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折又写着:“近日鹰都兵士燥动不安,臣惟恐边疆将有战事发生,请皇上防备,以备增兵力……”
“夜鹰都有探子袭境,抓获一人,饮毒自尽,但从种各迹像来看,鹰都将有不善动向……”
千妤的心沉了下来,云岭与齐宣各是天月与鹰都的缰驻地,虽说鹰都与天月相隔甚远,但是一旦连成一线,将会对炎朝有着极大的压迫,可是他们又是如何连成一线的,距离如此遥远,他们又是如何传递消息的?
千妤想了想,问道:“踌,你有没有想过,另派他人去天月镇守!”
墨踌抬头,似乎明白她在说什么:“你是想提议左淳?”
“你也这么想过吗?”千妤轻笑。
“不错,左淳不论是才学兵论皆是上等之才,又加上反应机智,灵活多变,应对突发状况与他人有着难以匹敌的灵敏,可是他的资历尚浅,官职又轻,不以服众,怕难担重责!”墨踌终是不放心。
千妤笑丰摇头,想起了那日在莲烟雅叙初见左淳,便知道他虽是表面轻浮,但内心去沉稳踏实,再加上前次与之共事,更是得知他做事细心认真,实是一个难得的将才:“左淳合不合适你我心中皆是心知肚明,你对他破格提用又有何不可?你虽担心他资历浅溥,难以服众,可是这些皆是左淳之责,何须你来担心,如果他不能承担重任,又何对得起你的重用,你倒是可以让他自己解决这个问题。”
墨踌无奈笑道:“你倒是懂得如何用人,可是如果都不想,不担心,那真是轻松简单了!”
千妤淡然一笑:“用兵治国皆是要懂得知人善用,若是所有的事都事事亲力而为,担心这,担心那,只是自己折腾自己,你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只是事到临身,你一时太过担忧罢了。”
墨踌呆愣了一会,点头笑道:“不错,好,我就如千妤之言,破格任用左淳为将,带兵前往天月……”他说着大手挥笔,在本上写下奏折!。
墨踌抬起头与千妤相视而笑。
“想不到你居然还是一个用兵调度皆能之人!”墨踌戏言笑道。
千妤笑而不语,自己幼时便同男孩一般,对军事论方面皆有兴趣,曾在初中时就抱起了孙子兵法大肆研究,虽说学的深浅多少,学来是否有用,自己全没想过,但有段时间也是乐在其中。
看着千妤笑而不答,墨踌叹了口气:“如果你是男儿之身,练就一身非凡本事,那也必是我大炎朝一名猛将!”
千妤斜眼瞥他:“谁说女子不如男,不就是花木兰代父从军,立下显赫战功,只不过是你们男子生怕女子骑到了你们头上,不敢让女子太过神武罢了!”
墨踌呵呵而笑:“我可不敢小瞧了你,花木兰是谁?”
千妤掩嘴一笑,好像花木兰并不是这个朝代的人,他怎会知道。
墨踌息笑叹息:“千妤,不过我倒是觉得以你的体质与身手反应,想要练一些武功并不是很难,曾经不是有提议过让你练习武功,可是时间一过,便搁下了,这次你受人偷袭,我一直在想,如果你身负武功,就算不敌对手,但至少可以拖上一时的时间,等你身体恢复,我们就开始吧!”
千妤心中一阵感动,可是脸上却笑着说道:“你就不怕我练好了功夫,强过了你,你就得事事听我的啦……”
墨踌哈哈大笑:“欣然恭候……”他看着千妤,眼中泛出柔情阵阵:“千妤,只要你平安无事,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千妤低下头,隐去心中闪动的情感,低声说着:“我心亦然……”
第二日,墨踌的折子上呈至皇上面前,左淳被破格提用,升为大将军,立即前往云岭,陆卫虎因失职降为副将,圣旨一发,左淳便征途上路……
出发前左淳特地到了宫中见了左淳一面,得知乃是千妤顶力推荐,大是感动,毕竟男儿志在四方,力图为国报效,这已是左淳多年来的心愿,墨踌将谷风探子营下训练的鹰队,抽出了十只大鹰用与传播军情,为避免军情外泻,他们规列了一系列的记号做为暗语,他们以茶代酒,彻谈深夜,黎明时分左淳便匆匆上路了。
此后他们在宫中等待,鹰信隔日来报,皆是左淳亲手所书,一路有惊无险,平安抵达了云岭。
千妤伤势日渐轻缓,游走于御影宫中,要么与小潋公主戏耍,要么就到殿外马驹处与墨踌的爱马培养感情,如墨踌回到了御影殿中她便前往陪同,她在屋中看着墨踌书房中的藏书,墨踌自理他的政事,生活虽是简单,但却不乏滋味精彩。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前方很快就有捷报传来,在云岭处左淳大军计败天月国,首次交兵便力挫敌兵士气,消息传来,朝廷之上欢腾喜庆,皇上大喜之下奖赏了推荐有功的千妤(也就是凤于銮),但千妤婉言谢绝了皇上的封赏,奏请皇上将奖赏化为实物、物资送往云岭前方嘉奖士兵,皇上闻言更是感动……
千妤的伤日渐好转,生活行动已不受限制,让千妤想不到的是,墨踌竟让宫中最闲的太子灏儿来教千妤武功。
两人初在校场相见,皆是面面相觑,呆怔不知所以,千妤自是不服,那甘心让比自己小得好多岁的孩子成为自己的老师,墨灏见千妤小看自己,那里会肯,便小露了一手,并说自己可是八哥亲手教导而出,足以担任她的师傅,千妤性格倒也豁达,能者为师,倒也认真的和他学了起来,因此,那小子屁股更是快撅到了天上,乐得不知所以,但教导方式也倒也是严谨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