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政治第三条道路(第3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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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打开思想之门(15)

“须菩提。汝勿谓如来作是念。我当有所说法。莫作是念。何以故。若人言如来有所说法。即为谤佛。不能解我所说故。须菩提。说法者。无法可说。是名说法。尔时慧命须菩提白佛言。世尊。颇有众生。于未来世。闻说是法。生信心不。佛言。须菩提。彼非众生。非不众生。何以故。须菩提。众生众生者。如来说非众生。是名众生。须菩提白佛言。世尊。佛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为无所得耶。佛言。如是如是。须菩提。我于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乃至无有少法可得。是名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复次。须菩提。是法平等。无有高下。是名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以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修一切善法。即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须菩提。所言善法者。如来说即非善法。是名善法。须菩提。若三千大千世界中。所有诸须弥山王。如是等七宝聚。有人持用布施。若人以此般若波罗蜜经。乃至四句偈等。受持读诵。为他人说。于前福德。百分不及一。百千万亿分。乃至算数譬喻。所不能及。”

让我们向花朵致敬,向大自然的亡灵致敬

而亡灵们必须经过草地

才能来到人世

必须避免直接从天堂下地狱或直接从地狱上天堂

第八品:你们,你们欢乐者,跟随你们我更有经验地回去

时间之神逶迤而来。你们,你们是欢乐者

肩膀上的麻布口袋里

装着起伏的群山,山外是山,山外还是山。而崇山间那条闪光的锁链

是乌江。顺流而下,我的家乡离我越来越远

你们——欢乐者——时间之神,我能重返家园吗

“须菩提。于意云何。汝等勿谓如来作是念。我当度众生。须菩提。莫作是念。何以故。实无有众生如来度者。若有众生如来度者。如来即有我人众生寿者。须菩提。如来说有我者。即非有我。而凡夫之人。以为有我。须菩提。凡夫者。如来说即非凡夫。是名凡夫。”

时间之神,没有敞篷的马车

跳着踢踏舞

钉铁的掌心向上,与天空撞击

发出虚无的欢乐。你们,你们是欢乐者

跟随你们我更有经验地回去。时间之神,我能重返家园吗

“须菩提。于意云何。可以三十二相观如来不。须菩提言。如是如是。以三十二相观如来。佛言。须菩提。若以三十二相观如来者。转轮圣王。即是如来。须菩提白佛言。世尊。如我解佛所说义。不应以三十二相观如来。尔时世尊。而说偈言。

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

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

回到清澈的乌江边,在月光下采摘胡豆、豌豆

或者在某个师母的背篓里

赊几个馒头,然后惶恐地回到老家,想办法,想想办法

“须菩提。汝若作是念。如来不以具足相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须菩提。莫作是念。如来不以具足相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须菩提。汝若作是念。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者。说诸法断灭。莫作是念。何以故。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者。于法不说断灭相。须菩提。若菩萨以满恒河沙等世界七宝。持用布施。若复有人。知一切法无我。得成于忍。此菩萨。胜前菩萨所得功德。何以故。须菩提。以诸菩萨不受福德故。须菩提白佛言。世尊。云何菩萨不受福德。须菩提。菩萨所作福德。不应贪著。是故说不受福德。”

瞧,这些神,里面的时间之神,拖着敞篷马车绝尘而去

离开谯家岩

我感觉那匹马一天比一天瘦了

我感觉大地上有一块地方在等待着埋葬这一切

“须菩提。若有人言。如来若来若去。若坐若卧。是人不解我所说义。何以故。如来者。无所从来。亦无所去。故名如来。须菩提。若善男子。善女人。以三千大千世界。碎为微尘。于意云何。是微尘众。宁为多不。须菩提言。甚多。世尊。何以故。”

从谯家岩出发,经过一些小山(山与山之间是一些庄稼地)

