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奴婢有话要说!”看清楚形势之后,自然有人向水婉俏投诚。
已经有人带头了,其他人当然也跟着带起头来,纷纷要指证赵香莲和孙娟儿。
之前之所以没人敢指证赵香莲和孙娟儿,那是因为毕竟府上,公孙太夫人不保主母夫人了。侯爷和老夫人今天可是存了心思要整死主母夫人啊,三位姨娘出事儿,矛头又都指向了主母夫人。
在没砍保主母夫人会没事之前,谁敢向主母夫人投诚,总不可能为了一个主母夫人跟侯爷府上下所有主子都做对的。
可现在不一样了,那个姜公子似乎来头挺大的,还有一个长得跟天仙似的男人也厉害,就连皇上都卖主母夫人的账,叫主母夫人为皇姨,事情的发展还全都倒向了主母夫人那一边,现在这个时候不向主母夫人投诚的,那便是傻蛋。
“都给我闭嘴!”那群女人吵成了一团儿,闹得水婉俏头疼。
姜砚函的二十个丫鬟,齐齐看向那群跟乌鸦似的婆子和丫头们。
这些丫头、婆子可是见识过这二十个丫鬟的厉害的,翻东西那个叫神速,东西再怎么藏也没有。
更重要的是,这二十个丫鬟不怕见血,就那么生生剪了赵香莲和孙娟儿的舌头,要是搁在她们身上,那些个丫鬟肯定也不会手软的。
所以说,那二十个丫鬟的血腥,比水婉俏的话来得更管用一些。
“侯爷夫人果然厉害,这么快就弄清楚了这两个丫鬟的来历。”皇上淡笑地看着水婉俏,哪怕是姜砚函出的手,水婉俏能让姜砚函都出手了,那只能说明水婉俏更厉害一些。
“皇上过奖了,这都是姜公子的功劳。”水婉俏自然不会抢这个功劳。
皇上看了公孙进一眼,意思是,公孙进有什么要说的没。
“皇上,微臣虽不知赵香莲和孙娟儿两婢子与俞氏与冯氏有关,但就算这两婢子与俞氏和冯氏有关,亦不能代表,今天的这些事情,便是俞氏和冯氏做的。再者,冯氏怀有微臣的骨肉,何必对自己用红花呢?”
听到赵香莲和孙娟儿那不知绕了几个弯子,与俞卿巧和冯蝶香扯上了关系。
不过公孙进也明白,定是这两个女人为了方便自己在府上做事,所以故意弄进侯爷府的耳目。
也唯有这种表面上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儿去的人,放在侯爷府里,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这个当主人的,都不清楚自己府上丫鬟的来历,倒是姜砚函查得比谁都清楚。
所以说,他想要的东西,找姜砚函就对了!
“是吗,那再听听,又有谁买过红花。”皇帝也没着急,不是还有线索吗?
他天天忙于国家大事,偶尔插手一下家庭小事,尤其是还能坐在一边,看着别人针锋相对,因为他的一两句而优胜淘汰,这种感觉也挺新鲜的。
“侯爷夫人,这里记载着近三个月里有二十几人在药铺子里买过红花。其中,两个月前一个叫作王二婆子的人买过,这个王二婆子与侯爷府上的姨娘倒真是没什么关系,不过与冯姨娘身边的老婆子有些远亲关系。”
姜砚函的资料全,当真不是一般的全!
今天这件事情,要是姜砚函不出现,就这种七弯八拐的关系,水婉俏怕自己想得吐血了,都不定能查到。
打从姜砚函翻查出赵香莲和孙娟儿的本家开始,俞卿巧的脸色就不太好。
孙娟的确是她的人,至于红花,也是她给孙娟儿的,不过孙娟儿不是笨丫头,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可以说,孙娟儿是分得清楚的,除非孙娟儿想让她的那些个弟弟妹妹都去死。
俞卿巧看向水婉俏的目光,如同一条冷血的毒蛇。
原来姜砚函当真那么厉害,之前侯爷一直说不能开罪姜砚函,她还有些不信。可现在她完全相信了。
只是像姜砚函那么厉害的男人,为什么要帮水婉俏那个贱女人呢?
俞卿巧觉得身为人妻的水婉俏身上,无半点可取之处!
在水婉俏嫁进公孙家之前,她可是把水婉俏的老底儿摸得一清二楚。
家里有个处处算计她的姨娘,那姨娘还争气,生了一双儿女,把水婉俏她的爹抓得牢牢的,水婉俏等于是一个没娘又没爹疼爱的野孩子。
俞卿巧敢肯定,在出嫁之前,水婉俏绝对与姜砚函和孟溪风是不认识的。
可为什么,反倒是水婉俏嫁进了公孙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无人问津了,反而认识了像姜砚函和孟溪风这般厉害的男人。
一旁的俞卿巧看得可清楚了,高高在上的皇帝都没怎么看她的侯爷,反而总是时不时打量着孟溪风和姜砚函,又因两个男人的原因,多看了水婉俏几眼。
不该这样的,不该这样的!
水婉俏那个贱样,有什么值得皇上多看几眼?
只有她俞卿巧,如她这般的美人儿,才该得到男人的倾慕,及男人的目光!
俞卿巧都快忘了公孙进的存在,只因为有水婉俏在,水婉俏便抢走了所有本该属于她的风采!
俞卿巧拼命压制住自己,才能不让自己冲上前去,抓破水婉俏的脸皮,质问水婉俏:就你这个贱样,凭什么所有男人都帮着你!
不过俞卿巧告诉自己,她一定要毁了水婉俏,不论是为了什么原因,她都不能让水婉俏活在世上!
以前,人人都知道,侯爷最宠爱的是俞卿巧,而俞卿巧是一个人见人夸的大美人儿,吸引了所有男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