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庶女锦途之言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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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敢作敢当

欧阳楚才派人到宗人府打探消息,下人回来禀报说公孙玥并没有供出救她的人是谁,秦萱瓷和欧阳虎也到了宗人府让汤理对公司玥做出判决,汤理判了公孙玥斩立决,为了不让她死在大牢里,汤理找了太医给她包扎伤口,结果太医发现她怀孕了,汤理便说等到她把孩子生出来之后再行刑。

欧阳楚才震惊不已,公孙玥怀孕,那不是就是怀上他的孩子?最近他可是经常和公孙玥幽会,时不时还翻云覆雨一番。他想着不能让公孙玥在牢里受苦,一定要将她救出来。

如今公孙玥的身份被确认,她可谓是罪行累累,没有任何情面可以讲了,只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作为筹码。要是让皇上知道公孙玥怀的是欧阳楚才他的骨肉,那孩子就是皇族,公孙玥便能出大牢养胎,从而得到很好的照顾。

可是那样的话,欧阳楚才就要公开自己和公孙玥的关系,还得承认是他从大牢里救走了公孙玥,他的皇子地位可能保不住。

欧阳楚才上次在欧阳良的婚礼上误喝了药酒,回到府里,是公孙玥舍身相救,本来想着之前救过她一次,算是扯平了,现在公孙玥可是怀上他的骨肉了,情况不同。加上太子欧阳豪的地位貌似很稳固,他要当上太子,机会不大,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亲自出面救公孙玥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景阳宫内的太监小方子劝说欧阳楚才得想清楚,公孙玥不值得他放弃皇子的身份,况且皇上也挺看重他的,要是太子欧阳豪犯错被废,那他极有机会当上太子,千万不要因小失大。公孙玥确实做了很多坏事,不管她之前是不是受到欧阳冲所害,还是在牢里承受的罪责过重,她都是杀了人和行刺了欧阳冲,不是欧阳楚才三言两语就能将她从宗人府的大牢内救出来的。

欧阳楚才心意已决,他让小方子不用再说了,明天一大早他就去找皇上请罪,让皇上务必放过他的孙子。

小方子劝不了欧阳楚才,他只好派太监悄悄地出了景阳宫,前往平南王府通知秦萱瓷。他认为秦萱瓷的话,欧阳楚才是能听进去的。

夜很深了,秦萱瓷和欧阳虎从宗人府回到王府便就寝了。太监来到平南王府,吵着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见王妃,一定要请王妃帮忙。

袁伯也只好到秦萱瓷的房间外敲门,说了欧阳楚才宫里的太监求见。

秦萱瓷醒来,思绪回转,想到今晚公孙玥的事情,她觉得欧阳楚才有所行动,现在太监来找她,估计就是这件事了。她出去见了太监,得知欧阳楚才要去找皇上坦诚他和公孙玥的关系。

太监请秦萱瓷到景阳宫劝劝欧阳楚才,不然明天一大早,欧阳楚才便去找皇上了。

秦萱瓷犹豫了,现在深更半夜的,她一个女人到景阳宫,被人看到了,还不被误会?

欧阳虎出来,道:“行了,三皇子有自己的主见,他要怎样做,不是本王和王妃所能左右的,况且现在时间也晚了,即便要让本王的爱妃去劝说他,那也得是明天,你先回去吧。”

太监无奈,只好打道回府了。

秦萱瓷撇着嘴瞪了欧阳虎一眼,道:“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话?不能婉转一点吗?那么强悍,吓走人家公公了。”

欧阳虎将她抱到怀里,表示不强悍一点,秦萱瓷很可能心一软,然后就随他到景阳宫去了,到时候被传出什么谣言就不好了,现在她该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回房休息。

秦萱瓷轻轻地推开他,问他明天她该不该进宫去劝欧阳楚才别那么冲动。欧阳虎摇头,说即便她想去劝也来不及了,一切顺其自然吧,反正也不关他们的事情。倒是哒丹公主值得关注,她就要嫁进王府,意味着秦萱瓷随时都有会危险。

秦萱瓷走回房间,她早就防着那个努姬公主了,她嫁进来,还不知道谁收拾谁呢?

第二天早上,金銮殿上,汤理跟皇上汇报了欧阳冲遇袭一案的进展,凶手公孙玥已经抓住了,她对她的行为供认不讳,由于公孙玥怀孕了,对她的死刑执行得等到她把孩子生出来才行。

这话一出,齐王欧阳耀就站出来反对了,他说公孙玥身背数条人命,昨晚还杀了欧阳冲的侧妃石氏,罪大恶极,她根本不配做人,肚子里的孩子应该立即打掉,然后将她拉到法场行刑,还死者一个公道。

皇上问:“公孙玥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她之前不是被张量判了死刑吗?是谁救这么大胆救了她?”

