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言情绝色狐妃倾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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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失踪 (2)

原来,君子瑜自幼体弱多病,特别是三岁那年一场大病险些断送小命一条,多亏了得助于为了报恩前来君府的玉扇老人才险险保住性命。是故,虽生于武林世家,家主却如何也不愿任何人传授他武学,生怕他劳神伤身痼疾复发,一晃又是十四年,君子瑜也因此不谙武学。

落梅馆坐落紫影湖畔不过几许远之处,环境幽雅,离着中堂却四五里路。君府家大人杂,如此分配君子瑜的住处,用意也是相当明显,自不愿君家小七受了纷扰。如此一来,落梅馆虽是所有别院行轩中最为幽静、清雅之地儿,却也是最易令人忽略的地儿。细说来,依稀带着点放逐的意味。

君子瑜生性平淡,倒也安然处之了。

愈近中堂,浴红衣见他不答,倒也不催,似笑非笑的一双美眸扫过来赴英雄宴,提前到来的众人,朝着身后君子瑜道:“不过一群沽名钓誉却无实学的江湖骗子,怎不见你家兄弟在这儿招呼?他们倒明白这些个人不过尔尔?”

摇头,乱温言道:“红衣,你倒能见分明?江湖人向来放荡不羁,藏拙者混迹其中。这一干众人龙蛇混杂,你倒能看的分明?”

话未说完,便见得浴红衣一眼瞪来,颇是不悦的模样,登时惊的他不敢多说一字,只无奈笑笑不再反驳她。

不由中忆及初见红衣,那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不过七八岁,见他相貌平凡,本是毫不出色,便将他当成一般白吃白喝的小家伙,颇是看不起他。

那次,他被一些武当弟子欺负了,红衣路过时看见,虽然看不起他,却仍然挺身相助。只可惜两人毕竟太小,虽然他们最后都被人欺负的惨兮兮,不过自那时起,乱便下了决心,一定要学好武功,以后能保护这个第一个为自己抱不平的小姑娘。

后来呵,后来他果然学成,现下,他终于有能力保护红衣了,见着红衣依旧这般脾气火暴,忆及往事,不觉莞尔,眸中有淡淡的温情,使得他本不出色的容颜却刹那间显得颇是光彩。

君子瑜淡然笑道:“嫂嫂莫急,到中堂看看罢。”

一行人漫步入了中堂,一入中堂,酒香馥郁。君家家主恐怠慢了来客,特地下令让人将中堂腾出作为会客之处。

随意寻了方位儿坐下,尚未待众人坐稳,很快有神色匆匆的家仆快步而来。

“七少爷,老爷请你过去坐。”

抬头,一身华服的君家家主君天建在上座之上,一双招子亮若刀刃,却掩不住淡淡忧虑,直朝君子瑜看来。年过半百的君家家主面目严酷,不怒自威,让人见罢不觉心下生惧,是一股浩然正气朗朗乾坤。

漫不经心的斟一盏清酒递予玉扇,他稳言道:“告诉父亲,我要招待朋友。”

“可是少爷……”

不待家仆说完,却被冷蝶冰冰一眼瞪了过去:“七少爷的话,你敢不从?还不快去禀明君伯伯!”

那家仆被她一阵抢白,面色青一阵、白一阵,唯唯诺诺,只好应和着离去了。

君子瑜不知那家仆是如何与父亲去说,只见那人道过之后,父亲眉峰忽而蹙紧,只叹口气,便不再理会,一拂袖、朝着众人一抱拳便离了中堂。

人声鼎沸,没有人注意到这些小插曲,各自议论着近来命案。君子瑜一行人本坐在角落处,偏是偏点,不易被人注意,也将众事听个分明。

“听说凤阳、长安、庐洲还有绝墨山庄已经死了近一百人。”

“而且呵,听说他们每个人都是被一剑穿心的……”

“那剑法好生奇特,竟无人能猜知到底何人所为……”

“奇就奇在那些尸体上,看得分明死者眼睛里有一种颇是舒展的笑意呵……”

