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来刚从曲府回到曾府门口,王府的下人便来到。下人不认识曾来,只是说请他进去禀报曾来,平南王妃请曾来过府一叙。
曾来一听是平南王妃,回想早上在大街上轿子所撞到的人,她还擦破了手皮,确实应该去赔罪的,于是他与王府的下人往王府走去了。
曾来常年在外,对京城内的事情不甚了解,他问了王府下人,王妃的来历。下人告诉他,王妃就是相爷的四千金秦萱瓷,这让曾来震惊不已。
“秦萱瓷?那个满脸痘痘加黑痣的小姑娘?怎么会呢?早上本官看到的王妃可是有倾国倾城之容,特别是脸上的红玫瑰刺青,真是太漂亮了。”曾来满脸疑惑地说。
下人说秦萱瓷变得漂亮了,比她的姐姐们还要漂亮,要不也不会嫁给王爷,请曾来不要怀疑了,去王府便能问清楚王妃是不是秦萱瓷了。
很快地,曾来随着王府的下人来到王府。秦萱瓷坐在大厅上等着他,她的右手已经包扎上了纱布。
曾来作揖行礼,还给秦萱瓷道歉。他仔细打量着秦萱瓷的脸蛋和身材,嫣秀以为他要图谋不轨,咳嗽了几声,示意他要自重。
曾来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王妃你真是相爷的四千金秦萱瓷?我们以前真的见过面?”
秦萱瓷笑着点头,道:“嗯,也难怪姨丈认不出本妃,本妃脸蛋上的痘痘和黑痣都消失了,整个人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今天不是谈论本妃的时候,本妃找你来,是想跟你说说你妻子申莲瑶的事情。”
“王妃,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下官已经给了她休书,将她休掉,以后她的事情再与下官无关。况且这算是下官的家事,王妃何以要干涉呢?”曾来倒是好奇秦萱瓷的目的了。
秦萱瓷说她得叫申莲瑶姨母,算起来,她们也算一家人,现在他休了申莲瑶,秦萱瓷当然有资格来过问一下了。她说申莲瑶虽然有过错,但也受到了惩罚,而且是极其侮辱性的浸猪笼,不应该将她休掉,得给申莲瑶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然显得曾来他太没人情味了。
曾来摇头,说他已经受够申莲瑶了,为了她,他得背井离乡,到外地当官。之前多瞧一眼别的女人,申莲瑶就骂他,有的女人还被申莲瑶给害死了,这样的女人谁敢要,现在轮到她犯错了,当然要处以极刑。说句好听一点的,曾来终于解脱了,他很后悔娶了申莲瑶那个蛇蝎女人。无论秦萱瓷如何说,这事都没有转圜的余地。
曾来给秦萱瓷作揖之后便离开了王府。
秦萱瓷自然很是失望了,都不知道怎么和她的雅姑姑说了。
欧阳豹来安慰她一句:“王嫂,申莲瑶被休掉不是更好吗?她失去靠山,只要她再犯事,被抓到衙门,她就难逃制裁了。”
秦萱瓷说:“王弟,你有所不知,申莲瑶现在的靠山是本妃的嫡母申氏,申氏的靠山就是当今的皇后,这关系一层一层的,很是复杂呢?她回到相府,本妃当心雅姑姑和那三个姨娘会遭受到她的报复。”
第二天,金銮殿上,吏部尚书曲儒跟皇上说了曾来的事。皇上得知曾来擅离职守,还擅自回京,龙颜大怒。曾来上殿亲自解释,将家丑说了出来,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皇上也能理解他的心情,道:“算了,出了这样的事,要是朕,也无法安心办事,既然都回京了,那就由曲爱卿安排一下官员接替曾来的职位,再安排他在京师里的职位吧。”
曲儒说了吏部的考功司职位空缺,从三品官阶,让曾来上任。
钱有余站出来反对,道:“皇上,曾来只不过是一个四品官,他在外地也没有什么功绩,回到京城就给他升官,明显不妥。”
曲儒说曾来进士出身,在外为官,颇得百姓好口碑,就算是有功了,升半级,也是情理之中。
皇上同意了曲儒的意见。
曾来跪下谢恩,曾魁心里可不高兴,京城官场暗潮汹涌,一不小心就掉到无底深渊里,死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申氏来到德坤宫会见皇后娘娘,她要皇后娘娘撮合秦兰瓷和太子欧阳豪,最好能赐婚。
皇后说了欧阳豪可不是她亲生的儿子,现在他是太子,她不能过分干预他的婚姻,只答应给秦兰瓷和欧阳豪制造机会,至于秦兰瓷能否把握,就看她自己的了。
申氏同样很感激皇后,说这样就足够了,要是秦兰瓷把握不住,也是她的命,怨不得任何人。
申氏回到相府跟秦兰瓷说了皇后的意思,她叫秦兰瓷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点,皇后会带她去东宫见太子,到时候就看她的表现了。
秦兰瓷点头,嘴角微笑,想着机会终于来了,这次一定要成功。
