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老夫子诠解《水浒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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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水浒传》一百零八将小传天罡卷(5)

宋江和卢俊义抓阄攻打东平、东昌二府,卢俊义攻打东昌府。守卫东昌府的将官正是张清,他是东昌府的兵马都监,有万夫不当之勇。有一首词这样称赞他:“头巾掩映茜红缨,狼腰猿臂体彪形。锦衣绣袄,袍中微露透深青。雕鞍侧坐,青骢玉勒马轻迎。葵花宝镫,振响熟铜铃。倒拖雉尾,飞走四蹄轻。金环摇动,飘飘玉蟒撤朱缨。锦袋石子,轻轻飞动似流星。不用强弓硬弩,何须打弹飞铃。但着处,命归空。东昌马骑将,没羽箭张清。”卢俊义率领一批梁山人马攻打东昌府,被没羽箭张清连赢两阵,一连打伤卢俊义手下的十几员大将。其实,张清用飞石先后打伤金枪手徐宁、锦毛虎燕顺、百胜将韩滔、天目将彭圮、丑郡马宣赞、双鞭呼延灼、赤发鬼刘唐、青面兽杨志、美髯公朱仝、插翅虎雷横、大刀关胜、急先锋索超等十二员战将(书中谓十五员,实十二员,双枪将董平飞石子抹耳根上擦过去,未中,后鲁智深亦被张清飞石击中,不当计在此内,即算此二人亦只十四员)。卢俊义只好派白日鼠白胜向宋江求援,因此宋江率领董平和攻打东平府的梁山人马赶往东昌府支援。宋江领兵赶到后,但对张清也无可奈何。直到智多星吴用设弃粮之计,即于寨后西北角置百十辆粮车,河中又用五百余只船,水陆并进,引诱张清。张清果然中计,先夺得粮草大喜,往河港中又去夺载粮的战船,才终被水军捉住。张清被捉后,为宋江义气所感动,得以归降。

上梁山后,张清任梁山八骠骑兼先锋使第五位,排梁山头领第十六位。梁山人马在与朝廷的较量中,两赢童贯、三败高俅,他多次立下战功。在两赢童贯中,张清用石子将敌将周信打下马,龚旺、丁得孙将周信戳死;在一败高俅中,张清用石子打中了王文德的盔顶;二败高俅中,张清与呼延灼一起活捉韩存保,用石子打伤梅展;在三败高俅中,张清用石子把丘岳打下马来,打掉四颗门牙。在招安后的多次战役中,张清以飞石绝技,也屡次立功。密云县与辽兵开战,张清用石子打伤辽将阿里奇的左眼,活捉后死去;战檀州时,张清用石子打在辽将耶律国宝的脸,使其滚下马来,被割了首级,对辽国震慑很大。攻打田虎时,他在梦中教一个女子练习打石子,后来在战场上见到了敌将琼英,与梦中的女子相同。原来这女子十岁时,父亲被田虎所害,母亲被掳去做压寨夫人,不从投崖而死,化为石室山中的一块洁白如玉的奇石;女儿琼英则被田虎的手下邬梨掳去认作义女。邬梨管家叶清在石室山中采玉,得知琼英父母的冤情后便告诉了琼英。琼英日夜哭泣,思报父母之仇,夜梦神仙引一绿袍将军,教她飞石绝技,并且言明:“我特往高平(当时张清在高平县养伤),请得天捷星到此,教汝异术,救汝离虎窟,报亲仇。此位将军又是汝宿世姻缘。”因此当宋江率领的梁山人马兵临城下时,叶清乘机来到宋营,诉说琼英之冤,宋江于是派张清化名全羽往投,琼英认出梦中之人张清,便招张清为婿,后来张清活捉田虎,琼英赚开威胜城门,活捉了田豹、田彪。攻打方腊时,独松关一役。张清与厉天闰交战时,一枪搠在松树上,一时又拔不出,被厉天闫一枪刺中腹部身亡。彼时妻子琼英已经身怀六甲,后生下了儿子张节,得知消息后,琼英悲痛万分,随即同叶清夫妇带着孩子亲自赶到了独松关,将灵柩送回张清故乡彰德府安葬。张清儿子张节后来长大成人,大败金兀术,博得高官厚爵,归家赡养老母琼英。

天暗星青面兽杨志

杨志,客籍关西(古代地区名,汉唐时代泛指函谷关、今在河南新安东以西的地区,古人以西为右,故又称“关右”),绰号“青面兽”,三十六天罡星之第十七天暗星。杨志绰号青面兽,源于他“面皮上老大一搭青记”,青面兽即由此而来。青为黑色,“青记”指黑色的胎记,“兽”字,状其凶狠。

