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鹃听了,这才知道原来水溶已经命人把她们住宿的钱一起付了。低头想了一想,转身来到黛玉的身边,向黛玉低声耳语了几句。
黛玉听了紫鹃的话之后,不禁把两弯柳叶眉又蹙了蹙,转身来到水溶的身边,说道:“容公子,我们主仆劳烦你们相救,又和我们搭伴而行,林玉已经感激不尽了,怎么好再让你们为我们付住宿的钱呢!”
水溶听了黛玉的话,笑了笑,说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林贤弟不用太客气了!”
黛玉一听水溶如此说,只好无奈的说道:“无功不受禄,何况林玉已经受公子的恩惠太多,林玉的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公子的大恩,林玉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了,若是公子执意如此的话,那林玉只有告辞,我们就此分别,以后各走各路吧!”说罢,黛玉转身走向马车,准备上马车。
水溶一看黛玉有些生气,忙追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说道:“唉!林贤弟,你别急呀!以后都按照你说的办还不行吗?”
水溶身边的小喜子和聂风一看自己主子的模样,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主子主动去帮人家,还要帮人家付住店的钱,人家现在居然还不领情。那就算了吧!可是自己的主子居然还怕人家生气,不和自己一路同行,居然跑去和那位林公子说好话,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此时黛玉已经来到马车跟前儿,紫鹃伸出一只手拉了黛玉上去。黛玉此刻刚刚上去,正蹲在马车的边缘。谁知道那马突然之间打了一个响鼻儿,跟着身子晃动了一下。这一下可坏事了,整个马车都跟着晃动了一下。黛玉此刻正蹲在马车的边缘,身子站立不稳,忽的一下就要往后面仰面摔倒。黛玉,紫鹃等人都不由得一起惊呼一声,“啊!”黛玉吓得一闭眼睛,心里暗想:这下可完了,还不摔一个结结实实的。
黛玉吓得闭着眼睛等着自己被摔倒。可是没有预想的那种疼痛袭来,自己反而落入了一个温暖而又坚实的怀抱里。等到黛玉睁开眼睛一看,自己此刻正被水溶给抱在怀里。原来水溶跟在黛玉的身后,一看黛玉要摔倒,忙赶紧向前紧走一步,把黛玉抱在了怀里。就在水溶把黛玉抱在怀里的一刹那,水溶又是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那种感觉真是舒服极了,水溶不禁又是一愣。
就在水溶一愣神儿的功夫黛玉是惊魂未定,一看如此的情景,那么多的人看着,自己又被水溶抱在了怀里,这已经是第二次了,黛玉的脸顿时刷的一下子就又红到了脖子根,忙挣脱了水溶的怀抱,说道:“多谢!”说罢,不敢再看水溶,忙赶紧又上了马车。
水溶站在那里看着黛玉红着脸上了马车,心里总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可是自己一时又想不出来是哪里不对。
紫鹃拉着黛玉上了马车,忙问道:“公子,没事儿吧?刚刚快吓死我了!”
“我没事儿,咱们还是快赶路吧!”黛玉煞白着脸,摇了摇头说道。
孙伯听了黛玉的话,这才驾着马车缓缓的开始往前走了。
水溶看黛玉不再坚持刚刚说的话了,这才放了心,翻身上了马,跟在黛玉的马车旁边,大家一起接着往前走。
走了一上午,眼看着已经到了中午了。水溶便想着找一个饭馆吃了饭,然后大家再走。忽然看见前面围着一大堆人,挡住了他们的路,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水溶看了不禁就是一皱眉,吩咐聂风道:“你去前面瞧瞧是怎么一回事?”
聂风听了水溶的话,翻身下了马,挤到人群里面打探。过了一会儿,只见聂风又挤了出来。来到水溶的身边,向水溶笑着回报道:“回主子,前面是一家当地的员外出嫁女儿。新娘子给新郎官出了一句对联,让新郎官对。对上了才能进去接人的。可是这会儿那新郎官对不出来那对子,此刻正记得一身的汗,大家都被挡在了门口,没法子进去娶新娘子呢!”
“噢?有这事?”水溶听了聂风的话,不禁也笑了。
黛玉坐在马车里头也听到了聂风的话,一时起了好奇之心,便忍不住掀开车帘问道:“出的是个什么对子?倒是说来听听!”
听到黛玉问起,聂风用手挠了挠头,想了想说道:“好像是一句什么:因何(荷)而得偶(藕)?”
黛玉听了,嘴里也跟着念叨了一遍,因何(荷)而得偶(藕)?念完之后,不禁也凝神思索起来,忽然心思一动,黛玉不禁笑道:“有了!有幸(杏)不需媒(梅)!”
水溶在一旁听了黛玉对的这一句,不禁拍手称赞道:“妙啊!真是绝对!这林贤弟对的这一句对子,简直就是绝了!”说罢,水溶便吩咐聂风道:“你过去跟那个新郎官把刚刚林公子对的这一句,跟他说了,保管他立刻就能进去娶新娘子!”
“是!”聂风答应了一声,复又挤进了人群,来到那新郎官的身边,在那新郎官的耳边低语了几句。那新郎官此刻正急的抓耳挠腮的,这大冷的天,居然急出了一身的汗来。现在听了聂风的话,顿时是豁然开朗。简直就是喜不自胜,只见那新郎官忙要向聂风行礼,聂风忙用手扶住了他。用手指着黛玉这边的方向,向那新郎官说着什么。只见那新郎官忙朝着黛玉马车这边的方向躬身拜了拜,然后这才向那家守门的家人对了下联。
果然只见那守门的家人忙跑进去禀报了,过了不大一会儿,只见那一家的大门被大开了,大家把新郎官给迎了进去,这才又开始吹吹打打,高高兴兴的进去接新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