汤理看着欧阳楚才,他支支吾吾地回答:“启禀皇上,这一切公孙玥都不肯交代,不管臣对她用怎样的刑罚,她始终缄口不言,臣为了给齐王一个交代,只好判了她的死刑。”

欧阳虎也看向欧阳楚才,想着他就要站出来认罪了。

果不其然,欧阳楚才给皇上跪下,将他救走公孙玥的事情说了出来,还有公孙玥之前为了救他而牺牲自己的贞洁,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欧阳楚才的,也就是皇上的孙子,请皇上开恩,先释放了公孙玥,一切的罪责由他来承担。

大家都猜测是这样的,现在由欧阳楚才亲口说出,总算是真相大白。

齐王很是恼怒,他表示欧阳冲差点被公孙玥杀死,石氏丧命在公孙玥的手上,这一切都是欧阳楚才间接造成的,欧阳楚才应该受到相应的惩罚,而罪魁祸首公孙玥更应该杀。

太子欧阳豪站出来说:“父皇,尽管皇叔说得不错,但公孙玥肚子里的孩子是龙子龙孙,可不能随便打掉,儿臣认为可以将公孙玥放出来,让她回到三皇兄的景阳宫里养胎,等她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再问责她的罪行。至于三皇兄嘛?确实是应该为这一切的悲剧负责,可以废除他皇子的身份,以示惩戒。”

皇上询问其他大臣的意见,秦颂、曲儒、龙海泉等人都表示这是皇上的家事,他们不便多言。

钱有余为了替他的过气女婿欧阳良铲除劲敌,他站出来说:“皇上,齐王说得对,公孙玥本来就应该死在京师衙门的大牢内的,是三皇子将她劫出大牢,此乃罪其一。劫走公孙玥,还将她带进皇宫,窝藏在景阳宫里,罪其二。当公孙玥行刺世子欧阳冲成功之后,他没有向汤大人交出公孙玥,罪其三。昨晚公孙玥再次行刺世子、还杀了世子的侧妃,他没有阻止,罪其四。不能因为他是皇子而对他宽大处理,齐王的儿子欧阳冲是世子,一样是皇室成员,他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欧阳楚才说他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需要皇上让公孙玥出宗人府大牢,回到景阳宫养胎便可。

皇上让欧阳虎说一下他的意见。

欧阳虎说欧阳楚才是主动出来交代自己的过失,属于自首,理应轻判。他不能左右公孙玥的行为,最主要的是他没有指使公孙玥去干那些坏事,一切都是公孙玥为了报私仇所引起的,所以不能将主要责任归咎在欧阳楚才的身上。

皇上认同欧阳虎的说法,他下旨废了欧阳楚才的皇子身份,软禁在景阳宫中,没有皇上的圣旨,他不得踏出景阳宫半步,违令者,杀无赦!公孙玥肚子里的孩子毕竟是皇上的孙子,他也想孩子能健康地出生,下旨让公孙玥回到景阳宫休养,只要孩子一出生,就对她执行死刑。

齐王欧阳耀尽管很不服,但不好再说什么了,免得让别人觉得他连皇上的孙子都不想放过,那实在太残忍了。

欧阳楚才能在景阳宫里和公孙玥度过剩下的日子,他已经很欣慰了,给皇上磕头谢恩。

皇上示意侍卫将他押下去,也让汤理到宗人府把公孙玥押到景阳宫。

曾魁站出来说:“皇上,世子欧阳豹和哒丹公主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八天后是良辰吉日,可以让他们在那天拜堂成亲。”

“好,就八天后,这和亲之后,边境可就安宁了。”皇上笑着说。

景阳宫内,被摘掉头衔的欧阳楚才倒是有几分释怀,正等着宗人府的侍卫将公孙玥带回来。

很快地,汤理亲自带着侍卫押着手指包着层层纱布的公孙玥来到景阳宫。汤理说:“三皇子,好好珍惜你和这杀人凶手公孙玥接下来相处的日子吧。下官先告辞了。”

欧阳楚才都懒得理会汤理,看到公孙玥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他心里很是自责和痛苦,直接抱着公孙玥,说:“玥儿,没事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的。”

汤理和侍卫离开了,出去的时候刚好遇上秦萱瓷。

秦萱瓷是来劝说欧阳楚才不要到皇上面前承认他的罪责,想不到他在早朝的时候说了,她也没有办法,她不能在早朝之前截住欧阳楚才。

来到大厅里,看到气息很弱的公孙玥,她建议欧阳楚才去找来太医给公孙玥看看,开点保胎药,还得给公孙玥的伤口换药。毕竟昨晚张太医也是简单处理一下,她可是犯人,得不到很好的照顾的。

欧阳楚才感谢秦萱瓷能来看他,现在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其他人都怕和他沾上关系,受到连累,不敢来看他。

秦萱瓷表示之前她到哒丹国交换太子的时候,是他护送她去的,算是欠他的人情,她倒是不怕连累,只是对公孙玥的作为还不能释怀。

寒暄几句之后,她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