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仁和皇上都走了,水婉俏跟孟溪风也成了亲,俞卿巧更是当上了公孙家的正妻主母,公孙一大家子留下来还有什么意思,自然也是灰溜溜地走了。
闹了大半天的婚礼,总算是闹出了一个结果。
孟溪风牵着水婉俏,把水婉俏带进了洞房里,看得史抒才一阵贼笑,只是当史抒才接触到姜砚函有些萧瑟的目光时,连忙止住了笑意。
史抒才心中叹了一声,当兄弟的,可真不容易啊。
又要为孟溪风成家而感到高兴,又要替姜砚函失去至爱而感到难受,看来今天,唯有他是悲喜交加着的。
“恭喜恭喜。”在新房里,喜娘们给新郎和新娘道喜,“新郎掀开红盖头,自此称心如意。”喜娘将称交给了孟溪风。
孟溪风手心出了一点汗,特别怕拿着称会打滑。
然后用称慢慢挑起了水婉俏的喜帕。
水婉俏抬起眸子,看了孟溪风一眼,公孙进跟本尊成亲当日是如何的,水婉俏并不清楚,也许那一天对本尊来说,也不是美好的一天。
不过,今天是她跟孟溪风的大好日子,所以她一定要牢牢记住今天的每一秒。
再次看到水婉俏喜帕下的容颜时,孟溪风为之一阵恍惚。
喜娘乐了,今天这新娘,当真是美,不亏是个公主,也难怪像仙般的新郎都会看呆掉。“呵呵,新郎不急不急,这可是有一辈子的时间让你看个够。”
孟溪风白皙的脸微红,知道自己被喜娘给打趣儿了,孟溪风身边的小厮又给喜娘塞了一个大练包,喜娘一得了红包,自然住了嘴,知道这对小夫妻脸皮子薄,说不得。
孟溪风还没能跟水婉俏说上一句话呢,史抒才就来了,硬是把孟溪风给拖走,说一生只有一回。以前都是孟溪风灌得他来着,今天他怎么也要把孟溪风给灌趴下不可。
孟溪风在走的时候,看了水婉俏一眼,说了一句,“等我。”
水婉俏微微一笑,然后点点头,“好。”
只是一个字,让两人双方都一阵安心。
被史抒才拉了出去之后,一般人哪敢儿灌孟溪风啊,不怕自己跟公孙家和谢丞相一样难看吗?
只不过,一般人不敢灌,不代表没有人灌孟溪风。
原本,大部分人那都是冲着景王爷来的,如今新郎换了人,所有人喝喜酒都喜得拘谨,只跟相熟的人聊着天。
因此,除了那些大臣官员之外,孟溪风开了另外一桌,在这桌上除了孟溪风之外,还有史抒才,姜砚函和景王爷。
史抒才还没来得及灌孟溪风呢,姜砚函和景王爷双双开了一坛子的酒,递到了孟溪风的面前,话不多说,你给我喝!
孟溪风也没多说废话,抱起一坛咕咚咕咚就喝了起来,干掉了一坛之后,又抱起了另一坛,豪气干云!
原本还想灌孟溪风的史抒才看呆了,跟姜砚函和景王爷比,他的灌真是没有一点看头。
原来史抒才是想让孟溪风大碗大碗喝酒的,哪晓得,人家直接用坛子来说事儿的。
既然他们都以坛来敬酒,史抒才也不能输人啊,开了一坛子的酒,就放到了孟溪风的面前,“兄弟,不好意思。”
孟溪风笑笑,没关系,今天他开心!
姜砚函跟景王爷其实都打着同一个主意,今天一定要把孟溪风给灌醉了!
哪怕,孟溪风跟水婉俏成了夫妻是改不了的事实。不过,怎么地,也不能让孟溪风那么快得手了,看得到,吃不着,这对男人来说,是何等的折磨!
面对姜砚函和景王爷的有意为难,孟溪风一改之前的没表情,不论景王爷和姜砚函给他灌再多的酒,孟溪风都保持一脸幸福的笑,那个样子,好像深怕别人不知道,今天他是新郎,他娶了最爱的女人。
当然,孟溪风的笑,对别人都不是刺激,可对景王爷和姜砚函那就是天大的刺激,所以这两个人灌起孟溪风来就更猛了,直把一旁的史抒才给看傻了眼。
史抒才才发现,有姜砚函跟景王爷在,哪有他发挥的余地,这两个男人已经能把孟溪风给灌死了。
今天是孟溪风的大婚,至少他们这一桌的酒,那又是千金难求的好酒。
看到孟溪风喝得那么猛,好酒全进了孟溪风的肚子里,史抒才觉得亏得厉害,连忙也打开了一坛子的酒,跟着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忙着灌孟溪风酒的姜砚函和景王爷也没在意史抒才做什么,只是当孟溪风终于被灌趴下的时候,两人才愕然发现,史抒才也趴下了。
翠儿看到史抒才那样子,把史抒才痛骂了一顿,更是在史抒才的身上好一顿的掐,心里直怨,到底是孟公子跟小姐成亲啊,还是史抒才也跟着插了一脚。
姜砚函跟砚台两个人,加上在景王爷的陪同之下,把孟溪风给扶回新房的。
孟溪风脚下并不稳,走路跌跌撞撞的,看到孟溪风这个样子,水婉俏也没有说什么。而姜砚函和景王爷只是近些贪婪地多看了水婉俏一眼,从今天起,水婉俏就是别人的妻子了。
“辛苦你了。”水婉俏保持着淡笑,然后把孟溪风扶了过去。在孟溪风的身上,水婉俏闻到了一股大重的酒味儿。
“没什么。”姜砚景和景王爷略显尴尬,两人都知道,要不是他们,孟溪风也不会醉成这个样子,“你好好照顾他,我们先走了。”
水婉俏点头,“好。”
水婉俏把孟溪风扶到床上坐好,而姜砚函和景王爷自然把门给关上了。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水婉俏笑了笑,这两个男人啊,心中对孟溪风是有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