我就可以到达一个名叫铅厂的小镇

说是小镇,实际上是一个比较大的村庄

由此,可以乘车去县城

可以去县城以外,可以慢慢地认识一些前世擦肩而过的人

“若是微尘众实有者。佛即不说是微尘众。所以者何。佛说微尘众。即非微尘众。是名微尘众。世尊。如来所说三千大千世界。即非世界。是名世界。何以故。若世界实有者。即是一合相。如来说一合相。即非一合相。是名一合相。须菩提。一合相者。即是不可说。但凡夫之人。贪著其事。”

时间之神逶迤而来,你们逶迤而来。是的,你们是欢乐者

你们必将经过我的故乡——谯家岩。告诉你们吧

谯家岩之所以被群山包围,因为它是源头,是时间之神和万物的源头

第九品:永恒的诸神!与你们同在,这联盟永不破裂

唉,不少人望而生畏,不敢走向源头

而我

相信我

时间之神

永恒的诸神

我会与你们同在,这联盟永不破裂

“须菩提。若人言。佛说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须菩提。于意云何。是人解我所说义不。不也。世尊。是人不解如来所说义。何以故。世尊说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即非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是名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须菩提。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者。于一切法。应如是知。如是见。如是信解。不生法相。须菩提。所言法相者。如来说。即非法相。是名法相。”

与时间之神缔约——1966年农历4月17日

那天除了雨,还是雨

是的,谯家岩是云贵高原的

隐秘心脏。我们在那里制造血液、缔约

同时探讨方圆八百里为什么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人无三分银

“须菩提。若有人以满无量阿僧祇世界七宝。持用布施。若有善男子。善女人。发菩提心者持于此经。乃至四句偈等。受持读诵。为人演说。其福胜彼。云何为人演说。不取于相。如如不动。何以故。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重返源头,才发现源头也是空的

一切的答案都是空的

惟有

金刚经

能够圆满阐释我的世界

历代以来,《金刚经》的注疏不下数十百家

各宗的高僧均有代表之作

如三论宗吉藏大师的《金刚经义疏》

天台宗智者大师的《金刚经疏》

慈恩宗窥基大师的《金刚经赞述》

禅宗慧能大师的《金刚经解义》

华严宗宗密大师的《金刚经疏论纂要》,等。

“佛说是经已。长老须菩提。及诸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一切世间天人阿修罗。闻佛所说。皆大欢喜。信受奉行。”

天黑了,我最初看见的是几盏灯

三论宗吉藏大师的灯

天台宗智者大师的

灯。慈恩宗窥基大师的灯。禅宗慧能大师

的灯。华严宗宗密。

大师的灯。几盏琉璃灯即将飞翔

然后在月光中倾斜,破碎,消失

留下一地羽毛。天黑了吗?