听到这些人的话,君子瑜不觉暗自生疑,紫影湖的死尸莫非是有人收走?否则,依玉扇所言,所有血案合该一人所为,没道理紫影湖畔的尸体莫名消失了,其余地方却见得死者的遗容。

正欲起身去问,只听的一阵爽朗的笑声直传入众人耳中。

“哈哈哈哈……江湖果然个是非地儿,讹传血案真真是离谱。”

转头,只见那出言的少年不过二十来岁,生的星目剑眉,英气逼人。在他身侧,站着个面色白皙的青年男子,月白竹布褂,看来竟不似江湖人,却是个翩翩风流书生。

少年朝那男子抱拳作了一揖,然后几步与众人面前,朗朗笑道:“敢问刚才各位大侠,谁见过凤阳县死于非命之人?”

一人道:“那些人死的好惨……”

“啪”的折扇,话未说完便被那少年出语打断了,只见他目光灼灼直视着那人:“兄台且慢,在下只问你是否真真切切见到那些死尸?”

唯唯诺诺的低头,那人无了声势,只低低喃语:“没有……”

“既然没有,那么,你们怎么知道那些人是如何死去的呢?莫非……”顿了顿,他坏坏的笑道:“莫非那些人是你杀的?”

“不是!不是!”那些人忙摆手反驳,生怕惹上这祸事。

此遭君家家主君天建便是为血案无由查及才广招天下英雄来查此案,但愿集天下英雄才智,破得此案。英雄宴未开之时,众人已纷纷猜测作案谁人,为了此事儿,冤死错杀的好汉也不止一个两个。

江湖上多的是跟风无脑之辈,沾染上这事儿,虽说凶手不是自己,然,众口铄金。故而,一听着少年一指向自己,众人心都凉了半截,不知不觉也心虚了。

胡乱诌了个缘故,众人各自哄然而散。

见状,少年不觉“哈哈”大笑。他身畔那个一直一言不发,只淡然看着少年捉弄众人的青年男子摇头,无奈道:“龙弈,你又顽皮了,你忘了我们来此的目的吗?何苦去捉弄不相干的人。”

少年吐吐舌头:“楚大哥,不要那么认真呵!不过玩笑嘛!”说着,拉着青年男子不由分说寻了个位置坐了过去。

这厢,雪浪面色微微有些不安。乱与浴红衣也借了个故离了中堂,直弄的冷蝶冰冰一头雾水,叫了好几声,那两人却如闪电般,离开了便再也寻不到半点影儿。

斟了一杯酒,递予雪浪,冷蝶冰冰涎着笑脸凑了过去,好奇问道:“雪浪大哥,你师父和师娘怎么说走就走?看他们的样子似乎,似乎挺尴尬呵。”

想了半天,冷蝶冰冰不知该如何形容乱夫妇离去前脸上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好半天才寻到个词儿形容,却是贴切之极。

听她如此问着,雪浪脸上的表情愈发不安了,匆匆忙忙也借了个故儿离开了,看的冷蝶冰冰目瞪口呆,好半天维持一个僵硬的表情,微张着嘴巴合不拢。

君子瑜不由笑了。

“我若没有猜错,那月白竹布褂的青年合该是妖天下的少主韩楚吧。”

原来乱夫妇虽说隶属妖天下门下,然,深得掌门凌眉赏识。只是妖天下众人,却一直将杀手乱当作是眼中钉、肉中刺,只因乱的武功卓绝、思维缜密让众人有浓浓的危机感。妖天下是一个能者至上的组织,如是一来,强盛自不必说。

生于如此环境,少不得一番纷争。只是乱,从来不事张扬,不喜与小辈们相争,于是见着妖天下的师弟师妹们,若无必要,自然是避之千里。红衣深谙自己相公的脾气,只因相公是为的自己才入妖天下,不忍相逼,便随了他去。

冷蝶冰冰不知其中缘故,兀自兴致勃勃。

“既然那是妖天下的少主,我们何不过去打声招呼?”

