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还杀了那些人不成?”竹雨斜了一眼流水,“你能杀一个,两个,还能杀一群人,嘴长在别人脸上,还能堵住这么多人的?”竹雨突出一口气,显然也是憋闷的可以,也在暗自压制自己的情绪,“小姐自有注意,咱们不要多事了。”竹雨拽着流水就朝外走去。
第二天,白九儿领着白牙和灰毛光明正大的下了楼,大厅中所有的人都呆愣愣的瞧着想,噤若寒蝉的看着那两头人高马大的狼,这么大个头,他们可不会傻得认为那是狗!
白牙和灰毛傲慢的摇着自己的尾巴,一左一右守护着白九儿,竹雨恭谨的搀扶着白九儿,在人们聚焦的视线里走出客栈,上了马车。
当马车渐渐远去,寂静的打听顿时炸开了锅。
“哎呀!我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突然,一个人拍着桌子跳了起来,如猴子一般,哈哈大笑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哈哈,我终于看到了,哈哈哈,”
“你咋呼什么,什么知道了,你知道这人是谁?蹦跶什么蹦跶!老大不小了你以为你自己是小伙子!”突然,男人身旁的妇女一巴掌扫向了男人后脑。
“臭老婆子,打什么打,打坏了怎么办?”男人不悦的瞪了一眼妇人,“我真的知道这个人是谁,你们不知道吧?”男人看着周围人莫名其妙的眼神,咯咯笑着,“刚才这个女子,就是邪王妃!”
邪王妃?刚才那人就是邪王妃?
大家都不同程度的瞪大着眼睛,一副吃死蝇子的模样,“怎么可能?”有人嘟囔着说道。
“不会出错的,邪王妃身旁的那两头狼,就是铁证!谁闲着没事养狼?给你个胆子,你敢吗?你,你敢吗?”那人一个一个的指着,可是被指到的人都赶紧摇头,开玩笑,养狼?躲还来不及呢!
“真是邪王妃?我,我看到她大着肚子呢,难道?”
“哎呀,下个月大婚,估计这孩子都生出来了,这邪王怎么,”
马车缓缓离开,白九儿靠在软榻上,手摸着自己的肚皮,白九儿现在一趟下来,唯一的一个消遣的事情,就是摸肚子,她在感受着自己骨肉一点一点的成长。
白牙和灰毛都眯着眼睛懒洋洋的趴着,竹雨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白九儿睁开眼睛,淡笑着看着白九儿,“有话直说。”
“或许王爷有什么事情?”竹雨想着憋足的理由,“王爷对小姐的感情,奴婢们都有目共睹的,或许这是个陷阱也说不定。”
“呵呵,”白九儿勾唇一笑,“我这里还没有担心,你们倒是替我提前忧起心来了。”白九儿摆摆手,“等真正见到人再说,现在说什么都是废话!”
正说着,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好一会儿,流水开车门递过来一个包袱,“小姐,包袱被放在了路上。”
路途依旧平顺,白九儿偶尔撩起窗帘瞧着外面掠过的景色,偶尔看到草地上出来觅食的小兔子,见到灰毛奋不顾身飞出去捕猎的情形,白九儿神色的淡然。除去那一天听到邪王大婚的消息之后,白九儿没有再追问这个问题,而且也从未主动提起这个话题,也没有让流水或者竹雨做任何防备。
竹雨和流水两人也都谨慎的伺候着白九儿,他们也怕触及白九儿的伤心之处。
这么长时间以来,白九儿走遍了凌霄国南边各个城镇,可是就是不去提及回洛都,现在,他们要回去了,洛都,那个给了她温暖的地方,应该说,那里的人给了她温馨的感觉。马车平稳的走在宽敞的官路上,回忆慢慢浮上心头。
“竹雨,去告诉流水,不走闹市了,偏远地方安静一些。”白九儿收回目光,对着竹雨命令道,而后又低头好笑的看着呲牙的白牙和灰毛,“你们是真的不喜欢和人类接触啊,笑的这么阴险。”白九儿拧着灰毛的耳朵,捏了一下白牙的鼻子。
晚上点燃篝火,白九儿、竹雨和流水三人围在篝火旁边,火苗噼里啪啦的响着,夜很静,几乎听不到虫鸣声音。
“越族那边有没有消息传来?”白九儿问着流水。
“没有。”流水摇头。
白九微微蹙起眉头,她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头,到底哪里呢?白九儿抬头看着灿灿星光,沉下了心思,“老和尚也没有消息吗?祖父那里没有说老和尚去了什么地方?”白九儿继续问道。
流水和竹雨对视了一眼,而后摇头,流水刚将一根木柴扔到火堆里面,耳朵突然一动,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右手按向自己腰间的长剑,竹雨也屏住呼吸,脸色凝重起来,搀扶着白九儿起身,两人一前一后护住白九儿,同时,察觉到危险的白牙和灰毛也都将白九儿一左一右护住。
“哪路的朋友?”流水吼出声加上了三成的内力。
哗哗,周围树叶簌簌颤起来,无一人回应,有的只是流水自己的回声。
白九儿环顾四周,目光犀利,左手突然朝着自己西侧方击出,只听到噗的一声响,一棵树被拦腰砍断,而后从树上飞落下好几道黑影,刺眼的冷光闪过,衣着奇特的黑衣人竟先后站成两排,双手抓着剑柄,立在自己左侧。
这架势,怎么看怎么像是日本的忍者。白九儿虚眯起眼睛来,“流云国来的人?”白九儿冷冷一笑,上下打量一番,嘲笑一声,“你们的功力可真是对不起祖宗!”
黑衣人似乎没有想到白九儿竟然能说出流云国来,前面其中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的杀意更深,叽里咕噜的说了一派子日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