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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荷花

荷花又名莲花,属睡莲科。现代学者有将莲与睡莲分开,各成独立之科。荷花就属于莲科,睡莲属于睡莲科。

关于荷花的原产地,学者意见不一,有认为原产中国,因为荷花在中国栽培历史极久,1973年,浙江余姚县“河姆渡文化”遗址出土发现距今7000年的荷花花粉化石。同年,在郑州距今5000余年前“仰韶文化”遗址中发现两粒碳化莲子。就算后者,年代之久,也很了不起了。中国著名古书《诗经》中有“湿有荷华”的记述,荷华即为“荷花”。中国大量有关荷花的史实都是证明荷花原产中国。一种认为产于印度者,可能是根据欧洲人把荷花名为“印度荷花”(原文是“Hindu lotus”或“East indian lotus”)的缘故。为什么有这种叫法?可能欧洲人引入荷花是从印度去的,便根据其引入产地叫成印度荷花了。实际全世界的荷花只有中国古老,欧美有荷不过数百年(美洲更晚)历史。日本的荷花也是从中国经朝鲜传入,也只有1000多年。

中国人对荷花的喜爱不仅在于荷花美丽,而且又是水生植物,一塘荷花带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美景。而且荷花开过还有莲实可收,是美味又富营养的高级食品,莲藕是上好的蔬菜,这在公元前11世纪的西周初期,古人就作食用菜了。

中国人民对荷花的欣赏真是从表到里。古代文士诗人咏荷的诗作或文章不知多少?宋代周敦颐的“爱莲说”中称赞荷花“出污泥而不染”最为人称颂。它形容了荷的高洁,不同流合污,也比喻了君子的高贵品德。明清时期,古人有发函邀请朋友赏荷者,气氛高雅。请看一函云:“小池莲花已开,解语向人,颇称花中君子,足下光霁如濂溪,肯,陆池一玩乎。”这意思是说我家的小莲花池花已盛开,解语向人(是根据唐玄宗认为莲花即使美丽,不如杨贵妃能解语而来,今人即据此叫莲花为解语花)。是花中之君子(据周敦颐的《爱莲说》中的:“莲,花之君子者也”而来)。你有光风霁月之襟怀,肯不肯到莲池来赏花呢?下面接着有两句:“然仆有金龟已付之金昌家矣俟之。”这意思是说,我有金龟已经换了酒了,就等你来共饮酒赏花了。古人中在接到被邀请去赏荷的信函后,有作答的信函云:“莲花遇雨,一洗红妆,濯濯芳姿,恍如西子初浴时也,伏蒙宠召,同君一赏,勿令李供奉得专美鉴湖也。”这就是说莲花雨后更鲜妍,如美人西子初沐浴时之美,承蒙约我赏花,决定前来,不让诗人李白(又名李供奉)专美鉴湖也(李白曾在鉴湖赏过荷花)。从上面这邀请函和答函可看出古代文人学士借赏荷以增进友谊的情况。

荷花有单瓣、半重瓣、千瓣之分。花色有粉红、深红、白色等许多变化。品种极多,以千瓣莲最为珍贵,千瓣莲的花瓣可多达2000片以上,一朵花可重达0.75kg,这种情况是花中雌雄蕊完全变态成花瓣状的结果。荷花中有所谓“并蒂莲”的奇品,那是花芽分化时受环境影响,分成两个中心,发育成两个花蕾,于是一根花梗生出两朵莲花,此种现象时有发生,民间视为一种吉祥物。

莲蓬是荷花的花托,花开过后莲蓬的孔中有莲子,就是荷花的果实。成熟的莲子果皮上的通气道小,空气和水以至细菌不易进入,因此莲子的寿命长,中国辽宁普兰店的泥炭层中曾发掘出千年的古莲子,经过试验,竟然发了芽,成为奇迹。这也说明植物适应环境传种后代的能力强,往往出人意料。

莲花历来多生在池塘水域较大的水面,近来出现一种碗莲,花小如钱,是种在碗里的,娇小玲珑可爱,为置案头的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