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看了,猛的一下子握住黛玉柔软的小手,不让她出去,接着又无限深情的说道:“玉儿,你心里一直在关心我的,是不是?”
黛玉本来是要出去叫紫鹃进来的,现在被水溶捉住了手,又听到水溶如此说话,那脸越发的发起烧来,忙低着头,一双水眸也不知道该往哪放,低声说道:“溶大哥,你好心要给我削苹果吃。现在手被割破了,我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的手受伤,而不管你呢?”
水溶听了黛玉口是心非说的话,却是一点儿也不相信她说的话,却又拿黛玉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好叹了一口气,说道:“玉儿,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伤,现在血已经不流了,就不要大惊小怪的了。况且,我就喜欢用你的手帕包扎伤口,别的东西,我都不用!”
黛玉听了,低头看看水溶左手食指上面的血确实已经不流了,这才放了心。只见水溶又拿起那个水果刀,和那个没有削完的苹果,要继续来削。
黛玉看了,忙一把夺了过来,娇嗔的说道:“手都受伤了,还要逞能,还是我来吧!”说罢,黛玉这才继续认真的把那个苹果的皮给削好了,然后把苹果分成两半,把里面的的核也用小刀给挖了出来。这才来到水溶的身边,递给水溶一半,说道:“给,吃吧!”
十分欣喜的接过黛玉递过来的苹果,水溶一边吃着苹果,那一双充满深情的目光,却是一错不错的盯着黛玉一直看。看得黛玉越发红了脸,最后无法,只好索性把身子背向水溶,不去看他。
一时吃完了苹果,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水溶这才回去。
临走时,水溶又嘱咐了水清几句,要好好的伺候黛玉,不可让黛玉受了委屈等等。水清一一答应了。看着水溶的背影,水清站在原地直挠头,心里暗暗的纳闷:自己的王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就算是那位林公子是他的好朋友,王爷也不至于这么一遍又一遍的交待要自己好好的伺候好他吧!这也未免有些小心过头了吧!想归想,主子怎么吩咐的,自己怎么做就对了。
回到王府的南书房,水溶小心翼翼的,把包扎在自己左手的那块儿手帕解了下来。然后打开来细细的看着,只见是一块儿上等的雪缎做的手帕,洁白的手帕上面,被自己的鲜血给染红了一片。只见帕子的一角,绣着一朵粉色的出水芙蓉,旁边还绣着几个清秀的小字:莫怨东风当自嗟!
水溶拿着那块儿手帕,是爱不释手,怎么看都觉得看不够。好半天,水溶这才吩咐道:“小喜子,去打一盆水来,顺便拿一块儿香皂来!”
“哎!”小喜子听了,还以为水溶要洗手呢,忙答应着出去了。
不大一会儿,就把水打来了。只听水溶吩咐道:“放在这里!”
“哎!”小喜子按照水溶的吩咐把铜盆放在了盆架上面。
却见水溶像是拿着一件儿无价之宝似的,拿着黛玉给他包扎伤口的那块儿手帕,来到盆架前面。把那块儿手帕轻轻的放在水里,沾湿之后,然后拿起香皂打了打上面染红的血迹,洗了起来。
小喜子在一旁看了,心里不禁暗暗的纳闷:哎哟!王爷今天是怎么了?万年一遇的竟然自己动手洗起来东西来了!于是便忙说道:“王爷,还是让奴才来吧!”
水溶正在给手帕打着香皂,听到小喜子的话,不禁回过头来,瞪了他一眼,说道:“多嘴!”
小喜子看了,吓得一声也不敢说了。悄悄的来到水溶的身边,小喜子这才看清楚,水溶在洗一块儿手帕。立刻就明白了,猜出那手帕一定是如今住在静心院的林姑娘的东西。想到这里,小喜子的心里不禁暗暗的好笑:自己的主子对那位林姑娘可真是上心,她的一块儿手帕也当作宝贝似的,竟然不让别人插手,自己动手洗了起来。
小喜喜正胡乱想着,就只见水溶已经把手帕上面的血迹洗干净了,然后吩咐道:“换些清水来!”
“哎!”小喜子这回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当下不敢怠慢。忙颠颠儿的接过铜盆,把原来的脏水倒在外面,又赶紧的换了清水进来。
水溶这才又把手帕摆了摆,然后搭在了盆架上面,这才算是洗好了。等到那手帕干了之后,水溶便把那手帕叠好收起来,放在怀里,以后就随身一直宝贝似的带着,再也舍不得丢下了。接下来的几天里,水溶偏巧一直有事情,所以原本答应黛玉带着她去看贾母的事情,反倒是被暂时耽搁下来了。龙泽这几天一直想找个机会和水溶说说话,可是水溶每天不是忙于公务就是忙着去看黛玉,因此一直也没有和龙泽好好的说过话。
晚上,水溶正在南书房里闷坐,手里拿着黛玉的那块儿手帕反复的无摸着,简直就是爱不释手,满脑子里想的都是黛玉的倩影。一想到黛玉始终对自己一副淡漠疏离的样子,水溶的心里就觉得一阵阵的揪心。正自想着心事,小喜子在外面走了进来,说道:“王爷,冯将军来了!”
水溶一听说冯紫英来了,不禁暂时放下心里的不快,忙吩咐道:“快请他进来!”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把黛玉的手帕,依旧揣在怀里。
小喜子闻言,忙出去吩咐了。过了不大一会儿,只听见外面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响,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进了南书房。
水溶一看到来人,不禁笑道:“紫英来了,坐吧!倒茶!”水溶忙让了座,又赶紧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