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老侯爷先别急着否认,听我把话说完。其实我还挺好奇的,公孙老侯爷和公孙小侯爷怎么可能把这个女人带出来。前段时间凡城可是风风雨雨地演了一出大好的戏码啊,不但如此,更有某人的新笔供状。在下一直以为公孙家家风严谨,自然是不可能放任悍妇横行霸道之举。只是,今天公孙老侯爷和公孙小侯爷此举,实在是令人费解。”姜砚函一边说,一边看了看站在公孙进旁边的俞卿巧,姜砚函说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我在猜,会不会是公孙老侯爷觉得水苑公主为大英国做了不少的事情,故而带这么一个女人,给水苑公主当陪衬啊。以她的丑陋,突出水苑公主的贤良淑德。若真是如此,公孙老侯爷和公孙小侯爷真是有心了。想必水苑公主以前在公孙家的时候,都没有受到如此的对待,反而是嫁给了其他人,公孙家的人倒是看到了水苑公主的好,在下与水苑公主乃是挚交好友,在此替水苑公主谢谢公孙老侯爷和公孙小侯爷。”
听到姜砚函的话,盖头底下的水婉俏忍不住笑了。
公孙谨然带着俞卿巧来,哪儿是为了陪衬她来的。
公孙谨然分明就是想利用俞卿巧来刺激她的,让她看看,只要跟公孙进在一起,哪怕她犯点错误,公孙谨然也不可能放在眼里。
如果她嫁给了其他男人,那么她一生的敌人,俞卿巧在公孙进的身边生活会越来越好,甚至有可能取代她以前在公孙家的地位。
如果她不甘心,不愿意俞卿巧过好日子的话,最好还是回到公孙家去。
最重要的,公孙谨然最大的目的是想让她看看,她如果真嫁给景王爷的话,有她后悔的时候。
“其实公孙老侯爷和公孙小侯爷不必这么客气的,水苑公主已经跟公孙家没有什么关系了。今天是水苑公主的大喜之日,你们这么来,还如此‘维护’水苑公主,让水苑公主如何舒怀啊。新娘子不开心了,我们这些宾客自然也有些不舒服,何必呢。公孙老侯爷和公孙小侯爷可千万别这样啊。”
姜砚函的嘴巴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句句话说出来,差不多都要把公孙谨然跟公孙进给气死了。
姜砚函最后的一番话,不就是明里暗里地在骂他们,今天的主角是水婉俏,可是他们俩个却来找水婉俏的麻烦,是想给水婉俏填堵啊,还是想这些宾客添堵,或者是给皇上添堵。
总之,他们姓公孙的,今天就是一点都不被待见。
“呵呵,公孙老侯爷府是来凑个热闹。”有人和稀泥,毕竟多少有些忌讳公孙一家子在朝中的地位。
“的确,如此看来,公孙老侯爷和公孙小侯爷的确是来凑热闹的。可在下怎么看,都觉得公孙老侯爷和公孙小侯爷更热闹呢。对了,公孙老侯爷刚才在下提到过一出戏,对这出戏公孙老侯爷可有什么见解,说出来,我们讨论讨论?”姜砚函盯着公孙老侯爷看。
公孙谨然的脸色变了变,然后又恢复了自然,“什么戏,老夫并没有看。老夫一直在忙皇上交待下来的事情,实在是分身乏术啊。”
“公孙老侯爷客气了。”孟溪风开口了,“皇上,你怎能如此让公孙老侯爷辛苦,便连看一出戏的时间都没有。知道的人,便明了,那是皇上你器重公孙老侯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皇上一点都不懂得体恤臣子,也不念在公孙老侯爷如此一把年纪,该回家含饴弄孙,还如此奴隶公孙老侯爷。”
孟溪风不搭腔便罢了,一搭腔就说公孙谨然都一大把年纪了,该退休了。
这一招,下药可谓之猛!
“不用孟公子担心,老夫的身体硬朗的很。”公孙谨然淡然地看着孟溪风和姜砚函,这两个小儿好生厉害,才开口,就想要把他从原来的位置上拉下来。
他有今天的地位,岂是一、两个小儿就能破坏得了的。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公孙老侯爷,正因为您身体好,更应该在家多休息休息。或者多走走看看,这样眼界自然开阔了。更重要的是,公孙老侯爷该关心一下侯爷府,别侯爷府中发生任何事情,人人皆知了,唯有公孙老侯爷您心中一心揣着国家,而忘了家。”
最近这段日子里,公孙侯爷府时常闹得乌烟瘴气,鸡飞狗跳,朝中上下大臣,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更重要的是,公孙进还三天两头的请假,或者带着伤上朝。
说实在的,男人做到这个份儿上,真的很难看。
作为侯爷府的真正当家人,公孙老侯爷太不关心家中之事,丢脸丢大。
“可不是吗?不过公孙老侯爷一心为民为国,连看戏的时间都没有。不如趁着今天这个大喜的日子,我跟公孙老侯爷说说之前提到的那一出戏吧!那一出戏啊,别提有多精彩了,人人都称赞不已啊。”姜砚函适当接话。
“不用了,本侯没有这个闲功夫。”公孙谨然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出戏的内容。
自然的,公孙谨然哪允许姜砚孙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再一次提起这件事情。
“怎么会呢,原本这对新人都要送进洞房了,可看公孙老侯爷好奇地紧,又有问题要问。怎么看,都不觉得公孙老侯爷很忙。再者,今天公孙老侯爷都来参加这场婚礼了,哪怕公孙老侯爷再忙,也全当放松一下,听我们说说呗。”姜砚函还是笑得开怀。
“你们什么意思!”公孙进往前站了一步,盯着孟溪风和姜砚函看。他知道,眼前这两个男人跟水婉俏那个贱女人都有一腿,所以合着伙儿来对付他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