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妈妈找了一身粗衣,丢给水婉俏换上,让水婉俏动作麻利地,赶快去干活儿,干得好了,银子也不会少了水婉俏的。
“噢,对了,忘了你叫什么名字了。”花妈妈走之前问了水婉俏一声。
“回花妈妈的话,我叫水儿。”水婉俏连忙答道。
“水儿,这名儿倒是不错,当姐儿是真挺好,可惜你的脸不行。”花妈妈可惜地摇摇头,然后扭扭屁股就走了。
水婉俏松一口气,她哪需要行啊,她又不是要来做皮肉生意,她只是为了躲开那一帮子的人,真亏得之前水里上来,脚滑,摔了一跤,才没使得那花妈妈对自己逼良为娼啊。
水婉俏知道,那花妈妈绝对不是什么善茬,猛起来,可以跟老虎比。
若不是花夜楼正想要人,加上夜黑月不明,没看到她脸上那不是胎记而是脏,管她想怎么样,定是直接让她签下卖身契。
水婉俏换上了衣服,偷偷把脸上的泥擦掉,然后涂上孟溪风给的脸,脸还真变了色,与之前的泥色十分相近。
真是亏的有个孟溪风,竟然连这种奇奇怪怪的药都给她备上了,让她今天不至于落在那花妈妈的手上。
水婉俏才做好所有的准备,便有人来催水婉俏了,“水儿啊,你动作快一点,花妈妈让你端盘子呢!”接着便出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女人,一把拉住了水婉俏,往大厨房走。
水婉俏皱着眉头,这个女人二十来岁,可是手上的劲儿真大,的确适合做粗活儿。
水婉俏才来到花夜楼的厨房里,那女人便给了水婉俏一盘精致的菜,“水啊,等一下,你跟着我走,不要乱别,也别乱碰。要是碰坏了什么东西,把你卖了都赔不起,手脚也得利索着,听懂了没有?”
“知道了。”水婉俏乖乖地点点头,跟在那个女人后面,过了两间房,然后来到了花夜楼的前厅,接着又拐进了花廊里,往后面院子的小单间儿走着。
那女人推开了一道门儿,“菜来了。”喊了一声之后,便往屋子里走,把菜放下,水婉俏也敢含糊,连忙把菜给放下。
原本呢,菜一送到,水婉俏就要跟着那女人接着去搬菜的,可是其中一个男人开了口了,“你们花夜楼最近缺人都缺成什么样儿了,连在一边倒个酒水的丫鬟都没有了吗?”
那男人吼了一嗓子,花妈妈马上便跑了过来,“哟,元大爷,生什么气儿啊。是不是姑娘们伺候得不周道啊?”花妈妈甩甩红绢子,又出现了。
“呵呵,妈妈,这你就可误会我们了,我们哪儿敢待慢了各位大爷啊。”坐在那位元大爷怀中的女人妖艳一笑,然后在元大爷的胸上轻轻抚了一下,“元大爷,您说是不是?”
元大爷被那美娇娘弄得心直发痒,抓着那女人的手,使在嘴上咬一口,“伺候得有好,爷喜欢。不过,这些个漂亮姑娘可是来伺候我们的,不是来给我们倒酒的。”元大爷派头似乎挺大的。
“我倒是什么事儿呢,成,我花妈妈得罪了谁,也不能让您元大爷说我个‘不’字啊,阿水,你便留下来旁边候着吧,眼睛放亮些!”花妈妈看了水婉俏一眼。
“是是,花妈妈,奴记下了。”水婉俏连忙点点头。
也是,一个端菜小奴,叫水儿太好听了点,所以改成阿水了,倒是省事儿。
花妈妈走之前,在水婉俏耳旁留了话了,“这几位大爷可不能得罪,小心伺候着,若是有半点不是,小心你的皮!”
说完,花妈妈掐了水婉俏一把,疼得水婉俏想龇牙咧嘴,好厉害的妈妈,那一扭,力气十足。
另一个端菜的,看了水婉俏一眼,似挺羡慕水婉俏可以留下来倒倒酒,不用走来走去,不过还是跟着花妈妈出了屋子。
水婉俏打起精神,站在一旁,看着这屋子里的男男女女。
屋子里四个男人,却有五个女人,那个元大爷可是左拥右抱,一个人抱了两个姑娘。
“元兄,你手底下的那些人是不是在偷懒啊,一个小小弱女子到现在都还没抓到。”一个白胖的男人开了口。
“谢大老爷,喝酒。”坐在那白胖男人怀中的女人端起酒,喂给他喝。
水婉俏见那男人饮了酒,连忙把酒给满上,动作不脱拉,够机灵,让房里的四个男人也算是满意地没说话。
“谢兄放心,这件事情交给我还不放心吗?不过,我倒真没料到,一个小女子这么厉害,让我三个兄弟着了道儿。”元天霸眼里闪出凶光。
“不过,这柳城可是我们的地界,那个小娘子一旦进入柳城,就别想活着出去!”元天霸狠拍了一下桌子,把娇娘都给吓了一跳。
“如今那女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怎么找?”谢伟明发愁地皱了皱眉头。
“要不,谢兄,你让你衙门里的人挨家挨户搜搜?”元天霸同样有些头疼,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情,三个大老爷们还没能搞定一个小娘子,真丢他的脸。
不过那三个男人也没好过,都被废了一只手。
“不妥。”元天霸才说完,坐在谢伟明旁边的一个男人开了口,这个男人穿着衣青衫,长得有些尖耳猴腮,鼠目寸光,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人。
“元大爷,谢老爷怎么说也是官家。那个女人不是什么朝庭要犯,更何况,她什么身份,我们都知道。若是由谢老爷出马,万一以后朝庭听到了什么风吹草动,谢老爷难辞其咎。”汪精为摇头,觉得此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