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幻眼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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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服务社会

终于来到警察局。这里没有沙发躺椅,只有硬梆梆的木凳,但倪晨还是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爸爸妈妈围着倪晨说个不停,倪晨看见他们的眼圈都红了。

“这么长时间你跑到哪里去了?”爸爸问,“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

“打了也没用啊,”倪晨回答,“我又不知道你们的态度,而且,就算你们欢迎我回家,邻居也会抗议的。”

“傻孩子,不管怎样爸爸妈妈都很想念你啊!”妈妈心疼地看着倪晨,“总算见到你了,这些天你一个人还好吧?”

“嗯,我住在一个好心人的家里……”还没说完,倪晨突然想起,“我现在还是不能回家吗?”

“对,”杨探长插话,“现在最重要的,是治好你的‘透视眼’。我已经向全国的眼科专家发出邀请,为你会诊。”

第二天,眼科专家们到齐了。他们先是观察倪晨的眼睛——看不出什么问题;然后用伽马射线透视倪晨的眼球,依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有专家叹道:“毕竟伽马射线不如倪晨的透视眼,看东西还是模糊的,细微处无法检测。”

会诊就这样结束了。专家们的离去,也带走了倪晨的希望。

“其实治不好透视眼,也没关系,”杨探长说,“至少你可以帮助我们抓罪犯啊。”

“可我的学习怎么办?”倪晨着急,“万一几年后我的‘天眼’失灵,坏蛋抓不成了,我也成文盲了!”

“这好办,我每天请老师来替你上课——男的!”

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这应该是最好的办法了。

于是每天倪晨都到警察局上课,课间帮助警察搜查毒品、枪支之类。他的搜查不用闻,只要看一眼,即使你把毒品藏在肚子里,也别想蒙混过关。另外他发现男教师一对一地上课效率非常高,一天的内容半天就能学完。老师说,这是因为他只要教一个学生,不需要照顾其他学生。这样,倪晨就多出半天的时间。有时候他自己出去玩,有时候就有重要任务,一趟直升飞机就会将他带去别的地方。

比如那天杨探长特意给倪晨放假,直升飞机带他去了荒芜的戈壁滩。这里有一支勘探队伍,已经查明了石油的具体位置,就等着倪晨来验证一下。

倪晨换乘吉普车,在戈壁滩上颠簸了一整天,在地图上标出油田的范围。勘探专家们一瞧:嗬,与他们勘探的基本一致!

一位老专家说:“我们花两年时间才完成的工作,小娃娃一天就完成了!”

“当然快也有快的坏处,”另一位专家说,“你瞧,这里他就标错了。”

众专家一起围上:是的,在地图的左上角,专家们没有勘探出石油,而倪晨却用红笔在上面涂了个大圈圈,表示这里储藏着丰富的石油!

“勘探石油我没有经验,”倪晨谦虚地说,“但在这里,我看见地下有一大片黑乎乎的液体,不是石油会是什么?”

“墨水吧?”一个工人说。

大家哈哈大笑。

笑完还是必须做出艰难的决定:到底在专家认定的石油丰富区开采,还是倪晨认定的石油丰富区开采?倪晨特意指出:“你们所说的石油丰富区,确实有不少石油;但比我所说的丰富区,储量要少一半!”

怎么办?如果在倪晨所指之地钻井,万一没有石油,不仅浪费时间,还浪费了资金!

最后是老工程师拍板,“应该试一试,”他说,“小娃娃勘探的石油范围大致正确,他说的石油丰富区应该也没错!”

于是工人开始在倪晨所说的地点钻井,专家和倪晨焦急等待。

第二天倪晨躺在帐篷里突然喊道:“再向下钻一米,就有货了!”

果然,再钻一米,黑乎乎的石油就像喷泉一样冒了出来!大家兴奋极了,相互抱着叫着,有的工人还跳起了孔雀舞!

“哎呀,”老专家感叹,“你来了,我们就只能回家抱孩子了!”

