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相府申氏的房间内,申氏和秦颂两人面面相觑,心里百感交集。白天申氏可是在全家人的面前信誓旦旦地说她要给秦家添丁,尽管现在年纪大了,可那是她身为秦夫人的责任,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试图劝说秦颂要阻止秦雅的疯狂举动,那就得让她怀上孩子。
秦颂表示很无奈,为今之计也只好如此。蜡烛熄灭,两人开始了造人计划。
秦颂心里也不好过的,申氏都给她生了三个女儿,现在还要怀上他的孩子,为的是秦家,他有点自责,全程都是就着申氏,很是温柔。而申氏也知道秦颂心里想的事,她不时还说不关他的事,都是申氏没用,没能给秦家生个儿子,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拼了。
毕竟秦颂的年纪也不小了,没有了年轻人的冲劲,造人计划很快结束,而申氏似乎还没有什么感觉,这都不算什么,重要的是秦颂还行!
秦雅来到相府的第二天清晨,秦冉瓷三姐妹、秦萱瓷、秦雅都来到用膳厅了,就等着秦颂夫妇从他们的房间里过来。
秦雅她们发现秦颂好像是扭了腰,整个人歪着身子走到用膳厅的,申氏的脸色也不太好。这不难让人想象昨晚他们两人发生了什么事。
“大哥,你不会是昨晚运动过于激烈而扭伤了腰吧?”秦雅扶着秦颂坐到椅子上,笑着问。
“什么话呢?你大哥我是那么不济的吗?别说那些没用的话了,赶紧吃早点,我还要上朝去呢?”秦颂碍于面子问题,当然不能让别人知道他的糗事了。
申氏瞪了秦雅一眼,还说让她先不要去物色什么女子,身为秦夫人,申氏已经和秦颂沟通了,相信不久之后便能怀孕。
秦雅表面上是随便应对着申氏,说那样最好,免得她瞎操心。
秦萱瓷看着脸色不好的秦颂,问:“爹爹,你腰都不舒服了,今天就不要去官署了,在家好好养着。”
“在家?看你们吵来吵去?官署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决定呢?我没事的,就是体力透支了而已。”秦颂不经意之间就说漏嘴了。
秦兰瓷赶紧对秦雅说:“姑姑,你也听到了,爹爹只有娘亲一个夫人就累成这样了,你还是他纳妾,那不是要他的老命啊!我坚决反对!”
管家申雄豹进来禀报说外面有一个车夫找秦雅,说是有急事要见她。
申氏便让管家将车夫带进来,这个车夫就是昨天拉着秦雅来到相府的其中一个人,他对秦雅说接到老乡带来的消息,秦雅的家里出大事了,让她在秦颂大寿过后得马上回去。
秦雅问车夫她家里发生了什么事,车夫听说好像是她儿子出事了,被抓进衙门大牢里,她要是不回去疏通关系,她儿子就有危险了。
秦萱瓷觉得事情不寻常,她的快嘴姑姑才来了一天,她家里就出事了?这难不保不是申氏她们使用的诡计。秦萱瓷悄悄地秦雅说了,秦雅对车夫点了点头,说她知道了,会准时回去的。
这话自然是说给申氏她们听的,让她们放下戒心,别再想着那些诡计对付她。
秦颂心里也高兴,要是秦雅走了,那就没人逼着他纳妾,他就不用活得那么辛苦了。
片刻之后,秦颂忍着腰痛去上朝。申氏让管家去请来张大夫,她要大夫给她开一些药,调理身体,做好怀孕的准备。
秦萱瓷心里发笑,现在应该轮到申氏的女儿怀孕的,没想到申氏还要受那苦,真是报应了。
媒婆李妈妈来到相府,要见秦萱瓷和秦雅。申氏下令下人不让她进来,不过秦雅吼着下人,让他将人带进来。
申氏怒气难消,拍了一下桌子,道:“小妹,你说过给我半个月的时间,你想食言吗?”
“不是啊!大嫂,我这是两手准备,没事的,等你怀孕了,这些人也就可以退货了,放心吧。”秦雅微笑地说,有点讽刺申氏的意思。
李妈妈进来,跟秦雅说了,昨天消息一放出去,就有好几位商人的家丁找她去家里谈这件事了。其中有茶商娄员外愿意将他的三女儿娄英雪嫁给相爷为妾,娄英雪才十七岁,长得楚楚动人的,特别是身材,绝对能给相爷生儿子的。还有米商景员外也想将他的四女儿景思思嫁给相爷,景思思芳龄十八,体型有点庞大,不过看相的说她是旺夫相,能让夫家兴旺发达呢?
