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松名注意到她双手被缚,解开绳索,横抱起她,穿过庭院,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犹不忘替她脱鞋盖上被子。他在一边看着上官萦睡着时的姣美容颜,越看越爱,喜不自胜,心想从今以后这心心念念的可人儿总算是自己的了!
他手毫不客气在上官萦脸上摸来摸去,口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从眼睛到鼻子,最后抚上她嘴唇,点了一点,赞道:“樱桃樊素口。”随即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正要深入,外面有人说:“公子,老爷找你。”听声音甚急。陆松名十分扫兴,在她胸前揉了一把,意犹未尽地说:“等你醒了,本公子再好好收拾你。”
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上官萦一脸怒容坐起来,使劲擦了下嘴巴,恨声骂道:“禽兽!”这地方不能再待了!自己真是命苦,才出虎穴,又进狼窝。
她从门缝瞧了瞧,外面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大院子,中间种着一棵大槐树,树下立着石桌、石椅,旁边两道游廊,朱兰玉砌、雕梁画栋,看这轩敞华丽、缺乏人气的样子,应该是陆松名在府外的私宅,也不知他在这儿藏过多少美娇娘。他费了这么大力气救出自己,对自己可谓是志在必得,得赶紧想个法子逃出去才是。
一阵脚步声传来,她忙跳上床躺好。门被推开,一个小丫头朝她这边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还没醒呢。”另一个大些的丫鬟说:“那我们晚些再过来。”门重被带上了。
上官萦见她们走远,心想既有丫鬟伺候,便有侍卫把守,硬闯是不成的。她弄乱被子,打开窗户,又搬了把椅子垫在窗下,做出跳窗逃走的样子,自己则躲在床底下静静等着。摸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刚才来过的那个小丫头把准备好的换洗衣物送过来,见床上无人,大叫起来:“不好了,姑娘不见了。”
一个侍卫冲进来,见窗户大开,以为她逃了,抬脚便走,指挥其余几个侍卫:“分头给我追。”又对围过来的丫鬟婆子说:“呆着做什么,还不快找,看看有没有藏在哪个角落里。”众人忙冲进院里其他房间找了起来,偏偏忘了眼前这个房间。院子大,房间多,人手又少,等到有人想起上官萦的房间还没找时,她早已趁乱逃了出去。
她躲进街上一家成衣铺,一脸尴尬地跟老板说她跌了一跤,想买一套干净衣裳换上。老板见她身上、脸上脏兮兮的,也不怀疑,还打了一盆水给她梳洗。掏出银子付钱时,她忽然想起这银子还是蓝爵给她的。
想起蓝爵,一时间只觉纠缠不清、百感交集,又想起他说的中了“化功散”的毒一事,多少有些担心,——罢罢罢,无论如何,今天这事,自己欠了他一个人情。
她怕人发现,雇了一辆马车来到“好生医馆”,却不进去,买了串冰糖葫芦,招手喊来一个在附近玩的小男孩,拿下头上戴的一根银簪,上面别无他物,仅在尾端镶了一颗拇指大小的白色珠子,笑说:“你帮姐姐一个忙好不好?姐姐给你吃糖葫芦。”
那小男孩见了酸甜诱人的冰糖葫芦,咽了咽口水,连忙点头。
小元儿正在柜台上守着,一个小男孩突然跑进来,舔着糖葫芦稚声稚气说:“这是给蓝爵蓝公子的。”小元儿探出身子,见他手里拿着一根簪子,学着他的样子说:“蓝爵蓝公子不在。谁给你的?”他指着门外说:“外面那个姐姐。”小元儿忙走出来,对面街上哪还有人。
他以为是哪个爱慕蓝爵的姑娘,不以为意,笑嘻嘻收了,心想等蓝大哥回来,非要好好打趣他一番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