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大学生风花雪月之灵魂触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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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黄祸正经(2)

从腾格尔的《蒙古人》谈起

特克西纳/中央民族大学

大学里看《黑骏马》(冈嘎哈喇)时,第一次听到了《蒙古人》这首歌,我想,很多人会象我一样,听到这样的歌声,即使不懂蒙古语也会为之所动容。歌声唱出了一个人对养育自己的土地的眷念与深情。悠长的歌声,即使歌词是那样的简单与平淡,但却是真情的流露……腾格尔,作为一个单个的人,唱出的却是一个民族的声音,一个曾经桀骜的民族,一个眷念故乡的民族。听这首《蒙古人》,我想了很多,对蒙古人,对匈奴人……

从小对马背上的游牧民族就有一种异样的感情,可能跟自己身上流有蒙古,满洲人的血液有关系,甚至这样的感情,能够转移到北美的印地安人(北美的印地安人,因为较中南美的印地安人更晚从亚洲迁徙到美洲,所以从人种上更接近蒙古人种,而且更具中国北方游牧民族的特征)身上。蒙古人,一个被人称作具有传奇色彩的民族,从中国东北的一个游牧小部落,在很短的时间内,迅速膨胀,不仅仅完成了部落间的统一,合并,更象鲜卑人那样占据了蒙古高原……接着,他象鲜卑人一样,问鼎中原,同时,蒙古人的铁骑,并没有因为占领了蒙古而停滞不前,他们一直向西,向西,直到欧洲……不能不说,这是一个传奇,真的是一个传奇!就以汉人为主体的中国王朝来说,骑马的游牧民族,一直是牛耕的中原民族的天敌,为了争夺生存的空间与人口,两种民族间的战争就没有停止过,从有民谣,史书记载开始,对战争的厌倦就是一个不止旋律。而一次大规模的战争的结束,也是一个民族灾难,或者转折的开始。从匈奴人开始……

西元纪年前的三次大规模汉匈战争,汉人得到的不仅仅是过半数的匈奴人以及隶属匈奴人的民族的臣服,更重要的是,得到了土地。土地,象太阳一样,是哺育一个民族的源泉,是上天对一个民族的恩赐!失去土地的匈奴人曾唱到:失我阴山地,使我羊马无草食;失我焉郅山,使我妇人无颜色……失去土地的民族,要么是迁徙到未知的领域,重新开始,要么,就是臣服于给予他们土地的民族。那部分不愿臣服的匈奴人开始不断的西迁……值得说一下的是,就是那些不屈的匈奴人,就是那些失去家园的匈奴人,在不断的西迁中,在西元4世纪,终于重新强大起来,并以不可抵挡的威猛,直捣中亚,直到欧洲,拥有丰富的战争经验与作战方式的匈奴人,用他们的弓剑和战斧,在欧洲制造了第一次****,绝望的基督徒喊到:“人类太罪恶了,世界要毁灭,他们(匈奴人)是上帝派来惩罚我们的,他们是上帝之鞭!”对遥远东方的汉人来说,这些匈奴人的出走,无疑是一件好事,但对那些很少看到小个头,黑头发,小眼睛,黄皮肤的欧洲人来说,那,是一场噩梦!那场噩梦,在德意志民族的史诗中及其他史书中得以记载。

这场噩梦没有因为匈奴帝国的自行瓦解而过去。西元13世纪,蒙古人来了!蒙古人来了!几乎跟以前的匈奴人没什么两样,小个子,黑头发,小眼睛,黄皮肤,从他们从未到达过的东方而来,而与匈奴人不同的是,他们不是失去土地的人,他们不是没有家的人,所以,蒙古人的脸上充满的是自信与征服。蒙古人的铁蹄是残暴的,他们打到哪儿,杀到哪儿,尽管他们是那么野蛮,但他们是绝对的难以战胜……又是一场噩梦,一场充满黄色脸庞的噩梦!

