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兰瓷、申莲瑶趁着秦萱瓷进宫观光,她们来到申氏的房间内与申氏商量对付秦萱瓷的事。
申莲瑶说:“要不要设计让府里的一个奴才和那庶女有染,然后大姐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她赶出相府了。”
“这赶出相府不算是对她很大的惩罚,我要她当守寡一辈子。之前我已经找媒婆李妈妈了解过了,钦天监殷正的儿子殷魈墨身患肺痨,将不久于人世。殷正便想在这几天内为他的儿子娶一个媳妇,给他们殷家留个种,但别人一听到他儿子的情况,谁都不想自己的女儿嫁给即将要死去的殷魈墨。殷正又不想到万花楼随便挑一个姑娘,即便想,万花楼的姑娘也不会同意嫁给殷魈墨的。现在殷正被这件事难住了,也托了媒婆到处给他儿子物色一些境遇不好的姑娘。我有意让萱瓷嫁给去,那她就注定当一辈子寡妇了。”申氏说出她的毒计。
“原来娘你早就想好对策了,害我和姨母苦思半天都没一个结论,还是娘你厉害。那接下来是不是应该派人告诉殷大人,让他来到我们家提亲啊!”秦兰瓷笑着问。
申氏说:“我早就让李妈妈去殷府和殷大人说这件事了,相信不用多久,殷大人就会带着聘礼来了。”
“大夫人,钦天监殷大人带着人抬着大箱小箱的聘礼来到相府了,老爷不在,你得出去看看啊!”管家申雄豹来到申氏的房间外禀报说。
“哈,说曹操,曹操就到。殷正来了,我们出去见见他吧。”申氏有点得意,脸上露出奸笑,心里期盼着秦萱瓷的噩梦到来。
钦天监这官职在朝中只是三品官衔,不过殷正掌握着关乎农业收成的气象信息,皇上都很看中他,朝中官员大多都敬重他。他老年得子,现在殷魈墨患上绝症,伤心的程度不言而喻,而他最想做的事就是让他们殷家后继有人,一听说申氏有意将秦萱瓷嫁给他的儿子,他立马备齐了聘礼来到相府提亲。
申氏、秦兰瓷等人从后堂来到大厅上,古稀之年的殷正给申氏作揖,说:“想必这位一定是相府大夫人吧,老夫有礼了。”
“殷大人不必多礼,请坐。”申氏右手微微一出,做出平身的手势,看了一眼白发苍苍的殷正,心里想的是算殷家捡到便宜了。
殷正坐下,道:“夫人,媒婆李妈妈都跟老夫说了,为了谨慎起见,老夫还是得亲自问一下,你真的愿意将相府四小姐嫁给老夫那病入膏肓的儿子?”
申氏郑重其事地说:“殷大人,本夫人向来说一就是一,不会赖账的,至于之前出现悔婚的事,那都是妖孽作祟,本夫人在这里当着大家的面再说一次,本夫人同意将相府的四小姐萱瓷嫁给殷大人你的儿子殷魈墨,请在场的人给本夫人作证。要是本夫人改日悔婚,那必然是中邪,妖孽附身所致,一切以本夫人今天说的话为准。”
“好,难得夫人有如此诚意,老夫带着聘礼来了,日子也看好了,后天适宜嫁娶,那老夫后天就派花桥前来迎亲,争取让他们俩赶紧圆房,让四小姐怀上我们殷家的骨肉。”殷正勉强露出笑容,实际心里还是很难受的,这可是害了秦萱瓷,他顾不了那么多了,谁让没有女人肯嫁给他的儿子呢?
秦兰瓷说:“管家,收下殷大人的聘礼吧。”
申雄豹点头回答:“是。”他示意下人进来将聘礼抬到后堂去。
申莲瑶笑着说:“能够了却殷大人的心头大事,萱瓷这桩婚事也算值得了。那就这样说好了,殷大人,后天你记得派花桥前来哦。”
“老夫知道了,现在老夫就回去替儿子张罗婚事,先告辞了。”殷正起身作揖,然后离开了相府。
潘氏得知这件事便赶紧来到大厅上见申氏,“大姐,你怎么能将萱瓷嫁给一个将死的人呢?我不同意,老爷也不会同意的?”
