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尖叫,手一扯回,一不小心,竟然扯下了云娘的一撮头发!
云娘跟环儿打得欢实,翠儿都看呆了,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环儿有这么泼妇的一面。
那股狠劲儿,当真是看不出来。
水婉俏也挺满意的,她早就说了,跟水家的这四口子,说道理是绝对行不通的。
更重要的是,这四个人都是没脸没皮,没有半点羞耻感,更没有正确的是非判断准绳,说了道理,他们也感觉不到自己做错事,应该要有羞耻感。
因此,水婉俏第一次与水家人照面时,便使出非常手段,懒得啰嗦。
第二次直接用暴力。
这一次,水婉俏已经懒到不想自己动手,怕脏了自己的手。
不过环儿可以,环儿跟水家的这四口子,可不是旗鼓相当。常常弄不清现实,自以为是,本末倒置,还会自说自话!
不让环儿对付水家四口子,还有谁能对付水家四口子!
云娘一捏环儿的胸,水生兴和水举祝便不太好上前帮忙了,如果他们一插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两个大男人,合同一家子人,欺负一个贱丫头呢。
水生兴和水举祝都觉得自己是有身份的人,很快就要当大官儿了,怎么能对一个贱丫头出手,也不怕脏了自己的手,坏了他们的名声。
环儿不算是会打架的人,她顶多会的就是扯头发,扇巴掌,不过今天云娘倒是给她来上课了!
环儿丈着自己年轻,有样学样,虽然险下被云娘给反压,后来还是压坐住了。
环儿对着云娘的胸也是一阵乱打,然后再一把拉住云娘的头发。
原本云娘头上带着的那耀眼的金饰,现在全都散落在地上,发髻也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如鸟窝一般,乱糟糟的。
“娘,别打了,别打了。”水婉玲眼泪巴啦巴啦往下掉,除了哭,和说别打了,水婉玲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要是以前的水婉玲,在这个时候,一定会跟着扑上去,帮云娘打环儿。
可是现在的水婉玲已经没这个胆子,她畏惧水婉俏的存在,只要水婉俏在,水婉玲就不敢乱动,因为水婉玲觉得自己在水婉俏的眼里,依旧是裸着身子的。
“今天我要不弄死这个贱蹄子,我不回去!”云娘很爱稀自己的头发,大概上了些年纪的女人,都对头发有些执着,怕头发没有年轻时那么乌亮,怕掉得太快,不如以前那么浓密。“蠢丫头,还不帮忙!”云娘喊水婉玲帮忙,水婉玲就是不敢乱动。
现在,环儿竟然扯下了云娘的一撮子头发,云娘怎肯摆休。
云娘抬腿,裙子聚在了腰间,露出了白色的中裤,然后云娘用自己的脚,一下子便往环儿的头上踢!
“踢死你个贱丫头!”
环儿感觉头一痛,身子便往前倾,整个人便趴在了云娘的身上,把云娘压得气闷。
云娘一把推开环儿,然后也用力、狠狠地扯过了环儿的头发,把环儿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不但把发饰给扯了下来,便连髻都不成了样子,乱糟糟地披在肩上,跟个女鬼似的。
云娘扯着环儿的头发,拉来拉去,环儿也怕疼,啊啊啊地惨叫,头只能跟着云娘的手动,然后右手也一使力,更加用力地扯住了云娘的头发。
于是首,云娘跟环儿自然是纠成了一团,你压我,我压我,你拉我,我扯你,地上不但落了许多发饰,还有不少女人的头发,要多惨烈就有多惨烈。
云娘来时还化了淡汝的,现在早已被汗水糊成了一团儿,难看得紧。
环儿年轻,脸上很少擦脂抹粉的,只是那一头乌发,被云娘弄得参差不齐,也是惨得厉害。
环儿和云娘打得厉害,水婉玲只能占据一个角落,抱着自己的膝盖哭,水生兴和水举祝头都疼死了。
他们知道,自己不能不管云娘和环儿,要不然的话,这架还打得完吗?
水兴生和水举祝开始拉扯环儿,想把环儿跟云娘分开来,环儿自然是敌不过两个男人的力气的,水举祝扒开环儿的手,解放了云娘的头发,环儿便伸出脚去踹云娘。
水生兴和水举祝当然是只帮云娘的,只限制了环儿的行为,不让环儿的手使坏。
得了空的云娘,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对着环儿又是一顿好打。
环儿本来的气就都还没有出呢,心里更是痛恨水生兴。水生兴只把云娘和云娘生的孩子当成是家人,她的少爷便不是水家的人了?
她以后一定会是少爷的人,老爷算起来,以后还是她的半个公公呢,老爷就是这么欺负自己的儿媳的?
环儿气,气当年水生兴纵容云娘欺负水举庆,气两年前,水生兴在云娘的教唆之下,赶水举庆出了水家大门!
闹都闹了,环儿自然是破罐子破摔,踢了水生兴,又在水生兴的手上狠咬了一口。
水举祝瞧见了怒,抬起手就给环儿一巴掌,真是不知进退的贱婢。
除了那个躲在角落里抱自己膝盖的水婉玲之外,水家另外三口子,在环儿的缠斗之下,无一不狼狈不堪,衣衫不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几人都被抢匪抢劫过了。
水婉俏看戏看得差不多了,觉得这狗咬狗的戏码,看多了也没意思,至少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思。
水家的人,太不要脸,不给些实质性的惩罚,那真是对不起自己。
“够了,当我这里是什么,菜市场不成?”水婉俏放下杯子,“看看你们那是什么样子,便连街边的泼妇,都比你们几人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