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中兴名家智谋略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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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怡然自得篇(3)

张温假装谦恭地说:

“我想请教先生,天有头吗?”

秦宓答道:“天有头,天的头在西方。《诗经》上说‘乃春西顾’,天的头自然在西方了!”

张温又故意刁难道:

“天有脚吗?”

秦宓不假思索地答道:

“《诗经》上说‘天步维艰’。天如果没有脚,又如何能够走路呢?”

“那么再请问,天有耳朵吗?”

“天当然有耳朵了!《诗经》上说:‘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天在高处能听到地下的鹤鸣。试想,如果天没有耳朵,那它又如何能够听见声音呢?’”

张温还不服输,再问道:

“天有姓吗?”

“天有姓,天姓为刘。因为当今天子姓刘。”

张温抬头想了一想:

“太阳是从东方升起来的。我们吴国恰好在东方,这总不为错吧!”

秦宓机智地对答道:

“太阳虽然是从东方升起来,但它终究要落入我们蜀国所处的西方啊!”

张温见难不倒秦宓,只得作拱告退。

秦宓面对张温故意提出的荒诞问题,引经据典,对答如流,而且还在论辩中巧妙地让张温听出弦外之音:以天的头在西方,暗示处在西方的蜀国是天下之首;以天姓刘暗示刘姓王朝的天经地义;以太阳东起西落暗示吴国政权最终必将落入蜀国手中。

秦宓的对话深蕴内力,使张温不得不心悦诚服。

书操高尚杨震暗夜拒金

东汉时的杨震,以为政清廉而闻名于世。

他出道之始一直在地方上立塾讲学,教授学生,在文化教育界很有影响。

后来,由于长期从事教育,声名远播,加上他为人清白正直,在社会上享有崇高的威望,朝廷便请他出来做官。

杨震在当荆州刺史时,十分善于挖掘和发现人才,他向朝廷保荐了荆州名士王密,后来王密果然受到重用,被委任为山东昌邑县令。

王密因为杨震的推荐而出来做官,不禁心存感激之情,时时想寻机报答。

终于,机会来了,两年以后,杨震被调往山东东莱任太守。王密得知此消息后,一再相邀,杨震只好同意上任途中绕道昌邑一叙。

杨震途经昌邑,在王密的精心安排下,吃住都十分满意。

临行前的一天深夜,杨震正要安睡,王密忽然悄悄地走进门来,拜谢杨震以后就拿出十斤黄金,要送给杨震做盘费,并说了一大堆报恩的话。

杨震见状大吃一惊,好言劝道:

“我平生一直做人清白,难道你不知道我的脾气吗?”

王密回答说:

“现在是深夜,我送黄金来,谁也不会知道。”

杨震见他如此执迷不悟,不禁十分生气地训斥他道: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你送黄金来,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就足够了!”

说完,把黄金交还到王密手中。王密十分羞惭地退了出去。

杨震做官期间,为政十分清廉。他从不允许任何人送礼给他,也没有利用职权捞取一丝一毫的外快。

家人也没有因他做官就得到任何好处,举家过着清贫的日子。

有的亲朋好友善意地劝他置办田产、房屋,将来好给子孙留下一些遗产,但杨震十分坚决地说:

“我一生当官清白,后世人们称我的子孙是清官的后代。这就是我留给他们最大的遗产!”

王密本来是杨震推荐出来做官的,称杨震为师也毫不为过,报答杨震也似乎是情理之中的事。况且这种报答既不属于行贿受贿,又无买官鬻爵的嫌疑,纯属私人之间的礼尚往来。

杨震偏偏是一个凡事较真的主儿,“慎独”的功夫也确实了得。他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八个字可谓掷地有声。

拒贿保名,退金保身,杨震可以说是一位善于自我保全的名士。所谓心安是福,却不是黄金白银能买到的。一旦上了贪船,什么时候靠岸,就由不得自己了。

龙人异类王充驳斥“天人感应”

王充是我国东汉时期一位杰出的唯物主义哲学家他远承先秦诸子,近接两汉儒道之学,自成一家之言。

王充出身于一个以“农桑贾贩”为业的“细族列门”家庭中。八岁就开始进学堂读书,后拜师于儒学大师班彪门下求学。

当时班彪是“世代儒家”,不仅政治上显赫一时,学术上也名满京城。

如果王充通过班家的关系,是可以在政治上飞黄腾达的。但王充提倡唯物主义学说与班彪的唯心主义儒学在性质上完全两样,这就决定了他要在学术上同老师分道扬镳。

一年春天,班彪受皇帝委托,在白虎观召开宗教会议,制定神学法典,王充应邀出席了会议。

会议一开始,他的老师班彪就对王充平日宣扬的无神论发出质问,责令王充就他的理论作出解释。

王充不慌不忙地侃侃而谈道:

“你们平日认为自然界存在着‘天人感应’,其实这些都是无稽之谈啊!大家知道,人之所以有欲望,是因为人们有感觉器官,而天和地一样,既没有鼻子,又没有眼睛,怎么会有感觉呢?所以我认为这一切都是自然现象。”

“比如打雷,大家都认为这是上天震怒,其实我认为雷不过是一种自然之火罢了!为什么呢?这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验证:人被雷击死后,头发会烧焦,皮肤会烧裂,周围房屋、树木等都会被烧坏,并且闻得到焦糊的味道;打雷时,天上还会发出闪电火光,这都说明打雷是自然界的火啊!”

