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普神秘文化之谜总集(求知探索系列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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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历史的足迹(6)

这地方平坦、干燥、矿藏稀少,看来只供起码的生存条件,正如今日居于此地少数人面对的一样,但苏默人善于随机应变,极具创造才能,建造了复杂精密的灌溉系统,将两河河水引入农田,使土地肥沃起来。苏默人合力建立城邦制定法律,使社会井然有序。苏默人相信每个城均有不同的神统管,所以在一些金字塔形高台上为所奉神灵建造庙宇。这类庙塔用晒干的泥砖建造,有台阶直通其顶。

尽管苏默人组织力极强,却知道所享繁荣富庶朝不保夕,因为洪水及气候反常因素随时可摧毁赖以活命的种种建设。苏默人觉得一切唯神灵是赖。虽然人间统治者的权力是由人民集合授分,但被认为是替神行事。

晒制泥砖所用砖模仅为苏默人众多创造之一,其他还有陶轮、犁、帆船、水漏时计、红铜和青铜的铸模、雕刻、镶嵌工艺等。苏默首饰匠能打造精美的金饰、银饰和镶嵌次等宝石;雕刻师可用木头和象牙雕出美丽的装饰品。

黏土的特性决定了苏默人最杰出的成就;文字定型。苏默人最初刻象形文字在石片上,但黏土远比石片多和容易刻写,晒干后即可保存。唯一的问题是用硬苇秆在黏土上很难刻出让人“看得懂”的象形文字曲线,所以文字逐渐过于公式化。以致再也难以辨识,于是只好创制一套笔画短而直、形如楔子的文字,正是后来人们所称的楔形文字。

苏默文化约在公元前3000年发展至高峰,苏默语文不属于任何已知的语系,晦涩难明,不易解读,但当时的考古学者还是通过拼合各项材料,对照贯通,逐渐看出这个可能是世界上最早文化的大致面貌。

大部分苏默文所记均与日常事务有关,如存货清单,农业记事等,仅少数属文学作品,如屡述苏默人世界观的诗篇,而最重要的是已有许多片断出土的“吉尔迦麦西史诗”。内容讲述的是苏默首都乌鲁克城传说中人神参半的国王吉尔迦麦西,及其友恩基杜的英雄事迹。诗中有一节提到大洪水,极像圣经中诺亚方舟的故事。最重要的是这部史诗在许多方面反映了苏默人的信仰和世俗生活。

古代的湖边村落

有人说历史常走弯路,事实上是考古的人常走弯路。从1853年开始,欧洲冬天的天气变得特别干燥,不少湖泊水面缩小,水位下降。瑞士苏黎世湖水位下降的结果,是使湖边缘水底好多直竖的木桩露出了水面,这些插在浅水淤泥中的黑色的木桩,仿佛在人们的眼前支起了一个遥远的史前欧洲村落。

不少知道这个地区有新石器时代遗迹的人,看到这个景象马上邀请当时著名的考古学家凯勒到现场来研究。凯勒到来之后,仔仔细细地考察了湖畔长长短短的木桩后,宣称这是约4000年前古代居民在湖面上建筑房舍用的平台支柱。

凯勒之所以有此推想,是因为他见过一些绘画,表现了太平洋某些岛屿不懂文字的现代土人,在水浒插支柱搭茅屋。所以他在观察完现场之后,便假设苏黎世湖及阿尔卑斯山区从前也曾建造过类似的茅屋,这是很自然的事。

凯勒对新石器时代的苏黎世湖以威尼斯一般的描绘,使当地居民如醉如痴,以致不久之后,阿尔卑斯山区湖泊的渔民们,纷纷放弃故业而改行从事报酬更多的生意,从湖底打捞人人都想购买的古代装饰品和瓶罐等文物。

凯勒的说法仅仅是一种推测而已,一百年之后,考古工作者才有装备去研究湖床的那些木桩,以及沉积在淤泥和碎石瓦砾里的各种证据。19世纪40年代,人类发明了实用的氧气面罩潜水装置,50年代又有了精密复杂的水底作业设备,所以对古代阿尔卑斯山湖畔居民到底是怎样生活,考古学家们已基本弄清楚。湖底厚厚的淤泥中深深地埋藏了许多木器,纺织品、工具、植物和兽类残骸,这些东西如果不是深埋在水下,只怕早巳腐烂干净了。

积极有效的考古工作开始之后,考古学家们就发现新石器时代的水乡景物与凯勒想象的完全不同,事实上那些村落是建在湖畔的土地上,而不是建在水面上,那些木桩是沼泽软泥地上的部分房舍地基,房屋盖好之后的几百年期间,湖水开始不断上升,房屋最后被弃置,湖畔村落最后被淹没在湖水中,所以遗址与现在的湖岸已有很远。

至于史前人为什么要在这种沼泽地筑屋,也许当时的植物分布状态可以回答这个问题。阿尔卑斯山到处都是浓密的森林,早期的定居者很自然就在湖边的空地上搭盖房屋,很长一段时期人类都是这样,并且在湖畔居住更方便取水,这也是今天的露营者都明白的道理,在湖畔定居之后,他们就可以逐步清理山谷环境,开辟出空地方便生活。

