,欣伟还没回来。

五点整,咖啡色的轿车准时停在市政府大院门口。她四下里看看,没有庄阳的影子。心里嘟嚷:这鬼东西就知道工作。真气死我了。正在孤单地徘徊,跑来一个胖墩墩的小男孩。

“阿姨,一个叔叔让我告诉您他有事不能见您了,他让我告诉您先回去。”小男孩说话时,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他什么样子?”夏小漫很不死心。

“他好高哟。”小男孩简单的形象概括把夏小漫惹笑了,“是不是比你高啊。”她问。

“当然了。是叔叔就比我高嘛。”小男孩忽闪着大眼睛说。

“算你聪明。”她刮了一下小男孩的鼻子,“那叔叔什么时候告诉你的,他到哪里去了?”

“他不让我告诉你。”

“快说。”夏小漫扶着小男孩的肩膀,望着他,希望他回答。可没想到,小男孩吱溜一下转身跑了。

“小家伙,你给我回来。”夏小漫喊着。小家伙还是头也不回的跑了,气得她直跺脚。要不是穿高跟鞋,她倒想把小孩追回来问个明白。

她只好叹口气,心里咒着庄阳,让他变个小狗。

回到车子里,她刚打开发动机。“哇,你好。”突然一声从身后响起来。“哇,哇。”吓得夏小漫大叫起来。一看,是庄阳。“吓死我了。”她长长舒了口气,“你这该死的家伙,变鬼了。”

“逗你玩呢,你叫什么。”庄阳说。

“你倒是不怕出人命。气死我了。”

“那你怎么还好好的,气量很大的,再气两回,我坚信没事。”

“算你行。你什么时候钻进我车子的,我怎么没发现。哼,也真邪门。”

“就刚才,叫你看见我还能叫庄阳?”

“别吹牛了。”她淡淡一笑。生气是生不起来的,和他在一起,能生气的机会可不太多。“兜风去吧。”她问。

“现在可以,过会儿可没空了。”

“就你忙哟,不知联合国秘书长比不比你了。”她冲他挤挤眼。

“那还用说。”

“你脸皮可真厚得不薄了。”她继续说。

“彼此,彼此。”

说笑中车行驶在拥挤的公路上。外面的景象和往常一样,既没有特别的地方,也没有吸引人的地方。

在夏小漫眼里,这都已是过去的人间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