但是,噩梦很快就过去了。为了争夺家园的主导权,成吉思汗的子孙们的大兵很快就撤回了东方,象匈奴帝国一样,蒙古人在很短的时间内,创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巨大版图,但也是那么一夜之间,这个版图就四分五裂了……但和匈奴人一样,蒙古人没有从欧洲人的记忆中消失,匈奴人,蒙古人是欧洲民族见到得最早的从远东来的民族,使他们对远东民族的理解都夹杂了对匈奴人,蒙古人的理解。直到清朝,欧洲人眼中的中国人的形象,还是以蒙古人的装束,容貌为基准,满清的乾隆在欧洲画师的笔中,也成了一个蒙古的王爷,跟中国画师画的几乎两样,可能在欧洲人看来,差不多,但叫中国人自己看,就能看出区别。我弟弟曾经在意大利学习过,他说,意大利人都说他不象中国人,理由很简单,因为我弟弟眼睛太大,其实我弟弟眼睛跟我差不多,很小,但意大利人为什么就说他不象中国人呢?原因就在这儿,他们把中国人都想成象草原上的牧民那样了,眼睛眯得象条缝(当时,那意大利人说这话时,还夸张的用手指将眼睛向后拉成一条缝)。

说了这么多废话,跟《蒙古人》这歌有什么关系呀?读者可能要问了,其实,我就是想说,就是这样一个凶悍残暴,桀骜不逊的蒙古民族,也有他们的眷念和牵挂。悠扬的马头琴,伤感的歌声……这是蒙古人的歌声吗?这是蒙古人吗?洁白的帐篷,炊烟升起,我生在牧民的家里,辽阔无边的草原,是哺育我成长的摇篮,养育我的这片土地,当我身躯一样爱惜,沐浴我的那片江和水,母亲乳汁一样甘甜,这,就是蒙古人,热爱故乡的人……多么平实的话语,多么动人的情怀!从憨笑的蒙古人的脸上,你能看到血与火吗?从伤感的歌声中,你能听到屠城时的吼声吗?  家园,是每个民族心灵深处最不能忘怀的。即使是一个多么野蛮,桀骜的民族!在匈奴人的歌声中,在《敕勒歌》中,在《木兰辞》中,在《蒙古人》中,我们都听到了,听到了对家,对土地的眷念,对故土的思念。还有什么,比自己的家园更重要呢?更让人为之动情呢?

这,就是蒙古人!热爱故乡的人!哎~~咳~哈勒楞那,咳~来塔楞呼~!

附录:匈奴介绍,因为本人特别喜欢匈奴这个民族,所以多说几句。匈奴,其先祖夏后氏之苗裔也,曰淳维。唐虞以上有山戎﹑猃狁﹑荤粥,居于北蛮,随畜牧而转移。其畜之所多则马﹑牛﹑羊,其奇畜则。逐水草迁徙。无文书,以言语为约束。儿能骑羊,引弓射鸟鼠;少长则射狐兔:用为食。士力能挽弓,尽为甲骑。其俗,宽则随畜,因射猎禽兽为生业,急则人习战攻以侵伐,其天性也。其长兵则弓矢,短兵则刀鋋。利则进,不利则退,不羞遁走。苟利所在,不知礼义。自君王以下,咸食畜肉,衣其皮革,被旃裘。壮者食肥美,老者食其余。贵壮健,贱老弱。取其妻妻之。其俗有名不讳,而无姓字。

淳维,匈奴始祖名。以殷时奔北边。夏桀无道,汤放之鸣条,三年而死。其子獯粥妻桀之妾,避居北野,随畜移徙,中国谓之匈奴。

可怕的奴才——谈谈奴才

特克西纳/中央民族大学

我喜欢看史书,因为史书中记载的即使有偏差,我也能获得很多对自己有用的东西。今天我想谈谈奴才这类人,我发现,奴才这类人真的很可怕,而且,我也努力使自己不要变成一个奴才。

什么是奴才?我们看看现代汉语词典上怎么说:1,家奴,奴仆。2,指甘心供人驱使,帮助作恶的人。我看了半天发现,其实这样的解释很不准确,说奴才是家奴,奴仆,不!奴仆只能是奴仆,只会主子说什么,他做什么,他还不能体现那个“才”字;说他供人驱使,帮助作恶,也不是!那样的人只是个走狗。奴才,妙就妙在他即是个有主子罩着,又很有才的人,奴才可不是随随变变可供驱使的。不得不承认,奴才是精明的。

首先,奴才之所以是奴,他善于观察,分析。他必须知道什么人是他能依靠的。找个好的主子可不是个容易的事,那个主子要有权力,有地位。投靠这样的主子,奴才才有发挥其才能的可能,他才能活得象个奴才。

然后,奴才要有真才实学。可不是谁要当奴才就能当的,不是谁要当好就能做好的。奴才也要有点东西,没有这些,他怎么能在众多的奴中颖脱而出?怎么能得到主子的赏识?