早期的人类,不管是渔猎还是从事农业生产,都要充分地利用周围环境才能够生存。法国巴拉杜鲁湖的种种发现,也能看出早期的欧洲人是如何利用自然资源的。

70年代,考古工作者开始打捞巴拉杜鲁湖的水底文物,发现早在5000年前,居住在湖畔的居民就开始使用燧石斧头砍伐树林修建房屋,整棵的冷杉树构筑了房屋的基本框架,四壁则用榛树和冷杉的树枝编造,再用苔藓和苇秆填塞墙壁的缝隙,屋顶则有可能是用苇秆盖的,整座屋子半悬在入地的木桩上。在屋子里他们使用的床也是冷杉枝做的;炉子则是用黏土做成,晚上一家人可以围着火炉取暖。他们具有很强的开拓精神,每到一处都要拓荒伐树,逐步推进居民点。

刻苦耐劳、自给自足,是这些先驱者们的特点,经过仔细的考察,在这里发现了一些纺织品残片、木制的织布梭子和纺锤等,说明住在这里的居民自己织布,并以陶罐和编织的篮子贮存粮食。

即使以现代标准衡量,巴拉杜鲁湖畔居民的食物也是营养丰富,花样繁多的。主食是大麦和小麦,他们磨制粗麦粉来做烤饼,也在森林里采集可食的野生植物,例如黑莓、李子、苹果,各式各样的蘑菇及坚果等。虽然他们大量砍伐树木盖房子等,但不砍伐橡树,也许是留下来采橡子吃,更可能是拿来喂猪:至今欧洲人仍然说“最好的火腿是橡树长出来的”。

他们也保护别的产果树木,把树四周的矮树藤蔓之类清除,使这些树可以多受阳光,从而比丛林中自然生长的最少多结一倍果子,这样力气也不是白费的。

虽然巴拉杜鲁湖畔居民饲养牲口、吃牛肉、羊肉、猪肉、山羊肉等,他们也常常猎鹿,有时甚至猎熊。在遗址发现的鱼网石坠子和鱼网碎块说明他们也喜欢吃鱼。肉类大概是在火上烤熟来吃的,不过在巴拉杜鲁湖底土灶附近发现许多石英碎片,表示他们也喜欢用石头煮肉吃。

煮的方法是这样的,先将石块烧成赤热,再把要煮的食物和赤热石块一齐放进装水半满的陶罐,赤热的石头使水烧开,于是将食物煮熟。许多捞获的大小碎石片,证明是赤热石头突然放到冷水中裂成的。

新石器时代农业逐渐发展,粮食供应更稳定可靠,加上当时欧洲人口稀少,也不担心缺乏耕地。这些房子的主人在住了十五年左右,便放弃了大多已破烂不堪的房屋,因为耕地也日渐贫瘠,没有听说他们种田施肥,谷物收成逐步减少,再次举家搬到另外一个湖边重建家园,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了,所以今天在苏黎世湖,巴拉杜鲁湖留下的,只能是露出水面的木桩,而没有他们的后裔。

吾珥人与死神往来

英文“米索不达米亚”由希腊文“两河之间土地”演变而来,“两河”指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这地区于公元前一万年左右已有人定居,其地今日称为苏默人之乡,亦为所知世界上最早的文明发源地。

吾珥城几于苏默文化发轫初期即存在,后来别的城邦逐一兴起,与吾珥互争雄长,吾珥有一个时期差不多给敌人夷为平地,最后却是大自然的力量消灭了吾珥,时为公元前约四世纪,幼发拉底河三角洲河道淤塞,河畔的吾珥城因无水而衰亡。

本世纪考古学家发现吾珥是一座有城墙的城市,面积约七平方公里,人口多少无史可稽,从吾珥陵寝出土的精致金银器物,证明当时社会富庶,能供养专门的手工艺人。牛头为一具七弦抱琴的共鸣箱装饰物,整个牛头上贴以金叶。匕首和匕首套为纯金所制,头盔则用整块纯金打造成,舒巴德女王的精美头饰以金银打造。

传说吾珥是亚伯拉罕诞生之地,在圣经“创世纪”里,这个地方叫做迦勒底的吾珥,约公元前2000年,吾珥已是一个繁荣昌盛的城市。也和别的米索不达米亚城市一样,最高大壮观的建筑物是城中的庙塔那神庙。这座庙塔大大高出附近的房舍建筑,俨如一座小山。1920年英国考古学家伍利爵士在这座庙塔附近,发掘了他称为吾珥“死亡坑”的遗迹,看到了古代吾珥人与死神聚会的场面。

