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出席了江以安跟曾辰言那场豪华婚礼。
江以安见到只有我一个人前来观礼表情略有不悦,估计她以为叶安安大气到即使不做她的伴娘也必定会到场参加他们的婚礼,现在她身边站着的这个男人毕竟是她曾经深爱过的,她精心策划那么多年就是要让她知道她叶安安曾经最爱的男人现在成了她江以安的男人,她想看叶安安失控的画面。
我看到江以安逐渐失落的表情,不知道究竟是她把叶安安当傻瓜还是把自己当成了傻瓜。
对于这场如闹剧般的婚礼我是夹带一点私人感情的,我本不愿参加,但是即使褪去婚纱店老板及婚纱赞助商身份我还是新娘父亲的同袍之女,所以还是送去一个三层的结婚蛋糕,并跟在场所有宾客一齐举杯祝福他们白头到老,期间注意到在接收来自四面八方的祝福时准新郎脸上呈现出一种相当复杂的表情,心中不由得暗自好笑起来。
我没在婚宴上呆很久,告辞出来街灯已经全亮了。
从四周高楼大厦里影射出来的灯光相互间有节奏的交相辉映,不知道是不是能映出相同的热闹。
我忍不住拨电话给叶安安,我说,这样的夜晚适合出来走走。
她在那头淡淡的说,我才刚刚回到家里。
我问她是不是又准备吃火锅了?
她浅浅地笑了一声,声音很沉,她说上火了,要暂时停一下,但是买了很多酒回来,一个人喝不痛快。
回到家我看到她把齐腰的长发剪了,留了一个波波头,头发很厚,苍白的脸敞在厚厚的头发里没有一点底气,笑起来就更加清淡。
她似乎很欢喜的问我,怎么样?好不好看?
我点点头,当然。
我坚信人在难过的时候必要的情感转移是对的,可惜为什么女人一直只懂得拿头发来撒气。
从耳垂到腰际,能留出这么完美的长度起码需要三年。
三年,他留给她的距离,她需要多少时间才走得完?
她没有问我婚礼上的事情,拿着啤酒罐在厅里转来转去欲言又止,我知道她在刻意回避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来圆场。
所以我告诉她,每个人心底都有一道暗伤。
你可能会因为一种味道而喜欢上一道菜,也可能会因为一个人而爱上一座城市,从此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