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清华人生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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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揭开清华才子的学习规划(6)

40开始生活,不算晚,问题在“生活”二字如何注释。如果年届不惑,再学习溜冰、踢毽子、放风筝,“偷闲学少年”,那自然有如秋行春令,有点勉强。半老徐娘,留着“刘海”,躲在茅房里穿高跟鞋当做踩高跷般的练习走路,那也是惨事。中年的妙趣,在于相当地认识人生,认识自己,从而做自己所能做的事,享受自己所能享受的生活。科班的童伶宜于唱全本的大武戏,中年的演员才能担得起大出的轴子戏,只因他到中年才能真懂得戏的内容。

有位古人曾感叹地说,人要是从年老向年轻活那该多好啊!因为年纪大了,更懂得珍惜时间,言下之意,大有“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之叹。我们提出把一生时间当作一个整体运用要抓一个“早”字,说的是应该珍惜青春时的大好时光,努力学习。但绝不是说,年老可以废学,坐而空叹,少壮努力学诚然很好,老来发愤也无须叹晚。或许有的读者会问,年老发愤学习,有这个必要吗?当然有。我们可以从师旷劝晋平公读书的故事中得到教益。

晋平公有一天对巨子师旷说:“我的年纪大了,已经70岁了,虽然很想求些学问,读些书,但是,总觉得太晚了。”

师旷说:“‘太晚’吗?为什么不把蜡烛点起来呢?”

平公说:“我和你说正经话。怎么你竟和我开起玩笑来了!”

师旷说:“我做臣子,哪里敢和您开玩笑。说实在的,一个人在少年的时候好学,他的前途就像早晨的太阳,辉煌而灿烂;壮年时候好学,像正午的太阳,还有半天的好时光;到了老年,就像蜡烛的火焰而已。蜡烛的火焰,虽然不见得怎样明亮,但是有了它,总比在黑暗中摸索要好些吧厂!”

如果说,作为2000多年前的师旷就认识了老年人学习的重要性的话,那么,在科学技术高度发达的现在,老年人学习就更重要了。随着人类平均寿命的增长和实施人口控制,在人类的人口结构中,老年人的比例将会越来越高。据国外未来学家预测,未来社会将是一个老年化的社会。例如,美国在本世纪初,人的平均寿命只有50岁。但到了70年代后期,人的平均寿命增到70岁以上。日本人的年龄也从战后平均寿命的50岁增到70多岁。将来,人的寿命还可能延长至100多岁。所以,国际上兴起了老年人才设计。所谓老年人才设计,就是从老年人的生理特点出发,结合他们的经验与专长,根据社会的需要来重新加以训练或培养,以有利于社会。例如在美国,55岁以上仍在受高等教育的老年人共有170万人,在这些“学生”中,有一位72岁老年妇女获得学位,当上了一位律师助理,还有一位93岁的老年人正在学习法语,准备进入巴黎大学文理学院。在日本兵库县加古川市,于1969年设立了一个名叫“印南野学园”的日本第一家老人大学。这家大学规定的人学年龄是60岁以上。平均年龄是74岁,最年长者是84岁。

现在,有些老年人,往往有晋平公求学之心,却无“秉烛”夜学之意。他们心里常疑惑,“八十岁学吹打”能行吗?是的,人老了,体弱力衰,眼花耳聋,精神恍饱,学习起来困难多一些;但,是否学有成就,年龄不是决定因素,而是要取决于事业心和志气,况且,由于年龄的增长,阅历丰富,理解能力强,所以老年人在把一生时间当作一个整体运用时,也要扬长避短,避其人生不长了的劣势,发挥其阅历丰富的优势。

美籍华裔林同炎,是个桥梁与结构工程专家,年近七旬,仍然设计了一座别具风格的悬索桥,荣获1979年全美建筑设计第一名。这充分说明老年人具有丰富的社会经验,在科学技术领域里仍可以一显身手。古往今来,虚度韶华,年少无为者,大有人在;大器晚成,白头辉煌者,也为数不少。英国作家笛福,青年时当过军人,贩过珠宝,试办过造砖企业,都无所作为,直到59岁时,才写成《鲁宾逊漂流记》,在后来的12年里,又写出了包括政论。小说、游记、传说和历史诗歌等250种著作。中国唐代的高适,50岁以后,下功夫学写诗,终于成为独具风格的边塞诗人。汉朝著名“学者”公孙弘,“年四十余乃学春秋杂说”,59岁尚在东海放猪,60岁拜将封侯。另一朱买臣,40多岁还一边砍柴,一边读书,他的妻子瞧不起他,离开了他,他仍苦学不辍,50多岁才当上官。曾子晚年学习,终于“名闻天下”;苟子50岁才开始到各国游学,成为大理论家……。