秦雅边听边点头,申氏都待不下去了,吩咐一声,让大夫来了,带到她的房间去。
秦萱瓷就是觉得李妈妈说的那些女子的年纪太小了,几乎和她同龄,要嫁给她爹爹为妾,以后在府里见面很是尴尬的,要叫一个同龄人为姨娘,她可是适应不过来,让李妈妈给秦颂找一些年纪大的。
李妈妈表示没有了,年纪大的都嫁人去了,现在有的话就是寡妇,而秦颂的身份不一般,不可能纳寡妇为妾,也不可能要别人休掉的女人,所以她只能将这婚事当成是年轻人的那样办了。还说了,其他官员纳妾都是这样的,那些小妾就是年纪小,长相漂亮的,不然那些人还纳来干嘛?黄脸婆要回去碍眼吗?
秦萱瓷摇头,表示自己没话说了。
秦雅则是让李妈妈和那些人保持联系,等秦颂的寿宴过后,她就要开始操办秦颂纳妾的事情了。
张大夫来到相府为申氏诊断,他得出一个惊人的结果,那就是当年申氏在生秦云瓷的时候伤了身体,现在已经不能怀孕了,所以也不需要再吃什么药调理身体。
这样的消息对申氏而言就是晴天霹雳,她懵了,简直不敢相信那是真的,自言自语地说:“我该怎么办?我不能怀孕了,就任由老爷纳妾吗?”
春兰用手帕擦拭申氏脸上的泪水,道:“夫人,别哭了,现在不能让姑奶奶知道,否则一切都晚了。”
“对,管家,送张大夫出去,给他银子,让他不要乱说话。”申氏马上收拾起伤心的情绪,吩咐申雄豹办事。
申雄豹将张大夫送出去,按照申氏的话对张大夫说了,张大夫也表示会为病人保密的,这大可放心。
当秦冉瓷姐妹得知申氏的事情之后也表示伤心,不过秦兰瓷说秦雅在秦颂寿礼过后就离开了,这件事算是完了,申氏也不用再怀孕,让她不用担心。
申氏没有说话,她眼眶红肿,看着秦云瓷。而秦云瓷比她还要伤心,申氏是因为生她才导致身体伤了,她来到申氏的面前,抱着申氏哭起来。
大厅外,申雄豹带着张大夫走向门口。秦萱瓷心想:难道嫡母有什么病?得去问问张大夫,然后告诉雅姑姑。
相府外,秦萱瓷追了出来,她假装成关心申氏的样子询问张大夫申氏的病情。张大夫说申氏没什么事,就是找他开药补身体的。
秦萱瓷不信,拿出一张银票,想要买通张大夫,套取消息。张大夫拒绝,不要她的银票,并且表示要离开了。秦萱瓷只好使用控心术,控制张大人的意识,问出了申氏的病情。
当她得知申氏不能生育之后,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她赶紧跑回相府告诉秦雅。
秦雅则是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她早就对申氏不抱任何希望,她让秦萱瓷跟她出去准备聘礼去,她要代替秦颂去娄宅和景宅下聘礼提亲,让秦颂同时纳两个小妾,那为秦家生下儿子的机会就大大增加了。
“啊?这么快,雅姑姑,还是等爹爹的大寿过了再说吧。毕竟现在全家人都在忙着给爹爹做寿呢?”秦萱瓷劝了她一句。
“好吧,就听你的,不过这事得让大哥知道,相信他会比你惊讶的。”秦雅捋着秦萱瓷的脸蛋说。
中午的时候,秦颂从官署回到相府,他的腰没那么疼了,走起路来姿势还算正常。秦雅拉着他往大厅上走去,说要跟他谈论秦家香火的问题,今天的议题可比昨天的更加明确了。
秦颂甩了一下衣袖,挣开秦雅的手,道:“你闹够了没?我不是跟你嫂子在努力造人了吗?相信不久之后就会开花结果的,你着急什么呢?”
“永远都不会有结果的,你还不知道吧,嫂子现在不能怀孕了,还造人?怎么造?”秦雅将申氏的病情说了出来。
秦颂可不相信,“你胡说什么?你怎么知道她不能怀孕呢?你是大夫啊?”
秦萱瓷过来将张大夫来过的事情说了出来,还是她从张大夫的口里得知的,不信的话,他可以让申氏出来问清楚,相信这事,申氏不敢隐瞒。
秦颂让管家去叫申氏,管家一直都是申氏的人,自然是向着申氏,现在就去给申氏报信。
申氏一听她的事情都被秦萱瓷、秦雅知道了,怒上眉梢,“可恶的张大夫,他言而无信,本夫人要让他在京城内消失。”
管家问:“夫人,现在怎么办呢?老爷等着你过去呢?”
“还能怎么办,去呗!”申氏站都站不稳,还差点摔倒,幸亏春兰扶着她。
“夫人,小心点,振作啊!不就是让老爷纳妾吗?你依然是老爷的正房,家里的一把手,那些狐狸精进府,还不是找死?”春兰安慰申氏,不过她的话还是鼓励了申氏振作起来,之前也有一个潘氏,现在多了几个小妾也没什么。
申氏来到大厅上,面对秦颂的质疑,她点了点头。秦颂也懵了,“怎么会这样呢?”
秦雅则是让他等着当新郎,接下来的事情她会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