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康熙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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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治学(4)

译文

我在八岁登上皇位,那时,我就懂得努力学习。当时教我识字读书学习的是姓张、姓林的二位内侍,他们都是明代读书很多的人。他们教我学习主要是以经典书籍为主要内容,至于诗词文赋,就列在经典著作的后面了。我到了十七八岁的时候,更加笃志于学习。每天未理政务之前,五更就起床诵读;天晚了政务之事告一段落,稍有闲暇,又与人探寻、切蹉学问。后来,因为我学习劳累过度,竟然咳出来的痰中带着血丝,即便如此,我的学习也从没有放松或间断过。我在少年时代就是这样好学苦读,而且还特别喜欢书法。当时有位名叫沈荃的翰林,他学的是明代画家董其昌的书法字体,曾教过我书法。张、林二位内侍,当年曾与明代擅长书法的人有交往,也经常来指点我。我的书法之所以和一般学书法者有所不同,原因就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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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的家庭中,许多家长问放学后孩子的第一句话往往是:“你今天在课堂上向老师提了几个有意义的问题?”如果孩子有不理解的地方却不提出疑问的话,就会受到家长的批评。这种重视培养孩子“好学多问”的教育方法,无疑有很大借鉴价值。

对孩子“好学多问”的学习精神,家长应予鼓励。如果家长对某些问题一时也弄不清楚,最好和孩子一起研究,并准备一些百科词典和自然科学之类的书籍,有不明白之处好随时查阅,以支持孩子的新见解、新尝试。这样,孩子在质疑、求知、探索过程中所养成的自学能力、勤奋和富于创造的个性,将会使他们终生受益。

与“好学多问”这种治学方法联系在一起的,就是“遍求名师了”。

卫公孙朝问于子贡曰:“仲尼焉学?”子贡曰:“文武之道,未坠于地,在人。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者,莫不有文武之道焉。夫子焉不学?而亦何常师之有?”

这段话的意思是:卫国大夫公孙朝向子贡问道:“仲尼的学问是跟谁学的呢?”子贡说:“周文王、周武王的圣人之道并没有坠落在地上,而在人们的掌握之中。贤能的人掌握了它大的方面,不贤能的人掌握了它小的方面,没有什么地方没有文武之道。我的老师什么地方不可以学习呢?他又何必一定要有一个固定的老师呢?”

孔子自己说过名言:“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所以,他的确不是什么名牌大学毕业,也没有跟什么名教授做过学问,而实实在在是一个“天涯何处无老师”的人。

所以,当公孙朝向子贡提出问题,要查询圣人的师门时,遭到了子贡雄辩而有力的反诘。按照子贡的说法,圣人无处不可以学习,无人不可以学习,只要是合于文武之道的就行。这种看法在唐代韩愈那篇著名的《师说》里得到了发挥。韩愈说:“生乎是前,其闻道也因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平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就是子贡在这里描述孔子学习的状况。

圣人无常师。我们这些平庸之人还有什么不可以随处拜人为师呢?由此想到,那些到处炫耀师门,炫耀是某某名牌大学名牌系科毕业的人,说来真是浅薄。圣人没有师门,没有名牌大学的毕业证书,不也照样成了圣人吗?考证历史,许多真正为人类、为民族做出过重大贡献的人,还真的没有受过正规教育,真的像圣人一样“无常师”呢!

-个人要想有所作为,主要是靠自己勤学奋斗。但是,选择好良师益友,也是事业取得成功的关键一环。所以,无论过去和现在,那些善教子女者,都很重视为子女选择良师益友。

宋代司勋史部即朱松,就是从劝学、择师、选友几个方面入手,把儿子朱熹培养成著名思想家、教育家的。

朱松,字乔年,曾进士及第,学识渊博,官至司勋史部郎,为官刚正不阿。朱松任官入闽后,经常活动于闽北这一文化中心地带之间,且交游广泛,师从豫章,与李侗为学友,临死前托孤刘子羽军,又托学于其好友刘勉之、刘子羽军、胡宪。朱熹本人行父礼,师从李侗,学术思想有了更大的跃进。