君子瑜还等着听众人如何评论血案之事,自不愿依了冷蝶冰冰之言前去招呼,摇头,他轻轻蹙了蹙清秀的眉峰,无奈笑道:“省省吧我的大小姐,你安安稳稳地坐着这儿吧。”

“为什么不去呢?”冷蝶冰冰不死心,依旧问着。

被他缠的无奈,君子瑜只好胡乱诌道:“你想想,妖天下既然派了雪浪前来刺杀我,自然是有些忿忿,我们还是不要自找麻烦罢。”

原来,凌眉一句戏言要试雪浪武功,本知道君子瑜有玉扇相护自受不到分毫伤害,于是让雪浪前去刺杀君子瑜,道是为了君子瑜,他师妹芷风命丧君府。雪浪自小便慕着小师妹绝世姿容,听到此话,伤痛欲绝。

不想刺杀君子瑜的过程中发生了那般多的事情,芷风没死,雪浪与君子瑜自也无了仇恨。而妖天下和君府本是世交,更是和谐,哪有他说的那些事儿。

他本是胡乱诌着,却不知冷蝶冰冰倒是个有心人,从此记下了他的话。为了君子瑜这句戏言,险些惹下大祸,害了君子瑜与叶芷风,闹的君府与妖天下差点反目。此为后话,且按下不表。

“少主,江湖上把死尸的样子讹传的很恐怖呵。”少年龙弈如是道着。

“恩。”

“可是,诺大的武林,见过那些死者的人却不超过十个,听说见过死尸的人,都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呵。”

“恩。”

“你说,那些尸体到底为什么会失踪呢?”

沉默良久,青年韩楚轻酌一口淡酒,温言道:“龙弈,你的话,真多呵。”

“我,我只是好奇罢了……”显然,龙弈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

轻轻摇头,韩楚叹道:“你这般聒噪,与那些无端妄猜的江湖人又有何不同!”

听到他的话,龙弈低头,再不敢乱言。两人便坐在那厢安安静静地喝酒,听众人言论,不声张,倒也安然。

冷蝶冰冰侧头去问玉扇:“玉前辈,您说说,蓝羽姐姐也会莫名失踪吗?”

初闻此语,玉扇愣了一愣,好半晌反应过来她说的是龙弈在那讹传的言论,不由“哈哈”大笑道:“刚才那青年不是说过,那是无端猜测的,你信它做甚!”

这一老一少在这儿戏言着,君子瑜却背过身去不再说话。

“相公,你怎么……”

一把捂着冷蝶冰冰的嘴,君子瑜另一只手竖于唇畔,做了个“嘘”的手势。

瞪大乌溜溜的双眼,冷蝶冰冰不解的看着他。只见君子瑜凑过她耳畔,压低声音轻轻道:“莫动,是三哥。若让他知道我在这儿看热闹,想来又是顿数落呵。”

虽说子瑜与冰冰是指腹为婚的娃娃亲,然,从来是冷蝶冰冰慕着君子瑜才貌绝伦。可这君家七少呵,看来文弱却最是个不羁的角儿,又岂安于父母之命。故而,对冷蝶家的这个姑娘也是生疏而有礼,从未将她当自己的娘子看待。

此遭,君子瑜为了不教三哥发现自己,刻意压低声音凑在冷蝶冰冰耳畔说话。冷蝶几时与他有过这般亲密的接触,当下羞的满面通红,心中喜不自禁,乐的清稚的容颜上绽开了一朵花儿。

待君子瑜松了口气,复坐回原位,冷蝶冰冰才回过神来。

朝人群簇拥的那厢看去,只见得一个华服佩剑的青年男子正立众人之中。他神态倨傲,肤色白皙,那眉眼儿,与君子瑜竟是三分相似,看来英武有如天人。那便是君家三少爷君子亮。

只因这君家三少年轻气盛,又生性自负高傲。是故,尚未弱冠便单枪匹马行走武林,闯下响当当的名号。江湖上,君子亮的名号高于君家众兄弟,也难怪众人争相欲结识这位少年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