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1976--2012我的野人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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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那些被遗忘的中国探险家 (2)

2007年元月,当一份由王善才教授等46位专家和有关领导签名,备受社会关注的《对组织中国神农架野人科学考察的意见》,上报党中央、国务院后,党和国家领导人高度重视,分别及时作出了“要求组织有关方面专家论证,协商解决”等重要批示。一个80岁开外的老人——原上海远洋公司某海轮退休老政委、高级工程师邓执中,专门给湖北省政协主席王生铁写信,愿意帮助科考队员找到一个野人洞穴。原来,六十多年前,家住湖北竹山县的邓执中,在兵匪混战的年代为躲土匪,一次在带着妹妹逃进房县和神农架接壤的大山后,曾被一个野人群落抓进过一个高山的洞穴。妹妹被野人抓走后不知去向。已经在野人洞穴艰难度过五天的邓执中,为了活命历尽艰难才逃出野人洞。

如果拥有足够的考察经费和高科技考察设备,利用全球定位仪、遥感跟踪技术、将一些远红外摄像机、监控摄像头安装到野人出没区域。借鉴国外动物学家将动物摄像机安装在海豹、北极熊、飞鸟等动物身上拍摄动物纪录片的经验,只要有了麻醉枪,首先获取一个野人实体,将动物摄像机安装到野人身上,我就可以在世界上拍摄到第一部反映野人生活习性的纪录片。

中国科学院院士马建章教授认为:“灵长类是森林的主人,哪里有森林,哪里就有灵长类。只要具有较大领域面积的生存条件,灵长类就不存在灭绝的可能。”免遭第四纪冰川破坏的神农架及周边地区,保存了地球同纬度最完好的亚热带原始森林生态系统,森林里有取之不竭的各种植物块茎、种子、干果、浆果,以及丰富的动物资源构成的食物链,使得具有杂食特性的野人,能像我们人类的祖先生活在原始森林一样生存繁衍到今天。野人是否存在,只能根据生物界的“适者生存、物竞天择、优胜劣汰、自然选择”的进化论原理,取决于它们对生态环境的赖以生存的适应能力。

2010年,为组织大陆的野人考察活动,成龙的好友——香港考古研究会主席马恩生先生(中),湖北省考古研究所研究员王善才教授(左)在神农架凉风垭野人出没地考察后,与黎国华在一起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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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有追求真理的欲望。对于自然界的未知事物,只要执著地探索,总有真相大白的时候。

1613年西班牙士兵巴特尔,随总督到安哥拉旅行。他在安哥拉的森林里发现了几种被当地人称作“大怪物”“小怪物”,以食森林中的树果为生,叫“庞戈”“恩济科”“博戈”的人型动物。他的这些发现被记录在了《珀切斯的巡游记》一书中。西方的探险家根据《珀切斯的巡游记》书中的记载,经过一代一代人到安哥拉的森林中探险,到1847年彻底证实被安哥拉居民当作“大怪物”“小怪物”的“庞戈”“恩济科”“博戈”是猩猩、黑猩猩、大猩猩等四种类人猿,人类整整历经了234年的历史。

西方探险家根据中国的民间奇谈,为了证实中国古书上记载的大熊猫、金丝猴的存在,早在一百多年前,就深入中国四川等地的原始森林探险,为世界证实了大熊猫、金丝猴、麋鹿等珍稀动物的存在。为了找到一种被称作“鸽子树”的观赏植物,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几次深入湖北、四川等地的深山密林探险,历时12年,从神农架等地搜集到被称为中国鸽子树的珙桐,被称为“高傲的玛格丽特”的黄花杓兰,被称为“华丽美人”的绿绒蒿等四千多种植物标本和一千多份植物的种子带回了英国。威尔逊的探险经历和他在神农架拍摄的各种珍贵照片,也永远收藏在了美国哈佛大学博物馆。

在我的人生里,我梦寐以求的是能像当年我与郭跃华拍摄中国第一部金丝猴纪录片《神农架金丝猴》一样,也把森林中的野人拍摄成《神农架野人》纪录片。为了在我的祖国找到第一个愿意帮助我实现人生梦想的资助者,我一直通过电话与王善才教授联系。2009年11月21日,以贾天增、韩永、王善才、陈连生等人为发起人的“湖北省野人考察研究会”在武汉成立。全国政协提案委员会副主任、原湖北省政协主席、湖北省野人考察研究会名誉会长王生铁,在研究会的成立大会上说:“我曾亲自到房县的大山中,访问过野人目击者殷洪发。在我们调查落实的380多个野人目击者中,不但有工人、农民、教师、学生、科考队员,地方领导干部,还有许多解放军指战员和将领。在这些野人目击者中,也有一些与野人搏斗过,甚至被野人抓进山洞共同生活过的人。揭开野人之谜,对于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具有深远的意义,其科学价值是无法估计的。这将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一张大名片。不继续组织对野人进行科学考察,我们这代人活着的时候,就没有尽到责任。”

随着中央电视台拍摄的《中国神农架野人考察报告》五集专题片、湖北电视台故事中国栏目拍摄的《野人寻踪》五集专题片反复播放,西方人为了找到中国民间奇谈的野人,世界各地的人类学家、生物学家、探险家及各种传媒记者数百人,先后到中国找到我,希望通过我发现和证实野人。然而,因为我没有高科技考察设备首先证实野人的存在,使我为之奋斗终生,希望为世界揭开野人之谜的梦想难以实现,这是我的人生最大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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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三十余年的野外探险,数十次遭遇大难不死的危险,我这个当年的小知青,早已成了伤病缠身的老知青。但无数次发现野人,已使野人与我的魂融为了一体,野人的身影已从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我知道自己已经疲惫不堪,要找到野人越来越困难,能在森林里听一听野人的呼唤声,我仍会激动不已。

有时,我漫步在密林深处,一想起我这辈子,都把爱心无私地献给了伟大的自然,却没有报答生我育我的父母的深恩,我也会感到无限的愧疚。

有时,我漫步在高山之巅,却仿佛在朦胧的云里、雾里、山野里、林莽里,又闪现出了那些为了寻找野人,在神农架辛勤奔波多年的黄万波、袁振新、周国新、王善才、李建等专家学者们的身影;又闪现出了那些曾走进过我的生活的:鄂西北野人考察队的队长刘明壮教授,孟庆宝政委,以及李孜、樊井泉、袁裕豪、胡振林、于军、于工、于建、尹本顺、任传江、罗永斌等科考队员的身影一一浮现在我的脑海……我投身在群山的怀抱里,缅怀华夏祖先神农氏,怀念当年的科考队的同伴,为了纪念那些被我们这个伟大的时代遗忘了的中国探险家,有时我也会情不自禁地哼唱自己的歌谣:

古老的传说,神秘的山哟,

神秘的山中,来过古老的人哟。

搭架采药遍尝百草,

济世救民美名扬,

炎黄的祖先是古老的人哟。

古老的传说,神秘的山哟,

神秘的山中,有古老的人哟。

神出鬼没来去匆匆,

迷雾重重难寻觅,

深山的野人是古老的人哟。

古老的传说,神秘的山哟

神秘的山中,来了寻梦的人哟,

攀登高山穿越密林,

丛山峻岭苦追寻,

炎黄的后人是寻梦的人哟。

古老的神农,寻梦的人哟

群山留下他们的魂哟。

前赴后继不畏艰险。

追寻梦想不回头,

他们的身影都化作了云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