最后,奴才要善于隐藏,攻于心计。一般的弄臣只能是逗逗主子开心的哈巴狗,而奴才不同,奴才有时候还要表现出清高来,要脱俗一点,要有点“傲骨”,这个叫大隐隐于市;奴才其实是极具野心的,服侍好主子,做幕后黑手是奴才的低级纲领,可取而代之才是奴才的高级纲领。

奴才也有形形色色的奴才。上面说的只是一个奴才大概的样子,但具体起来,那也不容易,人有各色人等,奴才当然也不例外了。总的概括起来就是,本质同一,形式多样。有张牙舞爪的,有处心积虑的,有说到做到的,有表里不一的,有得意忘形的,也有郁郁寡欢的……这个,就要看他碰到什么样子的主子,就要看他能否得志。

奴才心里也很复杂,因为他即是主子的奴,但在其他人面前,很可能就是主子,很有意思,他做奴的时候,要挖空心思做好这个奴,生怕被主子猜忌,冷落,或者呵斥;他做主子的时候,又要表现出主子的样子,却担心别人知道他还是个奴!这么双重的奴才可不好做,可很难做,但又不得不做。

要我举例说明?算了,读者知道得比我可多,我也就不浪费时间了。

那奴才可怕又可怕在什么地方呢?我觉得有这么几个地方:

1,奴才心理是变态的,所以他做的事,很难说能好到什么地方去。奴才做事,往往叫主子都看不过去,因为他下手更狠,更绝。因为只有这样,奴才才能显示他的忠心,才能显示他的才能,他做的心安理得,很舒畅。

2,奴才能影响其他的人,使别人也跟他一样做奴才。你看,我这样多好,你看,你这样多不好,当然,要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这个对善于造理由,造真理的奴才来说,易如反掌。这样,奴才多了,人家看他的眼神才会正常,才会有一种叫人自信与满足的仰慕。

3,奴才能控制主子。嘿嘿,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奴才吗?对了!正是因为他的才能,才能不断的去暗示,去怂恿,去迷惑主子,让主子以为自己是主子,其实,早就成了奴才的奴才!

说到这儿,已经很明显了。奴才实际上已经为自己营造了一个适合奴才生存的奴才怪圈,一个奴才的社会。

看看24史,过去说24史是24姓的家谱,我怎么看怎么更象奴才们的困顿,发迹,败落的记录!大大小小的奴才们可歌可泣的历史伟绩!这样的潜移默化,这样的一代又一代,才有了一个系统的,严谨的奴才发生制度,奴才竞争制度,奴才们生活并为之奋斗的社会!

有人说了,奴才是可悲的。是呀,真的很可悲,但就是我们说着可悲啊,可恨啊的同时,我们又在做什么呢?继续为奴才社会的登峰造极添砖加瓦!因为我们现在有口号,要生存!所以我说奴才是可怕的,一个奴才被打倒了,没关系,包括你我在内的千万的奴才还会站起来的。

忽然想到了某个年代,到了今天,居然我还能听到对那年代的赞美,唏嘘之词,而且为数不少。啊,那红色的海洋啊,那样的红啊,红的让无知的我都分不清那是红旗还是鲜血。看那些歇斯底里喊着口号的人,我真不知道他们喊得到底是什么……

我曾经也为那激动人心的场面叫好,也为那火红的年代陶醉,因为我们无法逃避,我们会不由自主的去置身其中……现在我好象明白了,那个年代,根本就是几千年来奴才社会的一次集中大演练,大比武!亿万的奴才们高呼主子万岁,而有人也动情的高呼你们万岁;奴才们竭尽全力的表示其忠心,而有人也高声为他们喊好并大手一挥,为他们指明方向……就连那些本来很不情愿的人都要表态,都要改造……有不愿意做奴才的人吗?有!在哪儿?那儿!哪儿?奴才们的脚下是谁的皮肉?不过,要看清,更多的是奴才们互相压轧的倒霉鬼!  奴才的世界!奴才的嘴脸!奴才的忠诚!奴才的功绩!

伟大而可怕的奴才!

对了,忘记说了,奴才的世界里没有主子。没有?对!没有!奴才的主子也是奴才,他也有主子;奴才的主子的主子还是奴才,他也有主子;奴才的主子的主子的主子也是奴才,他……那最大的那个主子呢?请读者把前面的奴才数数,多么?不好意思,那个主子是他们的奴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