朱熹五岁时,父亲就送他去上学读书,并为儿子作了一篇劝学诗。他在诗中说:如今爸爸送你去读书,你要读书明理,打好基础。家里没有什么厚实的产业,好在还有几筐残书,你要晚睡早起,发奋攻读。全家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你要发奋团强,激流勇进,切记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在父亲的勉励下,朱熹废寝忘食,奋读勤学,进步很快,他对哲学、理学、文学、乐律以至自然科学都有独到的见解。他认为:“为学之道,莫先于穷理;穷理之要,必在于读书;读书之法,莫贵于循序而致精;而致精之本,则又在于居敬而持志。”

随着朱熹年龄的增长,亲朋往来日益增多,朱松经常教导儿子要学会区分益友和损友,要近君子,远小人,要多结交那些敦厚忠实,能改己过的益友,少和那些谄谀轻簿,傲慢亵狎的损友来往。朱熹遵父之教,首先自己做到志趣高远,克己从善。因此,和他来往之人,大都是志同道合的有识之士。朱熹从这些朋友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这为他事业上的成功奠定了基础。

朱熹渐渐有了名气,父亲担心他产生自满情绪,固步自封,因而,又千方百计地为他寻找有真才实学的教师。一次,朱松病危,他把儿子朱熹叫到病床前说:你的学问有所长进,这很好。但要知道你懂得知识还很少,比起籍溪胡原仲,白水刘致中,屏山刘彦冲,还差得很远;这三个人学识渊博,是我一生最敬佩的有真才实学的人,我死了以后,你要真心实意地去拜这三位先生为师。这样,你的学问还可再提高一步。

在父亲的正确教育下,朱熹被后人认为是宋代理学的集大成者。他继承孔、孟以来传统儒家思想,改造了“北宋五子”——周敦颐、程颢、程颐以及张载、邵雍的学说,建立起了庞大的理学思想体系。这一体系博大精深,在中国思想史上罕有其伦。它规模庞大,论证细密,条理清晰,代表了当时民族思维的最高水平。从宋末开始,朱熹思想影响整个中国封建社会后期长达数百年之久,直至辛亥革命。十三世纪,朱熹学说先后传入朝鲜和日本,一度成为两国的统治思想。稍后,朱熹思想在东南亚地区也产生了深刻影响。近代,朱熹学说传入欧美。这样,作为东方文化的重要内容,朱熹的学说已经发展成为世界性的学说。

希贤希圣,孰能阻挡

康熙教子经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圣人一生只在志学一言。又,一实能学而不厌,此圣人之所以为圣也。千古圣贤与我同类人,何为甘于自弃而不学?苟志于学,希贤希圣,孰能御之?是故志学乃作圣之第一义也。

译文

孔子说:“我十五岁时,就树立勤奋学习的志向。”圣人一生中所说最多的那句话,就是“立志于学习”。而且,真正能够做到学习了,但时时不感到满足,这就是圣人之所以能够成为圣人的原因。也惟有如此,才可以称得上圣人。自古以来的圣贤和普通人在其它方面没有任何的优势,为什么要甘心于自暴自弃而不好好学习呢?假如有志于学习,拥有达到圣贤境界的愿望又有谁能够阻挡得了呢?所以说,立志于学习是作为圣人的第一要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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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的名人学者都十分强调立志的重要。荀子指出:“无高远之志者,无昭昭之明;无专心之事者,无赫赫之功。”孟子说:“志者气之帅也。”苏轼写道:“古之立大事者,不唯有超世之才,亦有坚韧不拔之志。”朱熹说:“百学需先立志。”明朝王守仁指出:“志不立,则如无舵之舟,无勒之马。”

司马迁的父亲司马谈是一个渊博的学者,对于天文、历史、哲学都深有研究,所著《论六家要旨》一书,对先秦各家主要学说做了简要而又独特的评论,武帝即位后,任太史令达三十年之久。

渊博的家学,对司马迁的早期教育无疑有着良好的启蒙意义。司马迁幼年时起即在父亲指导下诵读古文,其父的治学精神对他后来治学道路有深刻的影响。

在司马迁十岁时,就随任太史令的父亲迁居长安,后来拜董仲舒、孔安为师学习《春秋》和古文《尚书》,这一切都为他日后的创作奠定了基础。

二十岁那年,司马迁随博士褚太等六人游历天下,开始了他的另一种生活。

司马迁到达会稽,访问夏禹的遗迹;去姑苏,眺望范蠡泛舟的西湖;到淮阴,寻求韩信的故事;去丰沛,访问刘邦、萧何起义的故乡;到过大梁,访问夷门,并考察了当年秦军引河水灌大梁的情形;到过当年的楚地,访问春申君的宫殿遗址;到过孟尝君封邑的薛地;去过孔孟的家乡邹鲁。

