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转动着酒杯,修建干净的指尖沿着杯沿慢慢的勾勒着被子的弧度,杨九泽听见韩小爱拿睡衣,然后脚步有些时轻时重的走近浴室,杨九泽的身体靠在了墙上,深邃的桃花眼里那一抹受伤慢慢的蔓延开。
杨九泽没有办法让自己很冷静的躺在那张大床上,自从韩小爱知道自己已经查到团团是自己的儿子后,杨九泽就在等,等韩小爱开口。看着韩小爱身体包的跟粽子一样从浴室里挪出来,杨九泽苦笑了下,将一杯倒了三分之一红酒的杯子推向韩小爱:“喝一点吧,可以帮助睡眠。”
韩小爱脚步都没停,她摇头,酒是可以助眠,但是也可以让人兽性大发,她在考虑要不要去找欧阳晓茗去睡,其实她刚才去推了欧阳晓茗客房的门,结果那家伙竟然上锁了!关键时候这就是死党的态度啊,韩小爱当做没有听见杨九泽的话伸手出去拉被子,身后就传来杨九泽没有办法掩饰的失落声音:“是怕我在对你做出什么?爱爱,我恳求你给我一次信任,男人爱一个女人,从来不是用嘴巴和身体去爱的,是用心。”
韩小爱的动作一顿,她的手就握紧了被子,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竟然有疼疼的感觉。
房间里,带着沙哑的嗓音依然在响起,杨九泽透过酒杯里红色的液体看着韩小爱,她真的很美,他以前见过很多女人的身体,韩小爱是最自然和美丽的,他不可否认他没有一秒在渴求着她的身体,他却更知道那样强迫来的缠棉,他不会要,他是自己真心爱着的女人,现在他才懂得真正的爱从来不是强和抢。
“在很久以前,我的一位特训教导员就跟我说,他说我可以成为一命出色的特警,可以是最好的杀手,会有很宽敞的仕途,但是我的爱,却不会完整,因为我不懂得放手,他说握紧拳头,你只有自己,松开口,你拥有全世界。我当时告诉他,我不需要握拳松手,我要的我很清晰明确,并且会一定得到。”杨九泽停顿了下,因为想起太多的过往,他的声音有丝哽咽,将嗓子里的难受咽下他继续的说着:“现在,那位教导员已经死了,死在一次任务里,我很想对他说,我真的想松开手,我不要全世界,我只要我爱的女人肯用心的看我一眼,只想她能够停下脚步给我一个信任的机会。爱爱,我是不是太贪心了?所以命运从不会对我眷顾。”
杨九泽的视线慢慢的移开,不敢去正视韩小爱的眼眸,他不敢让她看见他眼睛里的液体,他真的很想自己象个野性的男人,可是心在每次看见韩小爱的身影,在想到团团时就会柔软就会融化,他愿意用全世界换取她的深情回眸。
果真是太贪心了吗?杨九泽感觉到卧室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有一只无形的手勒紧他的呼吸,让他无法畅快的自由呼吸。
一声叹息,韩小爱手中的被子掉在床上,她的手指端起那只有三分之一红酒的酒杯,她想她是要疯了,竟然因为他的几句话就同情起来这个男人:“希望这一杯下去,我不会耍酒疯到你要打精神病院的急救电话。”
韩小爱侧了下头,视线不经意的看见杨九泽长长眼睫毛下的那一滴液体时,鼻子一酸,她仰头就将杯子里的就咕噜全喝了下去,因为喝的太急呛的韩小爱直低头咳嗽。一直温柔的大手轻轻的拍在韩小爱的背上,杨九泽心疼的心里直怪着自己干嘛倒那么多,倒一小小口就好。
“没,没事,我就是喝急了,这酒,还真是烈。”韩小爱受不得那大手的温度透过睡衣灼烫着她的后背,她装着要呼吸新鲜空气起身走到了卧室小阳台去吹着夜风,顺带着让自己脸上过烫的温度降下来,自己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他知道了团团是他的儿子吗?他不直接的说出来,自己就装不知道好了,可是这心,为什么跳的这么厉害?
韩小爱的手放在心口上,努力平息着呼吸。一盘水煮花生突然出现在韩小爱的视线里,她一愕,抬头就看见了杨九泽。
杨九泽对着她做了个嘘的声音,然后压低了音线对她说着:“这是月嫂今天刚煮好的新鲜五香花生,我刚刚去厨房端了一盘,吃完了花生壳我们塞床下去。”
韩小爱眨巴了下眼睛,她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还是眼前的男人根本就是长的象杨九泽其实是另一个,她没有办法将现在的杨九泽和以前的对位。
“来,张口,试试味道,你空腹喝那么猛的酒胃会被灼伤的不舒服,花生正好。”杨九泽手指拿着一粒剥好的花生放在韩小爱的嘴边。
韩小爱别扭的转过头伸手去接花生,她和他什么时候走的这么近了?
杨九泽也不介意她自己拿过去,看着花生米进了她的嘴里,杨九泽就开心的很,立即去剥第二粒。韩小爱急忙的自己拿起一个花生来说着:“你吃吧,刚才你也喝了酒,我自己剥就好。”
一声笑,杨九泽对着韩小爱眨巴了下眼睛打趣的说着:“当然了,我的肚子也是肚子啊,饿到它了,估计晚上梦里也会跟我急。”
记忆里,她和他从来没有这么轻松的在一起过,韩小爱看着此时笑的和煦的杨九泽,她发现他真的很好看,用妖孽来形容都不为过,那双发亮的桃花眼竟让他们头顶上的星星都失去了光芒,晃神了下,韩小爱感觉到手指一疼,她才悲哀的发现她竟然将手指头当花生送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这一次杨九泽没有笑,他认真的伸手拉过韩小爱被咬的手指吹着气,心疼的问着她:“疼不疼?我去打电话让医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