天黑了,不,天亮了!……此刻,但愿神圣成为我的话语

2006年5月27日至6月16日,定稿于北京回龙观

空着

老巢

1自语:空着

句子,在灯下病变

初一到十五

灯下的句子用灯吸食词

词里的声乐和乐器

民族唱法

重金属

灯吸食它们

吸食笛子和箫

笛子空着

箫空着

抽屉里药瓶空着

非处方用药发手机短信

没开处方的药品

没领准生证的婴儿

没盖邮戳的信

信上的蛀虫

构成一星期的恐怖势力

恐怖的布

从恐怖的孔看外面

外面空着

日报上美军用黑体字进驻

海湾。年是头怪兽

传说怕光,红色和炮竹

炮竹不是武器和竹子

核心问题是火药

禁放的城市

客观上成为掩体

掩体空着

兽口内我上身进一步消瘦-

瘦掉的掉头就走

脂肪和蛋白质掉头就走

穿过黑发掉头就走

性能掉头就走

我的下身进一步红肿

像点着的红灯笼烧到皮肤

红灯笼挂在空中

空中不空

空的冻伤在滴水

滴水的口子戴上口罩

对红色闭嘴

对除夕的红灯笼闭嘴

七盏灯笼凑完整一个脏字

脏字里的浴室空着

灯笼空着

灯笼里的灯空着

晚上时间被分解

晚上片刻就被分解成

分子中的颗粒

保守分子用红色和颗粒状

呈现世纪初普遍的炎症

中医保健每钟点按市场价

计算。象征性按摩

疼,吝啬地放在疼里

疼里空着

空出尖锐的反面

张贴水果和B超结果

水果的结果为女性

预备一次破碎

就有了镜子

她们模仿小剧场运动

拿身体做海报

把节日的残余倒进庙会

把寺庙堵在路上

镀金的佛像闪着金光

映照出礼拜者的交叉感染

他们都很无知

潜伏期的疫情都很无知

潜伏期空者

人和佛唇齿相依

人和佛唇亡齿寒

我拜佛,也拜天地

我在天地间行走

佛在天地间给我道路

向佛靠近一步

就和缘份疏远一步

婚姻单薄的身体

不适合长途

2自娱:空着

一步的鞋子长满牙齿

长满牙齿才是非凡的鞋子

咬伤旅途

也咬伤亲人

像侵略者经过领空

偷渡者经过的海

最出色的颜色都在那里

在那里空着

那里在现场直播

24小时锁住频道

24寸的战争越过边界

一个国家从主权的高度摔下

自由落体式

像花朵挣脱春天

战车轮下花朵一瓣瓣沦陷

花朵空着

花朵里的花香空着

胡同是古城的盲肠

肠里结石产于道光年间

排石需要手术

手术需要手

手在手中左右为难

左神头右鬼脸

门上的桃符穿着古装

是戏剧的赝品

长镜头拉长耳朵

蒙太奇蒙住双眼

剧中人在剧外戏说

说三,三足鼎立

道四,四面楚歌

长镜头空着

说,暴露我外地口音

道高一尺

我在道上闯红灯

穿上制服的夜

让所有身影害怕

又害怕所有的身影

我把红灯夹在腋下

夹成一块红布

蒙在春节的脸上

春节空着

春节放假七天

七天凑完整一个疗程

一个疗程一场恋爱

恋爱一次死一次

死情人像点着的蜡烛

一点一滴接近燃点

一点一滴空着

脚在燃点熄灭

而手的疼痛渐渐刺骨

刺骨与骨刺一动一静

刺骨的刺是外因

骨刺是内因

外因通过内因才能克服

穿在鞋中的宿命

宿命的鞋空着

3自虐:空着

宿命是狼烟的花朵升起

在沙漠上空

污染指数生出双翼

并装备避雷系统

气球一样的花朵贴满膏药

花朵里共和国首都贴满膏药

血和难民

还是从下一个目标流出

目标空着

目标似是而非

目标贴上商标招摇过市

目标把我隔离

目标把我列为危险分子

把我转化为单位时间的

血浓于水

时间空着

时间里的时钟空着

时钟的伤口

时深时浅形迹可疑

深时深于死亡

浅时浅于零

白天是合法注册的公司

夜里是刀子划过墙壁

尖叫着晃动刀子

我把你从肉变为肉体

肉体空着

猎杀动物从前用肉体

现在用肉

肉体是旧的

肉是新的

肉的弹药是人类的骨头

按比例****

人骨头里有钙片和锈金属

动物吃进钙片

一些终生瘫痪

一些和人类一起直立行走

一起武装到牙齿

和人类一起杀人

生锈的金属也是金属

命中的过程一眨眼的功夫

我在眨眼间遭遇空难

空难空着

空难里的空袭空着

空袭经过手机尾数

按响门铃

门铃铛经过偏头疼