很多古老的民族都相信死后还有生命,也许就是这种死后重生的信念,他们像赴盛大庆典一样去面对死亡。在伍利爵士发掘的那片公元前2500年所辟墓地,其中不少为单人墓葬。考古并无多大收获,但从几座像是集体自杀的大墓里,发掘出了大量珍贵文物,琳琅满目令人惊奇,绝大部分是精细的手工艺品,有金杯、护身符、次等宝石串成的项链和细工镶嵌的竖琴、七弦抱琴琴架、兽俑、镶了次等宝石和金属的战车残架,甚至包括精工镶嵌的包括全套骰子和筹码的赌具,应有尽有。经学者鉴定为吾珥城的王陵。

在伍利认定为吾珥诸王诸后的陵寝中,有一座大墓被伍利确认为舒巴德女王陵墓,比一般的达官贵人的坟墓更豪华,尸体好好地放在墓穴正中,旁边还有一具保存得比较完好的尸体,从其资势来看,这人和附近躺着的若干具尸体一样,是墓主的“从属”,这些“从属”尸体有在墓穴内的,也有在前墓室的,共有几十人。

经过仔细的研究工作,伍利爵士和他的同伴都相信,这些陪葬者并非因为暴力致死,他们的尸骨全都向左侧卧,排列整齐,双膝弯曲,两臂交叠胸前,姿态安详犹如入睡,伍利认为陪葬者都是供王室使唤的人,诸如卫士、随从、宫中女侍、乐师等,所以有男有女,都是自愿殉葬,其他墓穴中的情况大致与此差不多。

但是,也有一些专家认为墓地既在巨大庙塔附近,墓主很可能是祭司或女祭司,那些陪葬的人则应该是协助祭司工作之类的人员。伍利之妻还曾对一具尸体的头部进行了修复。

经过石膏和蜡仔细重整,更在头上戴上放于女王棺上的贵重精美的银头饰,以便人们认识生前可能的样子。

从墓穴的情形来看,这些自愿殉身陪葬者,在临死前举行过某种宗教仪式,死前全部是盛装打扮,尤以妇女为然,就像现代人要去参加盛大庆典一样。有些头骨上的化学物质显示,那些妇女死前用含银发带装饰头发。

伍利在一个妇女的尸体旁边,找到了一卷银发带,一定是死者将之带到坟墓,可是她还来不及把它缠在头发上便死了,说明他们死得很快。另外,尸骸之间散布许多小杯子,可能是盛毒药的器皿,他们自愿饮下毒药,追随着主人去了另一个世界。

不管他们是什么人,不管他们想达到什么目的,在庄严隆重的仪式中,他们从容不迫面对死亡的勇气,还是让人钦佩。

尼罗河边的魂灵

尼罗河是世界上最长的河流,它的两个主要的河源是白尼罗河和蓝尼罗河,白尼罗河源于乌干达境内、赤道以南的维多利亚湖,在苏丹喀士穆一带与蓝尼罗河交汇,向北流经6437公里人地中海。蓝尼罗河源于衣索比亚海拔1830年的坦那湖。千万年来蓝尼罗河把大量沉积物带到三角洲、淤泥在水中悬浮,故称蓝尼罗河,与白尼罗河汇流后河水变为乳绿色,据说“尼罗绿”这种颜色名称即源于此。

埃及人从远古开始就知道记录尼罗河水位涨落至关重要,苏丹和埃及地区的河水泛滥主要是夏季雨水造成的。每年八月底九月初,洪水达到最高峰时,蓝尼罗河输水量占总流量四分之三;五月天气最干燥时,占尼罗河水量不到五分之一,自埃及南疆阿思温以迄地中海,其间1300公里长的水道,古埃及人沿途装设刻上水位线的水位计,以标示尼罗河水位。

根据埃及文献记载,大概公元前3000年就已经有了一套测量水位的办法,有关洪水的记录,供地方官员参考预测次年尼罗河的季节性泛滥有多严重,并以此估计次年的收成。

尼罗河水位变化把一年分为三季,埃及因此有了实用历法,灿亮的天狼星黎明时首次在东方地平线上出现的那一天,就是新年开始。这一天与六月中旬河水开始上涨的日子差不多正好相合,七月底沙泥流到下埃及;水最初呈绿色,后来则带红色,使人联想到奄奄一息的奥西里斯神在淌血,而新生命快要诞生。河水继续上涨冲泱河堤,随即淹没四处的田野,因为地方官员有推断汛期的知识和本领,所以莫不掌握大权。

到九月中,整个流域变成一条阔而浅的大河流经沙漠,位于较高处的村落好像一个个岛屿,到十月初水位下降,人们挖的水库截留下大量的水,十一月底至十二月初,泛滥区的沉淀物干得差不多,土地湿度又适于开耕播种。过些时候,农作物开始发芽滋长,很快整位地区又是绿油油的一片,河水则日渐减少。

年复一年,尼罗河流域泛滥、耕作,干旱循环不息,水纹资料越积越多。逐渐就出现一套巧妙的赋税制度,官员利用这个制度决定土地的价值,居民拥有的土地如果从不犯滥,税率最低,而每年犯滥一次的土地税率最高。由于河水泛滥每年都把田埂冲坏,埃及人不得不学测量,从而又奠定他们的数学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