我们说年轻人要心怀大志,同样老年人也要心怀大志。现在一些五六十岁的人,感到人生道路已到尽头,他们不是想的为自己子女留点什么,就是想的无所作为的安度晚年。目前在我国上了点年纪而又学识足的人相当多,是继续当光掏学费没有学下真本领的长期留级生呢?还是等到年老退休、无所事事而感到精神空虚呢?只有“秉烛”夜学,做到老有所学,老有所专,老更有所作为。不用说,这既是对人类尽到了职责,也是提高了自己的生命价值。

8.执着专注终身修炼

南北朝时期,梁朝有个金紫光禄大夫叫江淹,年轻时家境贫寒,好学不倦,诗和文章都写得很好,成为当时负有盛誉的作家,中年为官以后,有一天晚上,他梦见一个自称郭璞的人,对他说:“我的五彩笔在你处多年,请你还给我吧!”江淹听了这话以后,到自己怀中去摸,摸到了五彩笔便还给郭璞,从此后,江淹再写诗、文便没有优美的句子了。因而后世产生了“江郎才尽”的成语。

当然,所谓郭璞向江淹要去了五彩笔,江淹因此写不出好文章,那只是传说的梦呓而已。但江淹做官以后,脱离群众,脱离生活,不认真学习,恐怕是他在文坛上从此湮没无闻的主要原因。纵观古今,横观中外,有不少人在青年时代所获得的成就往往比壮年老年时期要多得多。宋朝苏东坡,少时文章议论纵横飞动,冠绝一世,而进入中年后,便逐渐委顿了,谢肇浙以此为例,曾感叹说:“人之才气,须及时用之,过时而不用则衰矣。”反之,那些终生致力于学问的人则给人以越活越年轻的印象,梁启超就可为是一个楷模。

早年,王国维根据其自身的体验,并巧妙地运用古代名家诗词,创立了有名的“三境界说”,为古今有志于治学、创业诚笃之士提出了一个绝好的标准。他说:

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罔不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断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淬”(欧阳永叔),此第二境也。“众里寻她千百度,回头哥见,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辛又安),此第三境也。此等语皆非大词人不能道。然这以此意解释诸词,恐为晏欧诸公所不许也。

比照这“三种境界”,梁启超先生有过之而无不及。

梁启超著作等身,内容繁杂,郑振择曾戏称之为“广零散”。他自己也说:“……以吾弟头脑之莹澈,可以为科学家;以吾弟情绪之深刻,可以为文学家。望将趣味集中,务成就其一,勿如鄙人之泛滥无归耳。”(为潘光旦的作业所作的批语)但其作品,虽不见得件件精粹,却大都发自心脑、有其独得和创见,亦即梁本人所强调的“独创价值”。他认为,有价值的学问的标志是:

(1)发明新原则;

(2)应用已发明之新原则研究前人未曾研究过的现象。

要而言之,“凡是于全人类知识有所增益贡献者,都是有独立价值的学问,否则纵能诸通许多原则或综述他人研究之结果,其‘学问’皆为稗贩,不算独立。”

梁启超具有超人的治学禀赋,学识广博。我们只要创览一下他的《饮冰室合集》的目录,就可知其梗概。这部巨制分文集、专著两部分,前者包括论文700余篇,诗话一种,诗词300余首;后者包括成书104种。此外还有未刊原稿残稿多种,总共700万字左右。像这等专属文、史、政论方面的高产作家,在中国亦属古今罕见。在专精方面,按照他的学生周传儒先生的概括:“他不是思想家,不是经师……他讲整理国故,而不讲训估、考据、名物。他是一个史学家,特别是学术文化史专家。”……他“既富有渊博的学识,又富有综合之才能,扼要勾玄,深入浅出,……同时代人如胡适、梁漱溪、陈垣、丁文江皆视新会如宾如师;又如蒋百里与徐志摩,则持束修赞见跪拜称弟子。一般均认为太炎为南方学术界泰山,任公为北方学术界的北斗。……”

梁启超对现代史学的贡献尤为突出,他可称为中国现代史学或“新史学”的开山祖师。因为在晚清治史诸家中,只有他逐渐摆脱了经学的羁绊,走上了新史学的道路。而现代史学中的学术史一目,也是任公先生开其端的。有论者指出:梁启超的史学,前期和后期的旨趣不尽相同,早期主要在对旧史学的否定,如1901年至1902年定的《中国史叙论》和《新史学》,总结出旧史学的“四蔽”、“二病”、“三恶果”,摧毁力极大。晚年写《清代学术概论》、《历史研究法》等,则表现对传统史学的继承和会通一面。但不论前期还是后期,梁之史学都有气象宏阔、重视历史整体、重视史学研究的量化、重视科际整合的特点。如他把中国历史分为三个阶段:从黄帝到秦统一,为上世史,称作“中国之中国”;秦统一至乾隆末年,为中世史,称作“亚洲之中国”;乾隆末年至晚清,为近世史,称作“世界之中国”。这种着眼于大历史的分期方法,颇能反映中国历史演化的过程,在今天仍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