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莫名的感觉不知道是为何物?
就这样一直静静的看着坐在身旁一言不发的白衣若素的女子,夕阳晚风有点些微的凉意,她却并没有感到什么叫寒冷,只是一直盯着那慢慢下滑直至消失在海岸线上的零界点,粉嫩的嘴角才慢慢浮现一丝弧度。
风吹散了她的银发,银丝蔓蔓直至膝盖,顺滑的想让人想去抚摸,不知道会不会像丝绸一样柔滑?长到了膝盖居然都没有一丝打结,就连那天空漂浮的白云都无法媲美那飘渺如幻的美感。
“为什么要救我?”
他的语气有些生涩有点隐约的喜悦,说不出的错愕感,自己居然会有如此的念头,为什么会觉得她救了自己会这么愉悦?害怕从她口中说出绝情冷漠的话语,似乎那会变成一把冰刃。
“因为你该救!”
语气简短不带一丝感情,脸上像永远化不开的寒冰一样,看久了,只会让你瑟瑟发抖,可他觉得,这张脸即使看上几千年甚至于几万年,都不可能会腻,更多的是想将这块寒冰捂化了。
她只是扔下一句话,就再也没有开过口,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跟在她的屁股后面,不多说一句,唯恐惹怒她生气,但有时却故意和她做对,因为想看到她生气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
她就像是一个神秘的宝匣子,很想立即打开,却又很想慢慢的欣赏她外表篆刻的精美花纹,然后在悄悄打开,这种感觉比起一瞬间心急的打开,要更有趣得多。
两个人长路漫漫的不知道走过了多少春夏秋冬,不知道踏遍了多少千山万水,她从来没有问过他为什么一直跟着自己?但却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她并不讨厌,如果讨厌了,他早就已经活不成了。
他也从来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直跟在她的后面?饶是把自己的初衷已经忘到了九霄云外,不得不说,这种感觉他很喜欢,甚至于比得到六界更让他心情舒畅。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淡淡的度过了几十个春秋,直至…
那是在一个破落的小村庄,血姬并没有多大的介怀,也没有表示出多大的关心,像是根本与她这个神仙无关痛痒的事情一样,对于她的反应,不知道为什么雨出奇的觉得很高兴,难道是因为觉得自己在她心目中有着不一样的位置么?
应该是的,他一直这么告诉自己的,可另外一个人的出现,让他完全终止了这个天真可笑的想法…
“你觉得,你,会是本尊的对手?”
血姬语态轻蔑不屑,左手负在背后,右手紧握泛着黝黑深冷寒光的铁剑,迎风而立在雪山顶峰,嘴角讥凝,面如寒潭,看似波澜不惊。
雪白裙裾随风翻舞,搅动着银丝一根根像极了舞动的旋音,那身姿曼妙让人心生怜爱,可她的表情却足以让人不寒而栗,想一个永远只能看不能碰的冰山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