“又比如老师您说皇帝都是龙种,是天生的,这也不对。古书上虽然说尧之母与赤龙相感而生尧,高祖之母与龙相通而生高祖(刘邦)。但这都是毫无依据的,其实龙充其量也不过是一种动物:世上万物因气而生,种类相产,龙和人是异类,怎么能够交接遗传后代呢?再说龙既然也要交配,那么这说明龙自然也是一种动物。人为万物之灵,自然智慧要高于龙,所以根本就不存在龙与人相交而产下的‘半人半龙’的天子啊!”

他的老师班彪听了这番话,虽然气得胡子直抖,但也认为王充的话有理有据,无懈可击。

王充通过广学博览,有计划地选择、融合、创造,因而自成一家,树起了中国唯物主义的第一座丰碑。他第一个向“天人感应”的神学思想提出了批判,不迷信,不信鬼神,不做圣贤之言的奴隶。

他通过长期的观察,提出了“天无欲”、“雷为火”和“龙人异类”的观点,这在当时的确代表了一种进步的思想理念,但无疑也遭到了统治阶级“神学论”的排斥和打击,但王充始终坚持真理,不为外来压力所动摇。

王充的学术实践告诉我们:真正的智慧存在于自然之中,只有通过认真观察和用心思考,才能学到真正有用的理论。

垂钓富春严子陵拒不为官

中国士人往往被统治者所利用,但真正善始善终的并不多。“伴君如伴虎”,一不小心,埋下祸根,便无法再去自由自在地生活了。

严光,字子陵,是东汉光武帝时有名的贤士,他从小曾与光武帝一同游学。

刘秀当皇帝后,严光知道他一定会请自己出来做官,就改名换姓隐居起来。

刘秀派人在全国到处寻访,终于在山东找到了他,便派人用宝车厚礼前去聘请他,一连请了三次,严光不得已才入京面见刘秀。

刘秀为了显示皇恩浩荡,赐给了严光许多金帛美人,被严光一一婉拒了。

为了笼络这位旧友,刘秀不顾天子之尊,晚上和他同宿一床。严光也毫不在意,睡觉时不时把脚放在刘秀肚皮上。

半夜里,严光忽然在睡梦中自言自语道:

“子陵啊,是我垂钓的地方;肥鳜鱼啊,曾是我的网中之物,然而现在我却撞入网中去了!”

刘秀闻言,知道他不愿做官,心意已决,也不好再勉强:

司徒侯霸与严光也有旧交,他听说严光到来,就派属下拿着亲笔信去请。

严光见使者进来,并不起身,只坐在床上将书信看完,然后向使者发问道:

“君房司徒侯霸一向痴呆,如今已成了朝廷三公之一,不知痴呆的毛病好点没有?”

使者吃惊地说:

“我家大人是朝廷的栋梁权臣,并不痴呆啊!”

严光问:

“那他让你来做什么?”

使者诚惶诚恐地答道:

“让我来请您出山啊!”

严光一听捧腹大笑:

“你说他不痴,还不是痴言妄语又是什么?天子召我,我还不愿意来,他只是一介人臣而已,人主都说服不了我,人臣又能奈我何?”

使者见他不买账,只好愤愤的拿起书信回去了。

严光以清高立身,他立志远离政治斗争,官场倾轧,小人卑鄙和奸佞险恶,以躬耕自慰。以垂钓度时,从而保持轻松愉悦的心境。他面对光武帝刘秀和旧友的一再召聘,毫不动心,无拘无束,嬉笑讥讽,拒绝为权贵服务,体现了他纵情山水、不近世俗、追求人生大自在的志向。

不好苟交管宁毅然割席

管宁学识渊博,见识超群,是三国时一位名士。

不幸的是十六岁那年,他就死了父亲。

亲朋好友见他们孤儿寡母日子过得艰难,就时常周济他们,捐钱送粮让他们渡过难关。

但管宁却发誓要凭自己的智慧干出一番事业,因此他婉言谢绝了亲友的资助,自己发愤读书学习知识和本领。

在管宁的同学当中,就数华歆和他最要好,两人情同手足,不分你我。

学习的时候,他们俩同坐在一张席子上读书;劳动的时候,他们俩又一起翻地种菜、挑水浇园。

有一次,管宁和华歆在后园锄地,华歆一镢头下去,忽然挖出一块黄澄澄的金子来。

华歆一看挖出了金子,不禁欣喜万分,俯下身来把金子擦了又擦,反复把玩,爱不释手。

正当他准备把金子往口袋里装时,却发现管宁不为所动,若无其事地还在那里锄地。

华歆害怕管宁笑话自己,只得把那块金子又埋入土中。

有一天,管宁和华歆正并排坐在一张席子上读书。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原来是一个朝廷命官从外面的大路上经过,这位大官乘坐八抬大轿,前呼后拥鸣锣开道,一派威风八面的样子。

管宁依然目不斜视,正襟危坐的专心读书,可那华歆就不一样了,他不时把目光离开书本,从窗户偷看那大官的威仪。

最后终于忍不住,抛下书本跑出去看热闹去了。

过了好半天,华歆才从外边走了进来,他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

“做大官真是过瘾啦,你瞧人家,呼风唤雨,威风八面。唉!要是有一天我能够混到这份上,也就不枉此生了。”

华歆一边说,一边摸起书本,但他再也没有心思读下去,脑子里总是浮现出那位大官峨冠博带、高头大马的威风派头。

管宁本来就对他的浮躁和虚荣十分不满,现在看到他六神无主、羡慕不已的样子,不禁深深地为他惭愧起来,同时也后悔自己看错了人。他知道如果再和华歆交往下去已经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了,于是管宁站了起来,拿起刀来把两人同坐的席子划开,然后不声不响地离开了。

从此以后,管宁和华歆再也没有交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