除此之外,他还北过涿鹿,登长城,南游沅湘,西至崆峒。游历使他开阔了眼界,增长了知识,同时也懂得了很多的道理。

回到长安后,武帝对这个学识渊博的年轻人十分重视,命他为郎中,让他带着皇帝的诏书出使巴蜀,到达今天云南一带大西南地区。

漫游开拓了他的胸襟、增长了他的见识,使他广泛接触到各个阶层各种人物的生活,并且搜集到许多历史人物的传记。这一切,对他后来写作《史记》起了很大作用。

这一番游历,司马迁真正做到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为他以后著书立说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后来,汉武帝封禅泰山,司马谈以职任太史公而不能从行,忧郁而亡。

临终前他含着泪难过地对儿子说:“我死以后,你就是太史。做了太史,不要忘了我的遗愿。如今汉室兴盛,国家一统,上有明主贤君,下有忠臣义士。我身为太史,而未能把如此兴盛的景象记载下来,愧恨不已。你一定要完成我没有完成的事业!”

司马谈死后,司马迁子承父业做了太史令,这使他有机会遍读皇家藏书处石室金柜收藏的文史经籍,诸子百家,及各种史料。

太初元年(前104),他以太史令身份与中大夫孙卿、壶遂及历官邓平、落下闳、天文学家唐都等二十余人,改革历法。

经这批专家们夜以继日的辛苦工作,终于在这年五月造成新历,这就是著名的《太初历》。

《太初历》改以正月为一岁之首(秦历以十月为一岁之始),一月的日数为二十九点五三天,一岁一年的日数是三百六十五点二五天,这种历法的计算方法是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也是第一次在中国历法史上进行的大改革。

此后,他遵照父亲遗志着手准备编写《太史公记》(《史记》)。

正在此时,汉王朝发生了一件大事,改变了司马迁的命运,大将李陵出征匈奴时被围,在矢尽粮绝无法扭转败局的情况下投降了匈奴。消息传到长安,武帝大怒。朝廷上下,对李陵的指责如倾盆大雨般铺天盖地而来。

惟独司马迁默不作声。武帝问他对此事有什么看法,书生气十足的司马迁直言不讳地说:“李陵兵微将寡,却能对抗于数十倍的匈奴人马,最终矢尽道穷,古代名将也不过如此。他虽投降匈奴,实属无奈。臣以为只要一有机会,他还是会回汉朝效力的。”

盛怒中的汉武帝听了司马迁这番话,顿时火上浇油,认为他是在袒护李陵,而有意贬低正在攻打匈奴而又吃了败仗的贰师将军李广利(李广利是李夫人之兄长),于是命令把司马迁定为死罪。汉武帝时代,被判有死罪的人出钱五十万就可以免掉死刑。

可家境并不富裕的司马迁根本拿不出这么多的钱,没有钱,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接受宫刑。

这样的遭遇,使司马迁精神受到极大刺激,他想自杀了之,但他想起了父亲的遗言,又以在逆境中奋发图强的古圣先贤来鼓励自己,终于还是决定重新活下来。

尤其是司马迁“人固有一死,死有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的呐喊,成了中华民族不灭的精神誓言。

经过六年的囚禁生活,身心备受摧残、忍辱负重的司马迁终于在征和元年出狱。他决心在残烛之年,集中全部的力量,来完成父亲要他完成的史书。

武帝还是很爱惜司马迁的才能,任命他为中书令。从此,在父亲引导之下的司马迁日夜奋笔疾书,终于完成了“睥睨古今,凌厉百代”的鸿篇巨著——《史记》。

现实生活中,每个人都有或大或小的理想,爱因斯坦指出:“我从来不把安逸和快乐看作生活目的的本身——这种伦理基础,我叫他猪栏的理想。”远大的理想是把祖国的需要和个人取得成就的愿望统一起来,这对治学就能产生健康而又持久的动力。正像高尔基所讲:“一个人追求的目标越高,他的才能发展得越快,对社会越有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