“你只是老爷的一个小妾而已,家里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你是否同意都与本夫人的决定无关,总之能够帮助殷大人的儿子了却心事,相信老爷也会同意的。你就去给萱瓷准备嫁妆吧,别到时候连一件新娘的衣服都没有,那真是丢死人了。”申氏怒斥潘氏,然后和秦兰瓷、申莲瑶等人离开大厅。
潘氏哭着说:“天啊!萱瓷,你快点回来,大姐要将你嫁给死人了。”她很无助,现在不知道怎么办。
嫣秀过来将她扶着回到她的房间,说:“二夫人,不用担心,现在的小姐不是以前的小姐,相信她一定有办法躲过这一劫的。”嫣秀倒是对秦萱瓷很有信心。
“我们萱瓷的命怎么这么苦呢?”潘氏继续在怨天尤人。
秦萱瓷在七公主、八公主、三皇子三人的带领下逛了皇宫很多地方,也见了后宫不少的娘娘。天色将暗,秦萱瓷说:“三皇子,两位公主,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改天萱瓷再来皇宫和你们一起玩耍吧。”
欧阳楚才说:“那本皇子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就让载我来的两名太监送我回去就可以了。”秦萱瓷不想欧阳楚才去到相府,不然秦兰瓷等人又会说三道四,那就不太好了。
“这……好吧,我送你到皇宫门口。”欧阳楚才似乎知道秦萱瓷的顾虑,他没有坚持。
欧阳月说:“萱瓷,记住了,以后要常来皇宫,我们姐妹有时闷得发慌,今天可是和你说了很多话,我们的心情好多了。”
“嗯,要是萱瓷能随意进出皇宫,那就更好了。”秦萱瓷想拿一块腰牌,以后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欧阳楚才说:“这好办,本皇子让小春子给你一块腰牌就是了。”
“多谢三皇子。”她笑着看着欧阳楚才。
“不用跟本皇子客气,走吧。”说着,欧阳楚才和秦萱瓷前往宫门口了。
一刻钟之后,太监小春子和小夏子将秦萱瓷送回相府,小春子还将一块腰牌递给秦萱瓷,“秦小姐,这是三皇子让奴才给你的,你可要收好了,这是进宫的腰牌,可不能随便借给他人使用。”
“知道了,多谢公公提醒。”秦萱瓷接过腰牌,走进相府。
潘氏和嫣秀从房间里来到门口处等待秦萱瓷,潘氏的眼睛都哭肿了,现在眼眶里还有泪水。秦萱瓷问:“娘,嫣秀,你们怎么在这里呢?娘你为什么哭了呢?”
“小姐,发生大事了,大夫人要把你嫁给那个就快断气的殷魈墨,她想你当一辈子的寡妇。你赶紧想想办法吧。”嫣秀着急地说着。
秦萱瓷到现在还一头雾水,问:“谁是殷魈墨?他半死不活的,还娶妻?搞什么?”
潘氏哭着说:“殷魈墨是钦天监殷正的儿子,患有肺痨,将不久于人世。殷正让媒婆到处给他儿子说媒,说要给殷家留下血脉。这不,这事让大姐知道,她就派人跟殷正说,她要把你嫁给殷魈墨。今天下午,殷正已经让人抬着聘礼来了,大姐也已经收下了。这不是要坑害萱瓷你吗?要不现在你就逃离相府,别回来了。”
听了潘氏的叙述,秦萱瓷大概了解事情的始末了,说:“又是嫡母的毒计,我这就去见她。”说完,怒气冲冲地秦萱瓷往申氏的房间走去。
潘氏和嫣秀紧跟着秦萱瓷走去。
秦颂从官署回来,知道申氏要将秦萱瓷嫁给殷正的儿子,他大发雷霆,怒斥申氏,道:“你这不是把萱瓷往火坑里推吗?全京城没有一户人家肯将女儿嫁给那个行将就木的殷魈墨,你倒好,你主动去联系殷正,即便萱瓷不是你亲生的,你也不能这样对待她吧!”
“老爷,嫁到殷家有什么不好的呢?至少萱瓷以后过的是衣食无忧的生活,也没有人会欺负她。况且妾身已经答应了殷大人,你总不能悔婚吧,传出去的话,你还能在朝中立足吗?妾身看这事就这么定了。”申氏知道秦颂不能改变什么,她现在尽量去说服他,让他不要那么生气。
啪啦!
秦萱瓷推开房门,说:“嫡母,你好狠心啊!居然要将我嫁给那个患了肺痨快死的殷魈墨,为什么你不将大姐,或者二姐嫁过去呢?爹,你给女儿做主啊!”
“放肆!没大没小,谁让你进来的。”申氏走到秦萱瓷的面前狠狠刮了她一巴掌。
秦萱瓷没有防备,自然就被打到了,左脸都红了,还很疼。她捂着脸蛋,说:“我不嫁,要嫁你自己嫁过去吧。我的终身大事我自己做主,不需要你来操心。”她用愤怒的眼神看着申氏,然后转身离开了。
秦颂喊了一句:“萱瓷!”
潘氏和嫣秀来到门口,潘氏说:“老爷,你得救救萱瓷啊!不然她嫁过去,没几天就要当寡妇了。”
秦颂摇头,说:“这事我也无能为力了,这涉及到信用官威的问题,我是宰相,更加要以身作则,怎么能随便悔婚呢?除非殷正主动提出这婚事作罢,否则萱瓷就要嫁过去。”
这话一出,潘氏顿时晴天霹雳,看似不可改变的命运就要发生在自己女儿的身上,她受不了打击,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