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雨眉头微蹙,茯苓脸上露出一抹担忧的神色,百合略带惊恐的看着白九儿,而百叶则双手抓着衣襟,掩饰不住眼底的欲望。
“是吗?”白九儿放下茶杯,“竹雨,去把凌伯叫来。”
竹雨不敢迟疑,赶紧离开,过了稍许,凌伯跟在竹雨身后走进厅中,来到白九儿面前,“不知道王妃命老奴前来有何吩咐?”
“本王妃听说,这几个奴才可是王爷开过苞的,既然如此,王爷竟如此泯灭事实,本王妃却不想做个糊涂的,本王妃若是没有记错,应当有喜帕为证,如此,那就劳烦凌伯将这几个奴才的喜帕都拿出来吧,也正好让大家开开眼界。”白九儿瞪了一眼想要笑的竹雨,而后看向凌伯。
凌伯脸色微红,尴尬的低着头,迟疑着,“王妃,这?”
“很难?”白九儿挑眉,温度降低。
“不,不!”凌伯垂着眸子,“王妃是王府中的主母,自然命令得。还请王妃派个人随老奴走一趟,这些东西都是放到库里的。”凌伯恢复平静,恭谨的回道。
“宫嬷嬷,你就随凌伯走一趟吧。”白九儿左手微紧,微微咬唇。
“是!”宫嬷嬷随后跟着凌伯离开。
听到这里,下面跪着的几个人脸色稍微好转,彼此对视一眼,而后抬头瞪着白九儿,一个一个都不服气。
白九儿静静的等待着,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若是秋叶凌冰敢出现在她面前,白九儿绝对会一掌拍死他!
大家都沉默的等待着,难免心浮气躁,跪着都不安生。
白九儿抬头看向丁玲,“这些奴才来,本王妃倒是理解,不知道丁姑娘随着这几个奴才来闹事,是什么意思?拿到也承认自己是奴才,如此的话,还请丁姑娘签下卖身契!”白九儿沉着脸,说道。
丁玲蹙着眉头,“王妃说笑了,小女子也只是怕这几位给王爷添乱,帮衬看着,绝无其他心思。”丁玲站到一旁。
“本王妃听说丁姑娘是暂居王府的?”白九儿继续问道。
丁玲低下头,掩饰住眼底的异样,“承蒙王爷厚爱,哥哥在外领军无暇顾及小女子,这才命小女子住在王府中,只是在王府中住久了,小女子也有些不好意思,有时候也帮衬着凌伯处理府中的事情。”丁玲微笑着说道,只是这抹笑,怎么看都像是在挑衅。
“原来如此。”白九儿点点头,这时候宫嬷嬷已经回来。
“王妃若是没有其他的吩咐,老奴先行告退了。”凌伯在门口说道。
“等等。”白九儿先是以宫嬷嬷稍后,而后看向凌伯,“刚才听丁姑娘说平日也帮衬凌伯管理王府的事情,可是有这回事?”
凌伯挑眉,蹙眉看了一眼丁玲,点点头,“后宅老奴有些不便的,丁姑娘就帮衬着。”
“这要是传出去,还让人以为偌大的王府里没有人了呢。”白九儿冷冷的说道,“丁姑娘既然是暂居王府,那就要有个客人的样子,王爷看在丁将军的面子上收留丁姑娘,但是某些人却莫要妄自尊大,得寸进尺!”白九儿尖锐的说道。
“王妃,你!”丁玲脸色苍白,瞪着白九儿,显然没有想到白九儿会讲出这么一番话。
“虽然让丁姑娘住在王府,可是丁姑娘莫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总归尊卑有别!”白九儿冷笑着,既然你不想要脸,我也就不用给你脸了!
“王妃,您莫要欺人太甚,虽说如此,这些话却不是王爷的意思,你莫要以为自己就能代表王爷!”丁玲黑着脸说道。
凌伯眼皮一跳,暗中看了一眼丁玲,叹息摇头。
丁玲不去理会凌伯的意思,冷冷的看向白九儿,“尊卑有别?王妃也莫要忘了,您之前是什么身份!”
“凌伯!”白九儿看向凌伯,“丁姑娘住在府中也不是个法子,洛都总归有闲置的院子吧,找个小一些的,使我的银子,借丁将军的名义买下来,在别人家住着总归不如自己家安生。”白九儿讥讽的说道。
丁玲死死地咬着唇,瞪着白九儿,眼中有泪打转,“我倒要问问,这是王妃你的意思还是王爷的意思!”丁玲说着,转身跑开。
“王爷那里,还请凌伯代为转达!”白九儿眼珠子一转,目光扫过周云几人,“本王妃还请凌伯帮个忙……”白九儿眼底闪过一抹厉光。
周云、王丽几人对视一眼,惊讶的看着白九儿,没有想到白九儿会如此处理丁玲,她们转念一想自己,目光都期待的看向宫嬷嬷的手里。
“宫嬷嬷,开封吧!”白九儿对着宫嬷嬷说道,目光扫过打着封条的托盘。
宫嬷嬷领命将东西放到桌子上,而后将里面的喜帕一一摆放出来,检查着,眼底闪出一抹惊异的目光,小心的看了一眼白九儿。
“王妃,这?”宫嬷嬷迟疑的看向白九儿,脸色有些难看。
“怎么样?贱妾说的没错吧?”周云见到宫嬷嬷此种表情,突然笑了,“咱们几个可都是王爷的人,王妃还执意如此做,那就是承认自己妒妇的罪名!王妃莫不知,七出之一就是善妒么?”周云满怀憧憬的看着桌上的那喜帕,脸颊绯红,脑中似乎有浮现起当日火热的情景。
丁玲奔跑着来到书房外,气呼呼的抹着泪。
“呦,丁姑娘这是怎的了?”马俊在门外看着,吓了一跳,“可是谁欺负丁姑娘了?”马俊小心的问着,眼底有些疑惑。
“没事,没事!”丁玲胡乱的擦了擦眼泪,抽噎一声,沙哑的问着马俊,“王爷可是在里面?我有些事情要对王爷说。”丁玲询问着,眼泪又从眼眶中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