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你!”
闵臻启唇,神色泰然自若,仿佛他和她之间无丝毫的阻碍,而他们之间隔的,又何止是阻碍呢?还有一条永远跨越不了的鸿沟。
尽管知道不可能,可在听到闵臻说要娶她的时候,潘佳乐心里还是忍不住漾起丝丝甜蜜,由着这甜蜜,她低下头,小声呢喃,“别忘了我们是兄妹!”
“听着!”闵臻双手扶住潘佳乐的肩膀,视线与她保持相平,面容肃整,“这件事交给我,你什么都不用管,只需等着做我的新娘,知道吗?”
可以吗?她真的可以什么都不用管,只等着做他的新娘吗?
“你说,如果将这个光盘寄给纪检委的同志,会怎么样?”
柳依依的话适时地蹦了出来,所以,她还是不能做到义无反顾,潘佳乐甩甩头,将不合实际的想法甩掉,然后垂下眼眸,后退一步,拒绝道,“谢谢你的好意,可是不需要,因为……我不想嫁给你!”
闻言,闵臻骤然沉默,他薄唇紧抿,盯着潘佳乐,犀利的目光似乎想将她灼出个洞来,
“由不得你!”
沉默半晌后,他蓦地攥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恨不得将她的手腕捏碎,语气也突然变冷。
说完,不顾潘佳乐的意愿,拽着她便朝外走去。
“你干什么?”一直沉默不言的莫小北见此情景,不顾身体的不适,像个勇士般冲到两人面前,厉声道,“放开佳乐!”
“放开她?你以什么身份在命令我?”
闵臻皱眉,明显的不耐。
“……”
莫小北嗫嚅着唇,不知如何回复,是啊,他以什么身份命令他呢?未婚夫?他刚才明明已经拒婚,另外,潘佳乐腹中孩子正是闵臻的,他又有什么资格和这个正牌父亲争抢?
看到莫小北被呛得说不出话来,闵臻冷冷一笑,神色凛起,拉着潘佳乐走出白屋。
“你要带我去哪?”
见过欺负人的,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尽管潘佳乐不想和莫小北结婚,尽管莫小北当场说不能娶她,可如此霸道的闵臻让潘佳乐非常之不爽,原本还算配合的她,索性往地上一瘫,不再挪动分毫。
闵臻哪里想到潘佳乐会使这么一出,本来他就顾忌她怀有孩子,手劲渐松,所以,潘佳乐稍一使力便挣脱了闵臻,像个八爪鱼一样坐在地上。
见此情景,闵臻哭笑不得,可潘佳乐仇视的目光又让他心头窒闷,两人僵持了片刻,还是闵臻率先妥协,他无奈的叹息一声,道,“你想登明日新闻的头版头条吗?”
鬼才想!
潘佳乐刚欲回嘴,忽闻身后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颤颤巍巍的,夹杂着不解和担忧,“臻儿,这是怎么了?果果怎么坐在地上?”
坏了!
被闵老爷子发现了!
潘佳乐心中着急,下意识的就要从地上爬起,谁知,闵臻却抢先一步将她抱起来,转身的刹那,眉宇间已由一贯的淡然改为惊慌失措,“爷爷,果果摔了一跤,我现在必须送她去医院!”
“什么?怎么这么不小心?快去,快去!”
闵老爷子本来就极疼孙女,听闵臻这么一说,当下慌了神,催促着司机去开车。
至此,潘佳乐算是明白了闵臻的意思,也只得顺着他,佯装痛苦的捂住小腹,时而发出几声呻吟。
“闵爷爷,那婚礼呢?”
一旁,莫小北看的愤愤不平,竟是冲动的想要揭穿两人,甚至忘记了拒婚的初衷。
“婚礼?你还想着举行婚礼?没看到果果伤了胎气吗?”
闵老爷子不满的瞪了莫小北一眼,袖子一甩,转身离开。
原本好好的一场婚礼,因新娘身体的突然不适而被迫中止,莫家虽有抱怨,却碍于闵家家大势大,最终选择了忍气吞声。
车上,潘佳乐褪去伪装,想起刚才表演的一幕,顿觉心烦气躁,遂讥讽的开口,“接着是不是要借机让孩子‘意外’流掉?”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闵臻温柔的注视着潘佳乐稍稍隆起的小腹,指尖探了探,想触又不敢触,“相信我,我会娶你!”
“呵呵……”
潘佳乐轻笑,并不发表意见,娶她,谈何容易?他要娶她,就必须让闵老爷子接受蓝果已死的事实,闵老爷子能不能承受的住还是个未知数,闵臻不会赌,也输不起,所以,这一个条件,就足以让他退缩了。
“开国将领闵之行孙女婚礼被迫中止,莫家独子发声明解除两人婚约!”
“哈哈……”
这条新闻伴随着银铃般的笑声被念出,苗楚楚得意的扬扬眉毛,放下报纸,将头转向身边男子,“维克多,你真棒!”
“是吗?”维克多坏坏的笑,睁着一双野性的眸子,睨了眼报纸上穿婚纱的女人,暧昧道,“我还有更棒的,要不要试试?”
“讨厌!”
苗楚楚娇嗔,不多时便气喘吁吁,她忘情的迎合着身上的男人,原始的欲望主导了一切。
或许因为心情好的缘故,第一次,苗楚楚觉得花心、滥情且神秘的维克多竟像王子般可爱。
“艾莎,去购物怎么样?呵呵……”
云雨过后,苗楚楚走出酒店,边和友人打电话,边去取车,心情颇好的她,自始自终,脸上的笑比花还娇艳。
潘佳乐没嫁入二等豪门,听说还在婚礼现场动了胎气,而莫小北又乖乖的解除婚约,她又怎能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