杨志是三代将门之后,五侯杨令公之孙,杨家将的后代,武举出身,官至殿司制使,因押送花石纲在黄河里翻了船畏罪逃避。林冲到梁山后为王伦不容,王伦让他先下山取“投名状”(杀一人)上山,正巧碰见的是青面兽杨志,两人拔刀大战三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王伦欲二人互相牵制,因此想邀二人一起上山,杨志不肯入伙,因为他一心只想到东京找官做。杨志下山后,挑着一担金银珠宝到东京走关节,想谋得一官半职,以在边关征战博得个封妻荫子。但是殿帅府太尉高俅不给情面,将其轰出。杨志在东京因花光了钱,不得已去卖祖传宝刀,又遇泼皮牛二纠缠。牛二是东京有名的破落户泼皮,开封府都对他无可奈何,牛二自然不把杨志放在眼里,他无理强夺杨志的宝刀,杨志忍无可忍,杀死了牛二犯下了死罪,后死罪虽免,却因此被发配去了北京大名府留守司充军。

杨志到了大名府,留守司梁中书很赏识他,抬举他做了一个副牌官。梁中书,是朝中奸臣魁首——蔡京的女婿,他有权有势,上马管军,下马管民。青面兽杨志为了实现求官的梦想,早晚殷勤听候使唤,因此得到了梁中书的青睐。在演武厅比武中因打败了副牌军周谨、与正牌军急先锋索超不分上下,被梁中书升为管军提辖使,并赏赐白银和衣服,于是平步青云。杨志多年的梦想实现,对梁中书自然感激涕零。梁中书为了给丈人蔡太师过生日,收拾了许多玩器和金银珠宝准备庆寿,这些财物就是“生辰纲”。纲,古代指成批运送货物的组织。北京到东京的路途遥远,路上还要经过紫金山、二龙山、桃花山、伞盖山、黄泥冈、白沙坞、野云渡、赤松林等多有强人出没的地方,因此必须由一个得力的人来护送。蔡夫人和梁中书选中了杨志,让他把生辰纲安全送到东京后,就给予重赏。杨志感激梁中书的知遇之恩,当即写下了“委领状”。杨志聪明地将生辰纲分装在十多条担子里,点起十多个军汉,于夜间起程悄悄奔赴东京。不料却在黄泥冈中了吴用的计谋,喝下蒙汗药酒,眼睁睁地看着晁盖一伙劫走生辰纲。杨志几欲自杀,自觉得对不起先人,才鼓起勇气活了下来。后巧遇林冲的徒弟操刀鬼曹正和花和尚鲁智深,于是合伙杀了二龙山原山大王邓龙,杨志和鲁智深做了二龙山寨主,从此在二龙山落草。三山聚义打青州后,杨志同三山人马一同上了梁山。

梁山排座次时杨志任马军八骠骑兼先锋使第三位,排梁山头领第十七位。在与朝廷的较量中,两赢童贯时,杨志砍死敌将李明,三败高俅,杨志也屡立战功。招安后,杨志参加了征讨辽国、平定田虎、王庆和方腊等的战争。在征讨方腊的途中杨志病亡。

天祐星金枪手徐宁

徐宁,汤隆表兄,东京(在今河南开封)金枪班教头,武艺高强,绰号“金枪手”,三十六天罡星之第十八天佑星。宋代骑军殿前指挥使有金枪班,又称左右班枪手。徐宁“金枪手”的绰号,源于他曾任东京金枪班教头,其金枪法和钩镰枪法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厉害绝技,尤其是他的钩镰枪法,是他家的祖传绝技,不传授于外人。豹子头林冲在东京时,多与他相会,交往很密切,彼此切磋武艺,互相敬爱。

徐宁因为武艺上的专长,在当时的贵族阶层中享有很高的地位。他每天五更便去内里龙符宫随值,常随宝驾侍丹墀,跟随在皇帝的身边。他住在皇宫附近,有两间小巧的楼房,家里有贤妻,生活幸福美满。他根本没有上梁山落草的理由,他是被人赚上梁山的。之所以赚他上梁山,则是因为他的钩镰枪法,宋江等人要利用他的钩镰枪法战胜呼延灼的连环马。

