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微挑了下眉:“我会和你讨报酬的。”
撂下话,阮大少爷就把那位瞠目结舌的小美人抱了起来,阔步离开了,我先是一愣,随即就要去追。
“你干嘛去?”蓝梓墨好笑的拦住我。
“她会倒大霉的。”我急急的道,虽然那丫头可恶了点,但也只是被嫉妒冲昏了脑袋而已,把她交给师兄,简直是恶羊PK恶狼,在厉害也得被吃干抹净。当然,我不是吃饱撑的对她展现仁慈,而是担心师兄被缠上。
“不会的。”蓝梓墨语气笃定,“那么缠人的女人,阮天一不会碰的。”
我被他一语惊醒,师兄最怕的就是麻烦,某些时候他很懂得独善其身。
“奇怪……”他饶有兴味的打量着我,“你今天的脾气怎么这么好?不动手就算了,连口都不还。”
“我像泼妇嘛?”我没好气的道。
他失笑摇头:“就是有点蛮,但是很可爱,绝不是泼妇。”
这话有点刺耳朵,但是,我没心情去挑刺。
“那不得了,我为什么要为一个比泼妇还不如的臭丫头破坏自己的形象啊?”
“真的是这样嘛?”他疑惑的瞅着我。
“不全是。”我怨怼的瞪他,“就为了给你打抱不平,她已经在婚友社撒了一次泼了,我是被气没劲儿了。”
“对不起,没下次了。”他的道歉诚意十足,况且错不在他,穷追猛打的没意思。
“算了,就当被疯猫挠了吧。”我嘀嘀咕咕的踱到自己门前,掏钥匙开锁,“我猜那些橡胶蛇是她送给我的。”
“我也这么认为。”他想要进我家,被我拦在了门边。
“回你家去。”
“我进去坐坐就走,要不然会失眠的。”
“我又不是安眠药。”
“你是催眠香薰。”
“少油嘴滑舌,回你家去。”
“宇轩呢?”他顾左右而言他,顺着门缝往里张望。
“你想他啊?”
他不置可否的勾唇一笑,再度转换话题:“你喝了多少酒?”
“一点点,不会醉到神志不清的。如果想找人陪你同床,可以去追林婉婉。”
他笑笑的望着我:“你好像吃……”
“砰!”我甩上了房门,把他未讲完的话关在了外面,本姑娘要去洗澡,没那个闲情逸致陪他闲磕牙,尤其是探讨“吃闲醋”那么无聊的话题。
不知不觉已是深秋,最近皮肤比较干,我取了盒牛奶,倒入蓄满温水的浴缸,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简易的牛奶浴,出浴之后,身上泛着一股牛奶与沐浴乳的混合香味,每每此时,我都会忆起宇哥小时候的味道。
“如果我说,爱我没有如果,错过就过,你是不是会难过……”
当我擦拭着湿答答的长发出了浴室,手机正在大肆作响,之所以把《没有如果》这首歌设置为铃音,是为了警示自己,我知道这做法有点幼稚,可很有用。
免提键按下,温润的低哑的嗓音立刻响了起来。
“我爱你。”
自从蓝梓墨离职之后,每天晚上我都会接到这种电话,如果我不接,人家就会如法炮制,像多年前一样,让手机铃声响个不停,如果我关机,那就会换座机响。
反正他的最终目的就是把以前没说的情话补回来,可是,我们分开了将近八年,就算一天一遍,也得说上几千遍。
“好了,我收到了,晚安。”我无力的道。
“先别挂断,去客厅看看,我有礼物送你。”
“你怎么放进来的?”我家的房门连个缝都没有,贺卡都塞不进来。
他轻笑:“办法是人想的,快去看看。”
“不去。”
“为什么?”
“你在耍我。”我笃定的道。
“我没有,否则任你处置。”
我思量了下:“好吧,要是你敢耍我,我就报警,告你扰民。”
“你最讨厌的人就是警察。”
“我不介意为了你破例一次。”瞧他多特殊,有这么好的待遇。
“先看完再说。”笑意里夹杂着诱人上钩的神秘感。
切断电话,我出了卧室,走廊的壁灯打在马赛克镶嵌画上,营造出一种很温暖的氛围,这是也是我常年不关走廊灯的原因。
客厅里黑乎乎的,开关在走廊外侧,厚厚的欧式地毯吸取了拖鞋落地的声音,我在开灯之前,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我立刻警觉了起来,我不吸烟,宇哥就更不会了。而且我家只有我在,那吸烟的人是谁?
客厅的台灯亮起,可我还在走廊口呢。莹白的灯光下,神情慵懒的男人对我温柔一笑:“我就是礼物!惊喜嘛?”
我差点破口大骂,谁能告诉我,这个睡衣只扣着两颗扣子,以至古铜色的胸膛若隐若现,而神情极具魅惑的混蛋男人是怎么进来的?
“我拜你师傅为师了。”大概是我腹诽时不小心嘀咕出声了,某混蛋笑盈盈的为我解答了疑问。
“等会在和你算账。”我气势汹汹的踱到角几旁,拿起了电话,准备轰炸阮老头。
“别打了,伯父是无辜的。”他按住挂机键,“我答应他不会开你家的锁,他才教我的。”
“那更得打了。”我恨恨的咬牙,我得问问师傅是不是老糊涂了,竟然相信这个向来拿保证和誓言当沙拉吃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