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五坛子的沉年醉菊香,都让他在床上躺了整整五天才活动自如,这二十坛一下肚,怕得得躺上一个月了。
店小二哪管史抒才死不死啊,老板有吩咐,他们照着做呗。
于是从酒窑里,嘿咻嘿咻地搬出了二十坛的沉年醉菊香。
店小二一退出房间,姜砚函用描金扇,“啪”地将上面的封纸给打破了,然后拿了一个大碗,往碗子里倒酒。
酒一出来,香气四溢,除了酒本有的干冽之外,还弥漫着一股淡雅的菊香,还有怡神之效!
闻了那一口酒香,史抒才为之沉醉,可一想到自己要干掉二十坛子,史抒才都想哭了。
“不、不用了,我只要一坛就好,其他十九坛你们放回去赚银子吧。要知道,水婉俏现在可是很缺银子的啊。”
史抒才这人吧,真说不好,知道沉年醉菊香不好碰,便全让人收了回去,又止不住嘴馋,想让孟溪风留下一坛喝喝,于是把水婉俏搬起来。
就那样子,分明就是引孟溪风再搬十坛子酒出来,直接要了他的小命儿。
姜砚函不二话,拿起碗子,一手抚着史抒才,使得史抒才仰起脖子,把碗里的酒喝掉。
一碗下肚,史抒才顿感清爽无比,沉年醉菊香,果然是酒中极品,嚷嚷着,“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你可别把酒给撒了,太浪费了。”
说完,姜砚孙只要在碗里把酒满上,史抒才便自动自发地往自己嘴里灌,就怕姜砚函喂他的时候,把酒给撒了。
史抒才有些小毛病,嗜酒便是其中之一。
所以,史抒才自动自发地喝了两坛子的沉年醉菊香之后,脑子就开始不利索了。
姜砚函跟孟溪风都没跟史抒才客气,“啪啪啪”将其余的沉年醉菊香,都开了封,一坛子一坛子的往史抒才嘴里灌啊。
已经有些迷糊的史抒才当然无瑕关心酒撒没撒的问题,史抒才只知道,当自己醒来时,鼻前能闻到的全是沉年醉菊香的味道,能到他微能动时,他的房间都是沉年醉菊香的味道。
史抒才还知道的就是,当他房间的窗开着时,有风吹过,哪怕是一粒尘落在他的身上,一根羽毛扶过,他的身体便是又酸又麻,如同千百万根针齐发,弄得他想哭爹喊娘!
史抒才知道,定是因为水婉俏,自己才会变得如此,以后见到水婉俏,不但要封嘴,还要记得绕路走!
当姜砚函和孟溪风两人把史抒才灌得烂醉如泥才罢休,送了史抒才回屋子之后,两兄弟心中自然也有些别扭和疙瘩,没怎么说话,孟溪风回自己的屋儿,姜砚涵当然是纠结地回到了水府。
水婉俏回到府上,就跟着翠儿在园子里学学女红之类的。
原本呢,水婉俏是对姜砚函存了别的想法,但是那是因为她以为翠儿喜欢姜砚函啊,如今知道不是,水婉俏便是实心眼儿的只把姜砚函当成一辈子的了朋友。
“水姑娘。”看到水婉俏坐在园子里,姜砚函不知道自己是啥心情,总觉得有什么不舒服。
“姜公子。”水婉俏对着姜砚函笑笑,就跟个没事人儿似的。
“其实我们认识了这么久,你也说了我们是朋友,老是这么姑娘来,公子去,不嫌烦吗?”姜砚函挑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水婉俏“扑哧”笑了,看来她是穿越来的时间不短了,便染上了这个坏毛病。
“成,从今天起,我就叫姜砚函,你便也叫我全名吧。”水婉俏也不在意,不过是叫个名儿,的确要省事儿一些。
“好,那我便叫你婉俏了。”姜砚函点点头,跟水婉俏住得近,到底是有好处的。
“小姐,外面有个仙人求见。”这时,一个小丫头晕乎乎地说着。
“仙人?”水婉俏皱皱眉头,哪儿来的仙人?是他!“请他进来吧。”
小丫鬟兴奋地跑出去,接仙人来了,看着那衣袂飘飘的人,水婉俏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孟公子来所为何事?”水婉俏有些想不通,她才从春逸园回来,如果有什么事情,怎么不在春逸园说,又往她家里跑了。
“春逸园太吵,我想寻个清静之处。”孟溪风解释了一下,“不知你这儿可有空房?”
“有是有,不过……”好歹她也是单身一人的姑娘家,留个姜砚函在就够不方便的了,还留一个孟溪风?
她再傻也知道,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别人定是当她乃****荡妇啊。
“那么我便住下了。”以前,孟溪风一直事事以水婉俏为先,在还没理清自己对水婉俏的感情时,甚至让姜砚函帮忙代为照顾水婉俏。
哪知道,这使得姜砚函对水婉俏生出了感情。
若是再这么下去,孟溪风怕自己会错过了水婉俏。
为此,孟溪风便想到,学姜砚函,与水婉俏同住一屋檐之下。
在说这话的时候,孟溪风是别着身子,不让别人看他的脸的。
可是身为好友的姜砚函还是没有错过孟溪风泛起红韵的耳根子。
就孟溪风那如飘渺赛仙的样子,随便开口说一句话,便能把丫鬟勾得主动带他去房间看看。
所以说,不止只有妖气的男人勾人,有时候有仙气的男人更勾人!
“翠儿,我脑仁疼……”原本吧,姜砚函住在家里没什么,就算孟溪风说要住进来,甚至连史抒才也要掺上一脚,她都不介意。
不过,在史抒才问了那一个问题之后,水婉俏总感觉,有什么事情似乎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