呼延灼征剿梁山时,摆布连环马冲阵,威力很大,梁山人马无法抵挡,宋江等人苦无良策。此时刚刚上山的汤隆献计,说只有钩镰枪可破连环马。铁匠出身的他虽然会打造这种枪,但却不会使,当今会使钩镰枪法的又只有徐宁一人。同时与徐宁是表兄弟的汤隆还道出一个秘密:徐宁家有一件祖传之宝——一副雁翎做成的金甲。此甲披在身上,又轻又稳,刀枪箭矢穿不透。此甲徐宁十分珍视,怕有闪失,徐宁将其用皮匣子装着,挂在自己卧室的房梁上。宋江于是派鼓上蚤时迁和汤隆进东京行事,时迁潜入徐宁的家中,在夜晚五更时将徐宁装雁翎金甲的皮匣子盗走。第二天汤隆来访,汤隆说夜来在离城四十里处的村店曾经见过一个鲜眼睛黑瘦汉子担子上挑着皮匣子,又说他闪了腿,一步步挑着走,诱得徐宁前去追赶。徐宁虽然考虑到自己是个“官身”,倘若点名不到,必然见责,无奈汤隆一再怂恿,故此一个劲地追赶。等到两人好不容易赶上,他一把揪住时迁,打开匣子一看,里面不见了雁翎金甲。时迁又假说泰安州有个财主要结识老种经略相公,特地使他前来盗了宝甲,先派人来把甲拿走了,只留得空匣子在这里。时迁还说:“你若要奈何我时,摆弄到官司,只是拼着命,就打死我也不招,休想我指出别人来;若还肯饶我官司时,我和你去讨这副甲来还你。”徐宁踌躇半晌,决断不下。结果经不住汤隆的撺掇,寻甲心切,只得跟随时迁上路。路上又遇到乐和驾着一辆空车,汤隆说是以往结识的好友李荣,便一起上了车。徐宁一路上盘问时迁泰安州财主的姓名,又与乐和核对虚实,徐宁方觉放心。快到梁山时,乐和又以蒙汗药将徐宁麻翻,徐宁终于被赚上山。徐宁上梁山后,宋江、林冲等都来赔话,徐宁想到家中的妻子会被官府捉拿,而这些早被宋江等安排妥当,家眷已被接到了山上。为了断绝徐宁回京之念,汤隆告诉他:在回梁山的路上,撞见一伙客人,他穿了雁翎金甲,搽画了脸,说自己是徐宁,打劫了那伙人的财物,东京也已经遍行文书,捉拿他了。徐宁的后路被断绝,无奈之下,只好于梁山落草。在梁山上,徐宁见众头领义气深重,尤其是晁盖、宋江两位头领更是待人宽厚,义薄云天,他也就尽职尽责,挑选精锐壮健的马军兵卒,亲自示范解说钩镰枪法,日夜练习,又教步兵藏林伏草,钩蹄拽腿,学习下三路的枪法。因此,不到半月之间,山寨五六百人终被教成,最后得以大败呼延灼连环马,立下大功。

上梁山入伙后,梁山排座次时徐宁任马军八骠骑兼先锋使头领第二位,排梁山头领第十八位。后来,梁山在与朝廷的较量中,两赢童贯、三败高俅,徐宁屡立战功。招安后,徐宁参加了征讨辽国、平定田虎、王庆和方腊等的战争。打蓟州时,徐宁战败辽将天山勇。征讨方腊时,徐宁的兵马走到杭州城东新桥时,徐宁去救郝思文却被毒箭射死。

天空星急先锋索超

索超,大名府(今属河北大名县)人,绰号“急先锋”,三十六天罡星之第十九天空星。索超性急,“掇盐入火,为国家面上,只要争气,当先厮杀,以此人都叫他做急先锋。”

索超原是大名府留守司梁中书手下的正牌军。青面兽杨志杀了牛二被发配到大名府后,梁中书叫副牌军周谨和杨志比武。杨志打败周谨,气坏了周谨的师父急先锋索超,索超挥动大斧和杨志大战五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梁中书便将索超、杨志同时升做提辖。宋江为了解救卢俊义、石秀,亲自率领大队梁山人马攻打大名府,梁中书命索超、李成为先锋出战,索超中计,落入陷坑被捉。杨志劝他归顺了梁山泊。

上梁山后,排座次时索超任梁山马军八骠骑兼先锋使第四位,排梁山头领第一十九位。梁山后来在与朝廷的较量中,两赢童贯、三败高俅,索超也屡立战功。招安后,索超参加了征讨辽国、平定田虎、王庆和方腊等的战争。在征辽打蓟州时,索超劈死了辽大将咬儿惟康,立了大功。宋江率领梁山人马平定方腊攻打杭州城时,石宝首先出马来战,宋军中的急先锋索超挥起大斧,也不搭话飞奔出来,便斗石宝。两马相交,二将猛战,还没有斗到十个回合,石宝卖个破绽,回马便走,索超前去追赶。大刀关胜急叫休去时,索超脸上已经着了一锤,被打下马去,当即阵亡。

天速星神行太保戴宗

戴宗,江州(今属江西九江市)两院押牢节级(唐宋时低级武职人员),绰号“神行太保”,三十六天罡星之第二十天速星。戴宗通道术,腿缚两个甲马(神符),能日行八百里,夜行一千里。他是吴用的至友,吴用曾介绍戴宗说:“为他有道术,一日能行八百里,人都唤他做神行太保。”宋元时多称武人和巫师为“太保”。

宋江在浔阳楼写下反诗,蔡九令戴宗前去捉拿宋江,戴宗让宋江披头散发,把屎尿泼在身上,装疯以逃过捉拿。他自幼练就了一身行走如飞的功夫,故蔡九派戴宗往京城送礼给父亲蔡京。在梁山泊朱责开的酒店中,戴宗因被下了蒙汗药而遭逮。在梁山,他与吴用商议让人模仿蔡京笔迹写成假书以救宋江,不料一时疏忽。在图章上出了纰漏,结果竟连累戴宗也被捕入狱。后戴宗被梁山好汉从法场上救出,跟随宋江一同上了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