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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2)

他动作极快,几个起落便到了门口。

陆松名力道拿捏的恰到好处,上官萦虽然痛得死去活来,却没有晕过去。她捂着腿蜷缩在地上,五官皱在一起,脸色惨白似鬼,嘴唇半点血色也无,疼的连呼吸似乎都停止了。蓝爵挥剑逼退拦在前面的两个侍卫,撞门进来,见她如此,急得直喊“萦,萦!”想要冲过去。紧追在他后面的一个侍卫见他已跨过门槛,而陆松名正在里面,一时情急,拔刀便掷了过去。蓝爵听的风声,脚下不得不一停,侧身让过。那刀直冲屋里飞去,插在厅中的木梁上,刀尖没入有四五寸深,可见力道之迅猛。他这一停顿的功夫,屋里已抢进来三四个侍卫,持刀将他团团围住。

陆松名抬头见是他,正可谓仇敌相见,分外眼红,当即对源源不断涌进来的侍卫下令:“格杀勿论!”两个带头的侍卫率先冲了上去。蓝爵剑交左手,气运右掌,迎头一掌拍在对方胸口,前面那人立马飞了出去;再变掌为刀,一记手刀砍在后面那人颈上,那人登时惨叫一声,倒地不起。其他侍卫还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动作的,耳边已先后传来两声惨叫,又见他气定神闲站在那里,心中不免生了几分怯意,一时间竟没有人敢上前。陆松名见状大怒,喝道:“谁能杀了此人,赏银万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陆府的侍卫终究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单打独斗未必高明,集体作战却是合作无间,配合默契。原本围成里一层外一层的侍卫们自动自发散开来,三人一组,共分成八组,以蓝爵为中心,将他前、后、左、右、上、下外加窗口、门口等八个方位全部堵住了,俨然一副瓮中捉鳖之势。剩下的数人围在陆松名身边保护他。

蓝爵见他们移动间似乎正组成一个阵法,脸上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八组侍卫的位置不是固定的,而是根据情况不停变化,除了窗口、门口的两组是守,其他六组均是攻。左边组的攻势未完,右边组三人三柄长刀已攻了上去,左边组见状立即退下,不等右边组攻完,后面组的已杀了进来。蓝爵在侍卫组训练有素的忽左忽右、忽前忽后的阵法下从攻势逐渐变为守势,饶是他武功高强、剑法精妙,肩上仍不免挨了一刀。

他身上吃痛,脑中却是异常清晰,心想对方人多势众,自己单打独斗,再这样下去,别说救人,自己也要在对方持续不断的车轮战的消耗下,力竭而亡。他心念电转,不再做无谓的缠斗,剑尖在攻上来的侍卫手腕上一擦而过,只听“叮叮叮”几声,长刀落地,众侍卫握着右手手腕痛呼不已。他用力极有分寸,只是挑断手筋,并不伤人性命。如此一来,只要攻上来的侍卫,无不长刀落地、手筋被挑。

原本无懈可击的阵法一时间七零八落,众侍卫也变得紧张、犹豫起来。

陆松名一直站在场外观战,此时见己方不利,指着守在他前面的几个侍卫,怒道:“发什么愣,还不快给我上!”原本保护他的几个侍卫忙加入战圈,其中一人显然精通阵法,一边吆喝变阵,一边越过众人,挥刀直朝蓝爵刺去。

厅中的侍卫组如走马灯一样移动起来,一会儿攻一会儿守,蓝爵正疲于应付,忽听得躺在地上的上官萦声嘶力竭大喊“小心”,不等反应过来,下意识挥手便是一剑。只听哐啷一声,又是一把长刀落地。那侍卫十分硬气,拼着右手手筋被挑,趁他不备,左手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往前奋力一送,那匕首顿时从他胸口穿了进去,只余一截刀柄在外面。蓝爵闷哼一声,一脚将他踢开,打了个趔趄,伸手在身上一摸,满手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