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俏,你这是什么态度啊,难不成还在生爹爹的气吗?”水生兴微板的脸上堆起了笑容,现在他们水家是真的光耀门楣了。
他们水家不但出了一个一品诰命夫人,如今还当上了公主,连皇帝见了他们水家的女儿都要叫一声皇姨。
现在整个凡城,还有谁比他们水家更风光的人家吗?
水生兴想到那要给自己送礼的人都排着长长的队,水生兴心里头就舒服得不得了,觉得水婉俏这个女儿,他当真没白生。
“我没有爹,我的娘已经死了,你们少乱认亲戚。”水婉俏怎能不知,当初事情闹得那么难看,今天水生兴肯登门拜访,定是与她成了公主有关系。
“姐,你就别生爹的气了,小弟都说过爹和娘了,他们怎么能跟姐你执气呢!”水举祝讨好地说着,现在公子哥里,他最威风啊,有个当皇姨的姐姐。
哈哈,以后他定能前程似锦,有这个当皇姨的姐姐罩着,谁敢不买他的账!
听到了水婉俏如今的风光,水家的那四个人就一直盘算着,一定要跟水婉俏搞好关系,这样的话,以后水家不但能财源滚滚,更加是官运亨通。
之前得罪了水婉俏,云娘也是尝过水婉俏厉害的人,云娘就想着,他们这次去,肯定落不得水婉俏的好眼色。
不过为了水家的将来,无论水婉俏怎么发难,他们就当自己没听到,脸皮子厚些没关系,不要脸也没关系,只要日后的日子好就成!
所以说,这一家四口是做好了泼皮耍赖的准备,要赖上水婉俏这个公主外加皇姨啊。
水婉俏笑了,她也是个人精,尤其是像云家这四口子心里头有什么花肠子,她特别摸得透。
想在她这里捞好处是吧,门儿都没有。
不过这四个人一来,倒是提醒了水婉俏一件事情,水婉玲的婚事,当真该给办了。
“姐、姐姐。”
水婉玲到今天看到水婉俏,还是有些恐惧,那件事情对她的影响太大了。
“瞧瞧,瞧瞧,我们家玲儿啊以前跟婉俏感情是最好的,姐妹俩无话不谈,老睡一张床,现在怎么生分了。玲儿不用怕,婉俏还是以前那个疼你待你好的姐姐,跟婉俏说说话去。”
云娘说话那个叫热情啊,一口一个婉俏,当真是比亲妈还亲妈。
说完,云娘还推着水婉玲走到水婉俏的跟前,一把抓起水婉玲的手,放进了水婉俏的手中,让两“姐妹”面对面地坐着。
“大伙儿看看,玲儿跟婉俏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看就知道是亲姐妹。要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姐妹是打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呢?婉俏自小就跟玲儿好,玲儿也最敬婉俏这个姐姐,我这个当娘的看了都要吃醋了。”
翠儿不屑地皱起眉头来,这个云娘,果然不是个好东西,说谎就跟说故事似的。
水婉玲什么时候跟她们家夫人好过,在水家的时候,水婉玲不来欺负夫人就算是对夫人很客气了。
两人睡在同一张床上?
她只记得,夫人的那张床是当初夫人的娘在世时,亲自为夫人订制的,手工自然不用提。
后来水婉玲喜欢,硬是抢走了那张床。
翠儿特别想朝着云娘的脸上吐口水,我呸,水婉玲长得哪儿跟夫人一样了,夫人比水婉玲美多了!
云娘倒真是肯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看到翠儿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水婉俏就知道,翠儿被这四个不要脸的家伙给气到了。
何必呢,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当,不如让这些人生气闹些笑话,还解气一些。
水婉俏冷静地抽回了被云娘强行握住水婉玲的手,然后不急不忙的抽出一块上好的丝绢儿,当水婉玲看到那漂亮的丝绢儿时,没什么表情的脸竟然出些了波动。
水婉俏笑,真是个眼皮子浅的女人。
水婉俏将丝绢儿在水婉玲的面前晃了晃,看着水婉玲的眼睛随着自己的丝绢儿走。水婉俏的眼光算好,这可是宫里的东西,是吕巧莹特地送她的。
在水婉玲渴望的目光之下,水婉俏拿着丝绢儿,细细地擦着自己被云娘和水婉玲碰过的每一根手指。
水婉俏查得是那么得专注,那么得一心一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的手是有多脏呢。
擦完了手之后,水婉俏就把丝绢儿当着四个人的面儿,丢在了地上,“翠儿,等一下吩咐人把这垃圾给收拾了。”
水婉俏的这一举动,等于往水家四口子的脸上各打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他们再怎么跟水婉俏热乎也没用,水婉俏不理,尼玛在她眼里,他们四个也是该丢了的垃圾。
别以为剃头师傅一边热在她水婉俏这儿行的通。
“是,夫人。”翠儿终于乐了,夫人果然厉害,只是丢了块绢儿,就让这四个不要脸的人脸色难看了。
“来人啊,快点把这个脏东西收拾走了,不知道会惹夫人心烦啊!”翠儿一刻也不等,马上叫人把那绢儿丢了。
进来收拾的丫鬟,看夫人的房里干净的很,就是地上有块绢儿。
丫鬟也没多问,默默地捡起了那绢儿,上好的料子和绣功,夫人就这么丢了?夫人不要便不要吧,她老老实实丢就可以了。
这下子,水生兴他们的脸更加好看了。
其实这水家四口子,除了云娘皮厚如城墙之外,谁也没有她的功力。
身为父亲的水生兴一直觉得,就算自己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但水婉俏有义务一直奉他为天,尊他为父,事事以他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