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身。”公孙老夫人心中的那一口气直喘不上来,吓得俞卿巧怎么给她顺气儿都没用。
公孙老夫人两眼翻白,疑似要被水婉俏气晕过去的样子。
“老夫人,老夫人,你怎么了,可别吓我啊。”俞卿巧是真被吓得不轻,因为她知道,老夫人不是装不舒服,而是真的不舒服。老夫人中年有些发富,那身子,岂了俞卿巧一人能扶得住的。
“夫人,你把老夫人气着了。”俞卿巧本来是想厉喝水婉俏的,可一想,水婉俏都能活生生把老夫人给气晕过去。就以往她跟水婉俏的相斗,此时惹水婉俏,太不明智了。
“错,老夫人年纪有一大把了。她会晕跟喘不上气来儿,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看老夫人乃是一口痰卡在了喉咙里,气才透不出来的。”水婉俏摇头,“你不是十分孝敬老夫人,把老夫人当成亲娘一般吗?不如你帮老夫人把喉中的那一口痰给吸出来,不就没事儿了。”
事实上,还真被水婉俏说对了一半,气极了的公孙老夫人的确被半口痰给卡住了。
“什,什么?”俞卿巧听了水婉俏的话,完全愣住了。让她帮公孙老夫人吸痰?那她岂不是要跟公孙老夫人嘴对嘴,更别提,痰是何等的秽物了!
“没错,你肯为公孙老夫人吸痰,必会孝感动天。指不定老天爷看在这个份儿上,还让老夫人多活几年呢。”水婉俏点头,煞有其事地说着。
公孙老夫人转过头来,看着俞卿巧。
俞卿巧脸一红,吸痰这么脏的事情,她才不干!
“来人啊,还不快点把老夫人扶起来,抬回屋子里去。还有,把最好的大夫请来,在大夫来之前,我们还是别乱动老夫人,以备伤到老夫人。”俞卿巧找了个借口,混了过去,摆明了就是不肯帮公孙老夫人吸痰。
“急什么,俞姨娘你不肯,不是还有一个冯姨娘吗?冯姨娘,老夫人这般护你,哪怕你跟男人单独幽会,老夫人都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在种时候,不正是你好好报答老夫人吗?”
水婉俏哪肯轻易放过眼前的三个女人。
老夫人晚一刻得到救治,那么公孙老夫人必要多受一份苦。
公孙老太婆不是不喜欢她,喜欢这两个女人吗?那更好,她就是要恶心一把这两个女人,更让公孙老太婆看看清楚,她护的都是些什么样的白眼狼!
冯姨娘没肯动,水婉俏一个上前,推了冯姨娘一把,把冯姨娘推到了老夫人的面前。
冯姨娘身子一抖,一个反弹,高声嚷到,“不,我不干!”
公孙老夫人拍拍俞卿巧,让俞卿巧赶快带自己走,她已经憋得很难受了。
跟水婉俏在这里周旋非常不明智。
俞卿巧明白公孙老夫人的意思,便想扶着老夫人往外走。
就在这时,公孙老夫人撑着一口气,恶狠狠地瞪了水婉俏一眼。然后走到了冯姨娘的面前,伸出脚,把冯姨嫌踹倒在地上,接着,又看了俞卿巧一眼。
俞卿巧连忙乖顺地低下了头,表示自己受了教了。这才由其他丫鬟的帮助之下,带着公孙老夫人离开的。
公孙老夫人年纪不算特别大,而且只是半口痰卡住。
因此,公孙老夫人只是那个时候有点气不顺,没有影响到健康。大夫稍开点药方子,一弄,那口痰便被化了去。
不过,事情并没有这样结束。
化了痰之后的老夫人来了力气,让俞卿巧向众人宣布。冯姨娘不守妇德,与男子单独相会。
念在初犯,从轻发落,由姨娘降为了通房丫鬟。
听到这个消息,冯姨娘大哭了一场,直骂水婉俏是个煞星,每次遇到水婉俏都没有好事儿。
听到冯姨娘的骂骂咧咧,水婉俏笑。有些人便是如此,有了问题,永远只会在别人的身上找原因。
本来,冯姨娘是想找水婉俏拼命的。要不是水婉俏的话,她也不会从姨娘变成了通房丫鬟。
后来,俞卿巧给冯姨娘露了风,只要冯姨娘好好表现,还是有机会恢复身份的。冯姨娘这才肯罢休。
当然,这个表现不是冯姨娘个人的表现,而是冯姨娘娘家的表现。冯姨娘的娘家乃是大英国官盐的代表商。
可想而知,这个代表商自是公孙进放水放给冯家的。事人都知,盐商利润十分之大。
冯家跟公孙进,也算是官商勾结了。公孙府的经济来源,不少都是来自于冯家。
正因为如此,冯姨娘在侯爷府才会有恃无恐。
冯姨娘在侯爷府的地位低下了,他们在盐商会的地位自然也得跟着降低。冯姨娘修书一封,冯家人马上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不,水婉俏才狠敲了公孙老夫人二、三万两,冯家的人马上给公孙老夫人送来了十几万两的银票啊。要不了几天,公孙老夫人自然会放口,恢复冯姨娘的身份。
但趁着这个机会,水婉俏利用自己的身份,硬生生把彩儿卖给了牙婆,以此警告冯姨娘。
水婉俏是有样学样,和公孙老夫人一样,都在利用冯姨娘,向侯爷府里的其他几个女人示威。
因为公孙老夫人和水婉俏的手段都是十分强硬,侯爷府进入了前所未有过的安静。
自然的,这种安静,完全是暴风雨来临之前,蛊惑人心的一种表面现象。
如果谁被蒙骗了过去,那么当暴风雨来临的那一刻,便会将那些放松了警惕的人,撕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