任务完成,直升飞机又将倪晨带回城市,降落在一家医院房顶。医院里有一位疑难病号,任何医生都没有把握确诊。

“真是有趣,”倪晨说,“我自己就是个病号,却要帮别人治病!”

患者是个老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本来像这种怪病,我们医院是由老院长亲自诊治的,”一个医生说。

“那老院长呢?”

“这就是老院长,”医生指着病人,“这回轮到他自己得这种病啦!”

怪不得医生们都束手无策,因为唯一能治这种病的人,自己成了病人。

倪晨仔细观察:“他的肚子里有个肿瘤。”

“这个我们知道,用X光就能检测出来,”医生说,“可以往碰到这种病人,老院长都说不止肿瘤这么简单。”

“是的,”倪晨点头,“我看见他的血液中有不少黑点,这些黑点在不停地移动,有些甚至游离了血管。”

“淋巴癌!”一位医生大叫,“我明白了:腹部肿瘤是由淋巴癌细胞引起的,所以仅仅切除肿瘤,绝不能治好病人——切掉这里,那里又长出来一个!”

“除病要除根!”另一个医生也叫起来,“先消灭淋巴癌,然后再切除肿瘤!”

“对啊,老院长不就是这样治的吗?”众医生都叫起来,“面对这样的病人,他并不急于动手术,而是长时间地进行化疗、放疗,并要求病人练习气功,每天想像白细胞像一群卫兵,与遍布身体各处的坏蛋细胞做斗争。每次战争,总是以白细胞的胜利而告终!”

“可老院长病成这样,怎么练习气功?”

“他正在练习气功,”倪晨说,“我看见他的体内有一个光团在不停游走,这就是气功所谓的‘气’吧?他之所以不开口说话,可能就是要把剩余的所有精力集中起来,与病毒对抗。”

“原来如此!”大家欢呼,“老院长有救喽!”

“你们照顾好老院长,我会经常来的,”倪晨说,“一旦我看见老院长体内的癌细胞被消灭,就通知你们动手术摘除肿瘤。”

“谢谢你,你不仅救了老院长,你还救了我们医院啊!”

警察局为倪晨配备的手机响了。倪晨到僻静处接电话。

“倪晨,医院的事情解决没有?”是杨探长。

“你可真急啊,才十分钟呢。”

“十分钟够你创造一个世界了,”杨探长夸张地说,“说真的,快上直升飞机,到洛克市去一趟。”

“洛克市?那可是米国领土,千里之遥啊!”

“所以才叫你坐飞机,而不是走路去呢!”杨探长开玩笑,“你没看新闻吧?洛克市发生了强烈地震,无数房屋倒塌。米国政府已经向我们发出请求,专门邀请你前去寻找掩埋在废墟下的遇难者。”

“我这么大名气,连老外都知道了?”倪晨有点得意,“遵命,马上行动!”

就这样,倪晨一边学习,一边在世界各地穿梭,利用自己的“天眼”为社会贡献力量。他过得紧张而充实,当然,他最大的愿望,还是治好“天眼”,回到同学们中间。

圣诞节的时候,同学们给倪晨寄来了音乐贺卡,上面写着一句话:“倪晨,我们想你!”下面是全班同学的签名。

倪晨何尝不想同学们呢?可惜现实不允许他返回校园啊!

“都因为地球现有的科技太落后了,”倪晨惋惜,“不过,我应该充满信心,对不对?几百年前,‘黑死病’(霍乱)被认为是人类的杀手,可现在这杀手不也被征服了?几十年前,癌症被认为是无法攻克的难题,但现在,早期的癌症基本都可治愈了。我这个‘天眼病’呢,因为是人类第一次接触,所以经验不足。等几十年后——不不,几十年太长了——等十年后科技发达了,人们终究将了解‘天眼’的奥秘,治愈‘天眼’的!当我的‘天眼’被治好之时,迎接我的,将是一个灿烂的明天!”

倪晨对未来充满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