中午的时候,秦兰瓷来到德坤宫会见皇后。皇后看到她穿的比较开放,脸上有浓厚的胭脂水粉,睫毛、指甲都涂上了颜色,确实精心打扮了自己,甚至比皇后还要妖娆动人,令皇后都有点嫉妒了。
皇后带着秦兰瓷来到东宫见太子欧阳豪。太子要称呼皇后为母后,他看到皇后身边的秦兰瓷,穿着白色半透视抹胸长裙,身前束着系带,敞开的双肩让人砰然心动,那朱红的樱桃小嘴尤为诱人,秀发上的金钗还闪闪发光,她的双臂与后背之间有一点白色的丝带,这样的美人,怎叫人不动心。
尽管太子欧阳豪不是好色之人,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也是男人,自然就心有所思了。
皇后说:“太子啊!这位是相爷的二千金秦兰瓷,相信你们之前已经见过的了,本宫就不用多介绍了,她一直想来看看东宫的豪华,这不,今天本宫便达成她的心愿。你陪她到处走走吧,招呼好她,就是你这个下午要做的事情。”
“是,谨遵母后懿旨!”欧阳豪当然乐意之至了,他请秦兰瓷到东宫的花园内散步。
皇后示意秦兰瓷快去,而她则是离开了东宫。
秦兰瓷看欧阳豪的眼神充满了仰慕之意,用温柔而甜美的声音说:“太子,你得给人家介绍东宫的一切,这里对人家而言可是很陌生的。”
欧阳豪笑着说:“当然,秦二小姐,这边请。”他心里也猜得出来秦兰瓷的意图。
欧阳豪心想着尽管秦兰瓷没有秦萱瓷的旺夫相,但她还是秦颂的女儿,朝中官员有大多数都依附秦颂,只要有了秦颂的支持,那他这个太子的位置便能坐得更加稳固,而联姻则是最好的办法。现在秦兰瓷自动送上门来,还免得他去苦苦追求。
他们两人来到花园内,欧阳豪摘了一朵盛开的红玫瑰送给秦兰瓷,“红花配佳人,秦二小姐,你就像这朵花一样,长得真好看。”
“嗯,多谢太子!”她接过玫瑰,放在鼻子那里闻了一闻。
突然,秦兰瓷头一晕,几乎要摔倒。欧阳豪自然不能让美人在自己的面前摔到地上了,他立即上前扶住她,接触到了她那洁白顺滑的粉嫩小手,他就像触电一般呆住了,幸亏已经将秦兰瓷的身体靠在他的身前。
秦兰瓷顺势一倒,整个人都投到欧阳豪的怀抱里了,鼻子呼出的热气正好喷在欧阳豪的脖子上,让他更加热血沸腾了。
一句极具诱惑的言辞说出:“多谢太子,不然人家就晕倒了。”
“不用客气,对了,你怎么样了?要是不舒服,本宫叫人给你去太医署请来太医看看。”欧阳豪晃过神来,用手抱着她的腰部,低下头,瞟了一眼她敞开的双肩,吞下一口难以拒绝的唾液。
秦兰瓷摇了摇头,表示没事,就是突然感到有点晕,可能是花粉过敏。
欧阳豪一听便将她手里的玫瑰花抢了过来,然后丢到地上,道:“既然是花粉过敏,那这花你就不要拿着了,花园这里不适合你待,我们到别的地方去。”
“嗯,一切听太子的。”秦兰瓷紧挨着他的身体,感受着他的体温,心里暗喜,她觉得她成功了一半。
这时,天空毫无征兆地下起了大雨,周围还没有避雨的凉亭,等到他们两人走到走廊里的时候,秦兰瓷的裙子已经被雨给淋湿了。欧阳豪能清晰地看到她穿的肚兜的轮廓与颜色,心里想着这太诱惑人了,秦兰瓷,你不是要本宫纳你为妃吗?至于吗?本宫都快要成为欧阳冲那一类的人了。
秦兰瓷打了一个喷嚏,欧阳豪意识到她着凉了,赶紧拉着她往他的正妃,也就是太子妃仇媚的房间走去,要给她换上干净的衣服,不然她会生病的。
太子妃仇媚自从得知欧阳豪要当太子,她就有了心理准备,要与更多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秦兰瓷的来到,她是很大度地对待她,尽量给欧阳豪好的印象。
仇媚将自己的衣服给秦兰瓷换上,她知道这个女人很可能是欧阳豪的一个侧妃了。
秦兰瓷作揖感谢仇媚,在外面的欧阳豪可是很着急,他等着秦兰瓷出来呢?
秦兰瓷穿着红棕色露肩缎绣绵裙走出房间,她脸色的胭脂水粉已经被雨水给冲洗了不少,弄得现在一个大花脸的模样。欧阳豪笑着来到她的面前,用手帕给她擦拭一下脸上的残余胭脂水粉,说:“这样才像是一个大美人呢?”
“嗯,多谢太子!”她娇滴滴地低着头,不敢看欧阳豪了。
欧阳豪牵着她的手来到凉亭里,看着外面的磅礴大雨,他下定决心,道:“兰瓷,做本宫的妃子吧!”
秦兰瓷当然不能立即答应了,要显得矜持一点,她羞红了脸,转过身去,回答说:“太子,终身大事,都是爹爹做主的,你去跟我爹爹说啊!”
“本宫会的,不知道兰瓷你的意思如何呢?”欧阳豪要纳她为妃,不但是因为有点喜欢她,更重要的是得到秦颂的支持,现在相府就剩下她和秦云瓷两个女儿了,再不出手,机会可是稍纵即逝。
秦兰瓷双手揉着手帕,小声地说:“太子英俊潇洒,才华横溢,人家很是仰慕。”
“嗯,那你就是同意了!本宫会亲自跟相爷提亲的。”他将她的脸转过来,深情地看着她的眼睛,又擦出一丝的爱意之火。
秦兰瓷眉宇轻扬,眼睛一眨,睫毛勾了他的魂。欧阳豪不由自主地亲了一下她的樱桃小嘴,他的手放在她的脸蛋上,她闭着眼睛,享受着此刻因亲吻而来的美妙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