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瑾今日仍旧一身闲适的浅淡色的蓝色长袍,宽大的袖口上一折折白色缭绕的雾气绕着袖口边缘汇成了一道天际白霞,在凛冽的狂凤下,随风摇曳,秀颜不减,舒适闲逸的坐在龙撵之上,看起来倒像个出宫游玩的纨绔子弟。
没有丝毫的戾气,显然他这样的模样只会更加恼怒塔河科特。
很明显这是没有把驍云国放在眼里,打下这个国家在他的眼里跟出宫游玩一样轻松,这能不让人大动肝火?
“你就是鄦风国现在的皇帝?你这是什么意思?居然这么不把我们这些蛮子放在眼里,那又何需亲自让你走一趟?岂不是多此一举?”
塔河科特忿忿的咬了咬牙,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恨了,就算现在驍云国已经快要被他拿下了那又如何?只要现在华阳的城池没有破,他塔河科特还没有倒下,就绝不容许这样的野心家如此轻蔑驍云!
皇甫瑾不屑的挑了挑眉,干脆抬脚钩起了二郎腿,嘴角噙着三分笑意,一手摇着白玉宫扇,一手托腮,但俨然更多是带着无限的嘲讽。
右手微微支撑着脑袋,慵懒适宜的凤眼半垂,看起来象是来看戏的看客,不免让人怒火中烧。
朱庆明带着一队正白旗勒马跨前一步,刀尖直指不远处马背上的塔河科特,气势汹汹的回道:“我们的皇上岂是尔等小人可以随之呼喝的?有本事放马过来与本将生死博弈又如何?”
塔河科特对朱庆明的态度十分懊恼,这样的意思明摆着自己这样的人当属一个下人,不配与他们的主子开腔,当真是条好狗呢!
他为之嗤之以鼻,生死对决是吗?正好合他的心意!
“屁不要放得太多,小心轻敌,哼!”
当下果断的一挥被擦得枪头直发寒气的长枪勒马飞奔至朱庆明的氛围前,毫不吝惜的使出了八层力度朝着他的头颅一挥而下,‘呛’的一声,两个兵器碰撞发出了强有力的声响,随即摩擦出了不少火花。
众士兵不断鸣鼓吆喝,不断敲击着自己手上的兵器,表示自己现在与将领同等的激情亢奋的感同身受,在为将领不断鼓舞,更希望自己能和将领融为一体的抗敌。
两人勒马在飞沙走石中不断兵器相交碰撞,马蹄声,兵器声,成为了这个场面上最大的焦点,场面似乎已经升华到了极点,两个人的实力不分上下。
可久而久之,显然朱庆明有点处于下风,他显然没有想到这个野蛮子居然有如野牛般的力气,尤其全身紧绷起的肌肉,让人看了都会想要深呼吸。
他是中原人,不管武力如何之高,倘若想要力敌,恐怕一时半会还好,但是一旦时间拖得越久,他的体力透支就越对他不利,这样的形式对他简直是有点应接不暇,恐怕再这么下去,他就要输了,可…能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