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令朋友的身子从小就弱,这几日估计是又受了劳累,怕是要旧病复发了!恐怕过一会儿她还会发热!”苏大夫说道。
水溶一听孙大夫这样说,不由得心中越发的着急,忙紧接着问道:“那可怎么办?”
苏大夫手捻着须髯,思索了一下,说道:“她的旧病倒也有些难缠,只是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治的好的,需要一段时间的调理。况且看这位姑娘平日里是一个心思极重的人,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这以后她若是还是凡事都想不开的话……就不好说了!所以这样吧!我先给她开两幅药,让她先用了,看看情况如何?到时候再做调整!”
听到苏大夫这样说,水溶原本沉重的心情此刻越发的不好受了。愣了一下,这才忙请苏大夫开了药方,让聂风赶紧去抓药,然后赶紧把药熬上。
送走了苏大夫,水溶这才又转身回来看黛玉。只见黛玉原本苍白的脸色已经开始有些发红了,此时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显得是那样的无助,看着她的样子让人十分的心疼。水溶看了,便知不好,忙来到黛玉的身边,伸出手来在黛玉的额头轻轻的试了一下,不禁说道:“好烫!”原来这会儿的功夫,黛玉便已经开始发起烧来了。
水溶忙扭头向紫鹃说道:“你家姑娘开始发热了,快去打一盆水来,顺便拿一条毛巾来!”
紫鹃听了,忙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一边走,紫鹃的心里有些纳闷,刚刚好像听到容公子说姑娘,看来他已经知道姑娘的身份了。可是这会儿也顾不上别的,先把姑娘的病治好再说别的。想到这里,紫鹃也顾不上别的,忙打了一盆水,拿了一条毛巾这才回来。
回到房中,水溶看了,直接把紫鹃递过来的毛巾接了过来,也不用紫鹃服侍,自己把它轻轻的放在黛玉的额头上。等到过了一会儿,又把那毛巾拿下了,重新绞了水,再给黛玉放上。如此一直反复不停的换毛巾。
过了一会儿,药熬好了。紫鹃本欲准备过去把黛玉扶起来,水溶看了,索性也不用紫鹃扶,自己过来把黛玉抱在怀里,紫鹃便在一旁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黛玉喝药。还不错,黛玉还能吃下药,就这样让黛玉把药喝了。水溶这才又让黛玉躺了下来,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就这样水溶一直陪在黛玉的身边,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紫鹃便走过来向水溶说道:“溶公子,要不您先去用饭,让我在这里守着吧!”
水溶却是头也不回的,朝着紫鹃摆了摆手,道:“我不饿!你们不用管我!”
紫鹃看了,没有办法,只好转身出去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这一天的时间,对于水溶来说,简直就像是过了几百年似的,是那么的漫长。堪堪又到了晚上掌灯的时候了,黛玉还是依旧昏迷不醒,身上的烧也不退。
把水溶急的来到外面唤聂风道:“去叫这里的掌柜,再去请几个医术好的大夫来。都已经一天了,人怎么还不醒过来,真是急死人了!”
聂风听了水溶的吩咐,当下不敢怠慢,忙出去了。过了大约有半个时辰的功夫,那店里的掌柜的又请了四个当地医术很好的大夫来了。
来到屋子里,聂风忙进来向水溶禀报道:“主子,又请了几个大夫来!”
“快让他们进来!”水溶听了,忙吩咐道。说罢,自己也忙站了起来,来到外面向那四名大夫说道:“我的朋友从今天早上就已经开始昏迷不醒,后来又发起热来。你们快过来再给好好的看看!”说罢,水溶引着那几名大夫来到黛玉的床前。
那四名大夫听了水溶的话,挨个又重新给黛玉把了脉,然后说的话和今天上午的那名苏大夫说的一样,说溶水溶不要着急,应该快醒过来了。
水溶听了他们四个人的话无法,只好说道:“那你们商量着给开个方子吧!”
那四名大夫这才商量着给黛玉又开了药方,水溶便命聂风把他们送走,然后赶紧抓药熬了,端过来让黛玉服下。
如此,又过了不知道多久,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三更天了。水溶用手轻轻的摸了摸黛玉的额头,这才感觉没有刚才那么热了,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坐在床边,水溶伸手从怀里拿出自己在梅林捡到的那块玉凤佩,反复把玩着。另外一只手不禁伸到怀里摸了摸一直戴在身边的那块儿玉龙佩。水溶不禁心里越发的疑惑起来。心里暗自的思询着:林叔叔的女儿叫黛玉,眼前的这位林姑娘叫林玉。林玉……林黛玉,一字之差。两个人都是父母双亡,而且故乡都是在苏州,年纪还一般大,这位林姑娘一听说贾府被抄家就昏了过去。那么她应该就是林黛玉,可是她不是已经和那个贾宝玉成亲了吗?怎么又会跑到这里来了呢?这可是太奇怪了。此刻……水溶的心里是一肚子的疑问?
想了半天,水溶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黛玉,似乎还在沉沉的睡着,水溶便转身来到外面,坐在外面的椅子上面向紫鹃问道:“你家姑娘的闺名可是唤作黛玉?”
紫鹃一直在外面屋子守着,现在听到水溶忽然如此问自己,不禁大吃一惊,却也不敢承认,只好硬着头皮忙说道:“容公子,你说的话小的听不懂,我家公子叫林玉!怎么成了姑娘了!想是公子搞错了!”
水溶看了一眼紫鹃,心里暗道:好一个忠心的丫头!看来自己得把自己的身份亮明了,估计她才肯说实话。因此水溶这才说道:“今天索性我也把身份亮明白了,你可知道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