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然怔怔地望着雷昱辰,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事情,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不可能啊,自己又没喝酒,若是真对他做了什么非礼的事,不会一点也不记得啊。
见她又是皱眉又是咬唇的,雷昱辰再也控制不住地狂笑,一边指着她,一边喘气的说:“白依然,你真幼稚,难道你真相信昨晚我们有过什么?还是希望昨晚我们有过什么?”
白依然恨恨地瞪着他,气恼的叫着:“雷昱辰,你这个神经病,赶紧下去,谁稀罕和你有什么关系。”一边说着一边抓着被子,不让自己春光外露让他占便宜。
雷昱辰停住笑,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露在外面的白嫩肌肤,面上的表情带着几分邪魅,声音更是玩世不恭:“白依然,别忘了这是我的卧室,要走你只管走,只是别动我的被子,在我面前也不必害羞,你这身体我早就看过摸过,昨晚更是搂着你睡了一夜,还有什么吸引我的。”
“那你闭上眼睛,不准偷看。”
白依然试着和他谈判,一想到自己昨晚和他相拥而眠,心里就郁闷得要死,他怀里不知睡过多少女人,想想就觉得恶心。
雷昱辰不当没有闭上眼睛,还倏地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露出健壮的肌肉,吓得白依然慌乱的问:“你想做什么?”
“没有啊,你不是觉得让我看见你的身体很吃亏吗,既然如此就公平些,我也让你看看我的身体,你现在可以下去了吧?”
“你真卑鄙?”
白依然几乎是咬牙切齿,恨恨地瞪他一眼。
如此和他僵持总不是办法,白依然心下一狠,看就看吧,反正自己早就被他看光了,再让他占点便宜,猛的掀开被子快速起身,想着从床尾出去。
却不料雷昱辰也蓦地坐起来,在她从他腿上迈过时,一把抓住她,用力一拉她就向他怀里倒去,他另一只手很快的搂过她的腰,下一秒,她又坐在了他的腿上,与他面对面。
白依然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僵硬,心更是跳得猛烈,如此近的距离,他温热的呼吸声浓浓的扑打在她面颊,而他坐的地方,正好是某个不该坐的位置。
她还没反应过来,雷昱辰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噙住了她的唇。
“如果你承认自己是言而无信的小人,你就只管做强占女人的事吧,反正我也逃不掉你的魔爪。”
白依然的声音愤怒中多了一丝悲哀。
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心凉,原本以为和他结婚没有什么大不了,不就是那么一回事?
可是渐渐的,她才觉得事情真的不是如此简单,她实在无法容忍自己和一个前一刻还抱着别人,后一刻却强要自己的男人一起生活,她不能假装不在乎,不能无视这样的羞辱。
尽管两人没有感情,尽管她只是一个替身,却忍不住难过。
原以为和他谈了条件,从此以后可以保护好自己的身和心,只做他名义上的妻子,哪怕是替他安排与情人的约会,她都认了。
可怎么也没想到,这才几天时间,他就不理会和她定的协议,不管不顾的对她用强,还以这样的话来羞辱。
她真的觉得委屈,一个人隐忍了这么久,伪装了这么久,在这一刻,她再也无法强装坚强和冷漠,她的心也很脆弱。
一阵热潮逼上眼眶,泪水不受控制的滚滚而落,猝不及防!
雷昱辰的心蓦地一颤!
怔怔的凝视着她急速滑落的泪珠,突然觉得手足无措。
“你就这么讨厌我?”
他怔怔地问,心头涌上一阵失落。
搂着她的手并没有放开,只是抬起一只手去擦拭她的泪,声音里透着几分连他自己都着摸不透的情绪,像是有些烦乱,又有些怜惜。
白依然倔强的撇开脸,不与他对视,只是抿紧了唇,无声的落泪。
雷昱辰皱起眉头,她的眼泪让他的心莫名的烦乱,隐隐疼惜。
他不是没见过女人流泪,这几年在他面前流泪,哭着哀求的女人他记都记不清,可从不曾扰乱过他的心,更不曾让他手足无措,还伸手想要擦干,甚至想把她搂在怀里好好呵护。
即使是跟了他几年的欧娇美,他也不曾如此。
“白依然!”
他烦乱的抓住她的肩膀,闷闷地喊。
白依然被他抓得一疼,转过头用力推开他,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暴发出来,激动而悲愤地看着他,恨恨地喊:“是,我就是讨厌你,我讨厌你的自以为是,讨厌你总是把女人当做玩具,更讨厌你言而无信,吻了别的女人还回来轻薄我。”
一口气喊出来,白依然深深的吸气,眼中晶莹闪烁,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雷昱辰的手自她肩膀滑落,心里微微地疼,白依然毫不掩饰的说出对他的恨,让他心头蓦地一痛。
眸光渐渐黯淡,微微垂了眉眼,沉吟片刻才淡淡地说:“你走吧,我虽不是君子,也不会强占女人,我遵守与你的协议。”
白依然还在吸着鼻子,听到他的话有半秒的怔愣,却很快的反应过来,匆忙的离开,生怕他一后悔又对她用强。
接下来的几天雷昱辰没有再找白依然麻烦,真的遵守和她的约定,甚至连以往的亲吻都不曾对她做过。
只是他每天坚持让她跑步,也会时不时嘲讽两句,一回到家不等她喘气就让她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