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在踩点撞见了看似严谨的闫大助理竟然趁着自己丈夫出差,与自家的司机在她和蓝海的大床上偷情。值得一提的是,闫姗在动情之时喊的是蓝海的名字。
我听完师兄的话都懵了,并且,认为闫姗疯了,为爱情疯了!
师兄对他们的了解没我深入,所以思绪也没我这么复杂,只是认定两人的歼情不是一天两天了,于是,他在她家安了针孔摄像头,不到一周,那些苟合的画面就收集到了。
“蓝海为了她背叛了我妈,可她却搞出一堆事来。”蓝梓墨的瞳孔戛然收紧,笑容轻柔而残忍,嗓音寒意摄人。事实证明,父子情在浅薄终究是有的,他为自己的父亲而愤怒。
我叹了口气:“这就是因爱生恨。”
“背叛就是背叛,和爱恨没关系。”
“嗯嗯,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我给他顺毛,“闫姗本来就不是善男信女,为她生气值得嘛?”
无语的沉寂,照他唇边的诡异弧度来看,气焰颇高。
“蓝梓墨,你吓到我了。”我委屈的扁嘴,害怕是假,担心倒是真的。
大概是初次见到我做出这种受气小媳妇的表情,他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先去睡吧,我在待一会。”
我鼓着双颊,用力戳戳他胸膛:“你人品也忒差劲了吧?利用完了,就让我滚蛋。”
“我不是这个意思。”注意力被转移,他双眸含笑的解释。
我不等他的心思回到刚刚的事件上,便扑进了他怀里,事实证明,这男人不俗的意志力在我的撩拨下薄弱的犹如禅翅,而以这种方式结束今晚这些倒霉的话题是明智且欢愉的。
“小诺,我爱你。”云收雨歇后,他拥着昏昏欲睡的我道。这句话我听的耳朵都快长茧子了,可每次都会令我心头一暖。
“嗯。”我勾起个浅笑,懒洋洋的偎着他的胸膛,全身的细胞都呈现满足幸福的状态。
“再说一次好嘛?”他轻声问。
“嗯?”我眨眨迷蒙的睡眼,不明白他为何会冒出这么一句。
“你去拿电脑前说的话,再说一次好嘛?”他的唇角噙着浅浅的笑容,目光里满是期待的柔光。
我抬起身子,吻住了这个可爱的男人,在唇与唇的碰触间,软软的低语:“我爱你。”
他欣慰的叹息一声,以自己的手臂充当我的枕头:“下次大声一点,爹地的听力下降了。”
我笑而不语的埋进他怀里,身体契合的曲线令两颗心脏离的好近,它们融合在一起的声音好好听……
一个月后……
“小诺,这样好嘛?”
晚上七点十分,走廊里静悄悄的,蓝海忐忑不安的打断了我开锁的动作,不了解内情的会认为我俩准备入室行窃,可事实上,我开的是自己门锁,而且是用钥匙。
“有什么不好的?”我气结的叉着腰,数落着那个看似做贼心虚,其实啥也没做错的帅老头,“你的钱,股票,基金,全都给他俩了,人也退休了,就连老婆都休了,现在就是个孤寡老人。谁敢不让你吃这顿饭,我就煮了他。”
自从蓝梓墨利用那些资料换取了蓝海挪用公款的证据之后,蓝大老板就毅然决然的与闫姗结束了名存实亡的婚姻,那张被逼无奈立下的遗嘱也废除了。手上的一切都交给了兄弟二人,可他们的父子关系仅仅是破冰就止步不前了。先前还有工作为寄托的蓝海一下子清闲了,也更加空虚了,苦闷时总去咖啡馆找我聊天。一天两天我还能劝慰下,可是总这样,我实在看下去了,这才安排他来吃顿家常便饭。
“可是,梓墨出国这些年,我们几乎没怎么见过面。梓瑜对我就像对上司一样,我已经不会和儿子相处了。”他眼眸微垂,手里捏着我家的门钥匙,看上去惶恐不安。就他现在这幅神情和那个不怒自威的的蓝大BOSS相差十万八千里,我怀疑他在交接工作的时候把自信也一并交出去了。
“你平时怎么对我,就怎么对他们。”我啼笑皆非的教他如何当爹。
“他们?”一脸错愕。
“对啊,蓝梓墨,蓝梓瑜,阮宇轩。”这很明显是复数啊。
“不是只有梓墨在嘛?”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我好笑的道。
“我不进去了。”他打退堂鼓,转身就要离开。
“回来。”我哭笑不得拉住他的手臂,来的路上他就紧张兮兮的,好不容易把他拐来了,岂有放他溜走的道理。
“你怕什么啊?里面的人是你儿子和孙子,又不是毒蛇猛兽。”
“我不知道如何同时面对他们三个。”他蹙着眉心,一副“你快放我走吧”的可怜相。
“面对一个和面对三个有区别嘛?”
“当然有,我以为只有你和梓墨在,就算他冷冻我,你还能调节气氛,可是他们都在,你怎么应付啊?”
“什么叫我应付啊?”我无力死了,“是你去面对自己的儿子和孙子。而且,宇哥不会冷冻你的。”
“我做不来。”他可怜兮兮的恳求我,“小诺,你放我走吧。”
得,还真说出来了!我算看明白了,蓝梓瑜面对他哥时的那副孬样不是后天养成的而是遗传。
“你三个月前还趁蓝梓墨不在来找我麻烦呢,当时不是挺冲的嘛?现在,咱俩的和解了,你倒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