经过神经末梢

经过发梢

左耳进右耳出

我幻听,听到警报和蚊子

我幻视,弹片扑面而来

我幻觉,三维画面变成

直线上的污点

一个污点一个口语的杯子

斟进白酒还原我的脸色

杯子空着

你把杯子倒空

你把空杯子与我相提并论

你一饮而尽

谋害我的手法上半夜装神

下半夜弄鬼

老俗套取材于公元前

焚烧后宫的大火

你在火的背面面对长夜

我分开火焰分开夜的双腿

取出你的遗像

你的遗像体温尚存

切入后现代

切入当场

抬举你并列偶像的地位

地位空着

服装,道具,化妆

群众演员,男女主持

各就各位,预备

灯光打到脸上

灯里的耳光打到脸上

空袭继续

此时城市瘟疫肆虐

满街病毒玩猫捉老鼠

猫以鼠的意志为转移

与鼠前仆后继

主要元素是人脑中的糖料

此时的糖非常致命

4自觉:空着

轰炸声中联欢开始

鼓乐声中战争爆发

晚会的指挥背对观众

军队的统帅背对主席台

我,背对你的入口

你敞开身体采纳更多羞辱

你敞开的身体空着

你掀开自己部分皮肤

像达利掀开大海的皮肤

像他的钟表柔软地搭着

像亨利·摩尔的雕塑空着

鱼和水的形状空着

我整夜自由进出

整夜空着

拂晓洞开门窗

让沙尘暴席卷室内

沙尘和沙尘的异域风情

让室内看起来更像工地

你是你自己的工地

工地空着

文明施工创造一堆堆

时尚的垃圾

垃圾里的饮食男女

城市里的形象工程

思想的脓疮像坏了的****

碰上谁谁疯狂

****空着

你从晚报上转过脸

一脸严肃像头版头条的谎言

可折叠

可撕得粉碎

可烧掉的白纸黑字红字绿字

正楷,仿宋

一批批葬身绯闻

我在绯闻中奔跑

我的脚步脚是脚步是步

撞倒就是一撞就倒

整条街一撞就倒

红灯绿酒一撞就倒

头发撞倒头发

左侧撞倒右侧

水撞到水

水哗啦一声把我冲进

城市的下水道

我成为城市深夜的隐私

所有异性的隐私

惟独不是你的

下水道空着

我的著作在情敌眼里

是一堆废纸

做手纸也粗糙

不符合卫生标准

前言,与后记之间

38页的臆症

83页的乱

他一次也没经过

经过空着

经过里的过程空着

过程在城市地下

蝙蝠扑向眼球后消失

像电影中那样

没有白天胆小鬼胆大包天

胆小使人嗅觉灵敏

她的手拼命举向头顶

拼命举向人间

而她没有命已经很久

指纹中她离开命运

身体离开她

从她的体味中闻到罪行

体味空着

5自灭:空着

罪行在封面的右下角

黑社会在左下角

中间环节的政府换届

政府的无政府主义

拼起来是局部的阴阳

临时性倒错

局部空着

临时空着

局部地区有雨

临时小雨

局部地区暂时的公民

进门我摘掉假面

摘掉假牙假肢

与女人体

与床合为一部分

女人摘掉隐形眼镜

我智障特征明显

我们集体在医院过年

病毒每天都是新的

以药品失效的速度增长

以风的体积覆盖

空气也不例外

医院与医院之间

我从车祸现场回老家

顶风作案的方向盘

是酒后驾驶

老家空着

车窗是把剪刀

以刀的原型剪裁归途

多余的布景纷纷落地

和戏里一样

水流过的地方

飘着梦魇中的眉毛和指甲

取出部分肋骨做材料

按照我的属相修改祠堂

冰天雪地里动工

冰雪下的残骸

看上去像身边的亲戚

第一具像

第二具还像

衣服用麻布制成

胡须上挂满生前的饭粒

冰天空着

雪地空着

雄鸡一唱天亮

雄鸡一唱的同时用前爪

用前卫的招式

撕破我脸皮

我的属相和我同时受伤

我属虎,猫科动物

比猫短命

刀削水果一样

刀削水果的时候

刀都颤抖着

像进攻最初的爱人

颤抖是爱的动词

人是被动的

刀削水果比水果更疼

刀更怕疼

疼里的水果空着

水果的水分呈阴性

水果的初夜

每一个眼神都投向手指

每一个手指都指向****

****空着

而最繁华的

也最萧条

守岁者把春联一张张

装订成民刊

发行它的地下

盗版者手里

我的葬礼一寸寸破土

我甩手离去的当天

巢,就空了

空,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