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年修善堤坝,人数不够,便随便抓些百姓凑数,累死条命,也得不到什么赔偿。
可以说,这两百多个壮汉,乃是元天霸、余秋远和谢伟明三人送给她的。
“等等,加上那五个被打入死牢的,一同带去修善堤坝。若是谁敢有不轨的举动,杀无赦!”都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而普通人,却没有那些手染血腥的人更容易成佛。
同样的道理,那五个捕快是官府里的人,还鱼肉百姓,与这些个乌合之众,同流合污,是可忍孰不可忍!
众人听到水婉俏的话,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水婉俏会以这样的方法惩罚他们。
“如果你们还在父母姐妹兄弟在世,去了好好干,因为你所做的事情,保护的不是别人,是你的家人。同样的道理,哪上从了军,上了战场,你做的事情亦不是为了国家,还是为了家人!”水婉俏看着那两百余人,补了一句话。
原本,那两百多人都是不服气的,不过是个比他们小的丫头片子,要不是命好,当了皇姨,哪儿来的这么大威风。
可是在听到水婉俏十分“自私”的话后,众人一阵沉默,然后都转过头,跟着水婉俏的那些人都走了。
的确,他们所做的,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的家人。
水婉俏轻轻松松,使解决了修善堤坝人手不够的事情,还为朝庭省了一笔银子。
谢伟明皱着眉头看水婉俏,觉得眼前这个水苑公主,不是光有一个公主头衔,而是有些真本事的。
“姓谢的,你身为此地的地方父母官,街上盗匪横行,对此,你有何解释?”那两百多个人被压走了,水婉俏就开始找谢伟明的麻烦了。
“臣有罪,但凭水苑公主惩罚。”谢伟明什么也没多说,深怕自己说多错多,还是保持沉默,来得稳妥一些。
“既然你有罪,本宫很是有兴趣听听,你都犯了何罪。”早有人给水婉俏端来了椅子,让水婉俏坐,而打从一开始,水婉俏就没让谢伟明站起来过,一直跪着呢。
“这……”谢伟明打算做一个打死不开口的闷葫芦,至少这样一来,水婉俏就抓不到他的把柄了。
哪晓得,水婉俏干脆让谢伟明自己说说,他都犯了什么错了。
“还请公主明示。”谢伟明向水婉俏做了一个揖,还是保持原来的态度,绝不轻易开口,这也是上头有所交待的。
“看来,你这个官儿,当得可太逍遥了。出了那么大的问题,你却连是什么问题都还不知道,何谈解决?看来,柳城里有的问题,你是靠不住了。来人啊,把姓谢的也给我打入大牢,等姓谢的想明白自己所犯何错了,再放出来。”
谢伟明想装糊涂,让水婉俏没法儿抓把柄,水婉俏连把柄都赖得抓,直接把人丢到大牢里去,图个清静。
怎么说,姓谢的也是朝庭里的人,动起来不算方便,就怕让姓谢的在身边,还横插一手呢。
把姓谢的丢到牢里去,使其与世隔绝,那才是最妙的!
面对水婉俏那雷厉风行的手段,谢伟明只有发呆的份,完全找不到相对应解决的办法。
就在谢伟明还吃惊于水婉俏办事的手段时,水婉俏一声令下,谢伟明已经被拖到牢里去了。
“你们听着,姓谢的要静思己过,无论谁都不能打扰,哪怕是家属来了,也要拒之门外!”水婉俏不让这府衙的原班人马插手今天的事情。
水婉俏所喊的人,都有姜砚函和孟溪风的人。
姜砚函和孟溪风因为担心水婉俏,所以先离开凡城,追水婉俏来了。
好在,在对付元天霸和余秋远两路人马的时候,姜砚函和孟溪风自己的人手也到齐了,为此才不用怕柳城当地的恶势力。
所以,在外人还不知情的前提之下,水婉俏已经将府衙里来了个彻底的大换血,府衙里的消息,暂时别想透出去,元天霸和余秋远若要找谢伟明,当然也没有那么容易。
水婉俏的手段太厉害了,府衙里还剩下的爪牙,当然不敢当着水婉俏的面再做什么手脚。
更重要的是,他们老觉得,无论自己在做什么,总有人盯着一样。
为此,在这个非常时间,他们决定一定要安奈得住,暂不可与外面的元大爷和余在爷有来往。
水婉俏那么一来,元天霸和余秋远便彻底没了谢伟明的消息,便连谢伟明身边的狗头军师汪精为,都没有出来过。
元天霸有些着急了,他想派人去问问谢伟明是什么情况了,偏偏府衙所有人都换了个干净,难得见个眼熟的,个个都低着头装不认识,不愿意接头情况,闹得元天霸心烦意乱。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了?”元天霸生气地坐了下来。
“元兄莫急。”余秋远老实在在地喝了一口气,“谢兄不会有事情的,只是那个水苑公主果真了得,难怪上头的人那么重视她,非要我们在她身份未明之前,让她死在柳城,可惜啊,功亏一篑。”
余秋远想到这个便摇头,真想不通,那么一个小娘子,怎地这般厉害。
元天霸手底下的可是个个狠绝,下手毒辣,正因如此,元天霸的手下打了头阵,料定是水婉俏非死不可的。
为了以测万一,故而,他又准备了一帮子的壮丁,所以谢伟明的那一批人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