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是你的!孩子是你的……”
芦静茹不停的重复,片刻后,突然抱头蹲在地上,模样十分痛苦。
“你怎么了?”
最初,闵臻以为芦静茹是装的,对她的厌恶更深一层,直至JOHN赶来,从口袋里取了药片塞进芦静茹口中,闵臻才知道,看似健康的芦静茹,其实患有隐疾。
“八年前,她便是我的病患!”
看着吃了药,已然入睡的芦静茹,JOHN开始了舒缓而沉重的回忆:
“那时,她一个人在法国,言语不通,怀有身孕,整个人几乎要崩溃,她一方面想生下孩子,另一方面又想打掉孩子,精神被分化成两个极端,差点疯掉,作为心理医生的我,只能不停地给她心理暗示,暗示她,孩子是其与爱人之间的结晶,再辅助以药物,才使得她的病情得以控制,也因此,她一直认为孩子是你的!”
说到这里,JOHN看了一眼闵臻,发现他的神色并无太大变化,遂继续说道:“五年前,孩子得了严重的血液病,只能靠骨髓移植或胚胎移植,所以,芦静茹便将她的前尘过往和盘托出,然后准备回国寻你,我怕事情露馅,她再受刺激,便谎称孩子的病通过治疗也能痊愈,这一谎便是几年。”
“我暗中寻找适合与孩子相匹配的骨髓,不但没找到,还被维克多知晓,维克多一向对你的女人比较感兴趣,于是,便将芦静茹查了个底朝天,我告诉维克多芦静茹有心理疾病的事实,请求他不要将事情闹大,而他也确实这样做了,不过,就在不久前,孩子又一次犯病时,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思来想去,决定将真相公开,以便让孩子得到更有效的治疗。”
“恰巧在这时,你拿了孩子的头发让我比对,我也想趁机告诉你真相,可是,维多克却拿了假的化验报告给我,而芦静茹也哭着求我,说孩子生死由命,她想让孩子在生前尽情的享受天伦之乐,所以就……”
“你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谁吗?”
听完JOHN的叙述后,闵臻冷静的提出质疑。
“或许只有芦静茹知道。”
“如果找到孩子的父亲,那么孩子是不是还有希望得救?”
闵臻再问。
“是的!”
“好!”
闵臻点点头,转身离去。
看着好友的背影,JOHN呆呆的愣在原地,似乎不敢相信,闵臻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了。
维克多的办事效率很高,在告知潘知晓准备做新娘的第三天,便举行了婚礼。
潘知晓原以为维克多会很低调的找关系好的友人乐一乐,却不曾想,这家伙竟是如此嚣张,恨不得拿大喇叭向全世界宣布他的婚事。
相较于维克多的兴奋和积极。
潘知晓的态度却消极多了,她见谁都说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对婚礼的流程采取不参与,不响应的政策,仿佛,当事人不是她。
这让佣人们大为不解,要知道,想借给他们伟大的维克多少爷的女人可是排成排呢!
“今天,你将会是最美的新娘!”
维多克在空闲之际,偷偷钻进化妆室,如情人般环住潘知晓的腰,暧昧呢喃。
“也会是最痛苦的新娘!”
潘知晓看着镜中的两人,面无表情的扯了扯嘴角。
“小刺猬,如果我死了,你还会这样恨我吗?”
对于潘知晓的讥讽,维克多并不在意,反是问了她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会!我不但这辈子恨你!下辈子,下下辈子还会恨你!”
尽管察觉到维克多的异样,潘知晓只当他是发神经,白了他一眼,未予理会。
“恨吧!把你的恨都转移到我死后,让我不得超生,下十八层地狱!”
维克多垂眸,捏起发卡别在潘知晓的发间,“现在,好好爱我!”
语毕,维克多侧头吻上潘知晓的唇。
潘知晓措手不及,双眸睁的比铜铃还大。
有清凉的东西顺着她的喉管滑入腹中。
“你给我吃了什么?”
潘知晓用尽全力推开维克多,拿手指抠自己的舌苔,想将东西吐出来。
“别费力了,这东西无损你健康,只会让你变得乖顺些!”
潘知晓狐疑,一个小时之后才发现,维克多所谓的乖顺,是让她间歇性的失语。
这个该挨千刀的,她都答应嫁给他了,他以为人人都像他那样出尔反尔吗?
婚礼在法国某个知名的大教堂,整个教堂是镶嵌着五彩玻璃图案的半球形。
弓形的天顶。
正前方高耸的塔楼为笋状,每个塔楼里,都调绘着一个不同神祗的雕像。
窗户为植物的叶片式,也镶嵌着五彩玻璃图案。
正门上为大圆形的玻璃蔷薇纹样,若干层次逐步向内收缩的门道,每层均有雕像。
在宽阔的道路两边。
50个穿着洁白礼服的儿童唱诗班正在歌颂祝福诗经。
他们手握花捧,头戴花环,肩背翅膀,声音仿佛天籁,又如泉水叮咚。
诗声反到天顶,空空荡荡的传来神父手捧圣经,用法语虔诚做完祷告,回头问:维克多先生,你是否愿意潘女士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它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