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院子前,秋叶凌冰将白九儿放了下来,伸手碰触着白九儿的脸颊,“若那人是我,你怎么办?”
白九儿撇嘴,不作回应,双手勾住秋叶凌冰的脖子,忽而邪邪一笑,“你知道答案的!”
秋叶凌冰呼吸一窒,苦笑一声,“等我!”吻着白九儿的脸颊,而后从怀里掏出一只金色面具扣在脸上,遮住妖孽的脸颊,默默的看着白九儿走进大门,随后一股黑气在秋叶凌冰脚底升起,眨眼的瞬间,秋叶凌冰这么一个大活人就消失在视野中。
白九儿顿了一下,背对着大门,抿着唇,苦涩的望着天空,你们到底玩够了没有!一群老不死的活王八!
白九儿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掌心上沾上了一层带血的黑气,这是从秋叶凌冰的身上染到的,这一股充满了死亡气息夹杂血腥的味道让白九儿心疼。
曾经的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可是突如其来的打击却让她再次看清,但凡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都逃不过老天的安排,都逃不过一个命字!
谁是命?那个在九重天上,睥睨一切,可以真正毁天灭地的才是主宰,他是命的主宰,亦是所有的主宰。
轰隆,一声响雷在天际炸响,似乎在与白九儿对峙着什么,我是在关心你,臭丫头!我是为你好!轰隆隆,又是一串雷声。
白九儿撇着嘴,为她好?不玩死她,是不会善罢甘休才对!
白九儿回到自己休息的屋子,换下夜行衣,人躺在床上,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竹雨、流云,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
白九儿闭上了眼睛,他是来提醒她的。
邪王大婚,整个邪王府甚至是整个洛都都特别的热闹,大家对这次的大婚,对新王妃充满了好奇。然而,邪王大婚如此盛大的事情,相比之前的反应,皇宫里却安静了很多。
而此刻,白九儿却安静的坐在院落里,赏花弄草,偶尔训训白牙和灰毛,抬头见到流云朝着赫连礼横眉怒指的模样,而后又气冲冲的离开。赫连礼脸色也很难看,可是却是恋恋不舍的望着流云。
“那两个人怎么回事?”白九儿收回目光,问着一旁的流水,“流云不是黏糊的人,你清楚么?”流云素来敢爱敢恨,不会这么拖沓。
“敢爱敢恨也要分什么事情,什么时候。”流水耸耸肩,“听说流云在做山贼的时候与赫连礼有些过节,好像是流云手下的一个人奸杀了赫连礼最为疼爱的妹子。”流水看着赫连礼颓废的转身离开的样子,冷笑着,“本来都对彼此有意思的两人,就这么僵住了。”
白九儿倒茶的手顿了一下,而后继续,“依照流云的性子,倒也不会被困扰太久,看来是赫连礼不死心了!”白九儿撇撇嘴角。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一个德行!”流水似乎对赫连礼有些意见,“得,又来一对儿!”流水一转身就看到另外的两人。
“你到底要干什么?”竹雨突然停下来,转身对着身后的如跟屁虫一般的丁小白吼道,“你到底烦不烦啊?我说丁大将军,你脑袋到底是不是有毛病啊!”
丁小白朝着竹雨耸耸肩,不作回答,而且一脸的好脾气,也不恼怒,任凭竹雨如何辱骂。
竹雨深吸一口气,“你别再跟着我了!”竹雨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亲自打碎了丁玲的牙齿!”竹雨沉下脸来,见到丁小白略微变化的脸色,心中冷笑一声,转身朝着白九儿走来。
“在这里,这个年岁确实已经是老姑娘了。”白九儿抿了一口自己煮的茶,淡笑着说道,见到丁小白又匆匆跟上竹雨,眼中露出一丝笑,丁小白虽然不爱讲话,不过这一手却拿住了竹雨。
竹雨刚在白九儿身旁站定,见到丁小白到跟前,又颓废的咬牙切齿。流水却暗中对着丁小白竖起大拇指,显然是夸奖丁小白方法得当。
“丁小白,昨夜里也没有闲着吧,如何?”白九儿低声问道。
丁小白看了一眼竹雨,而后恭敬地望着白九儿,“邪王府里主事的人都被换了下来,凌伯不知去向,府里的守卫也都是生面孔,瞧着他们的习性,不怎么像是凌霄的人。”
白九儿点头,不愧是领兵打仗的人,是有眼力。白九儿看了看略显灰蒙蒙的天空,冷冷一笑,“这才真正的要变天了!”
“宫里有什么动静?”白九儿瞧着流水。
“一切正常,皇帝每天照常早朝,大臣也都恪尽职守。”流水双手环胸,“不过,就因为太过正常也太循规蹈矩了,所以才有鬼。”流水继续说道,“在这个新王妃的事情开始之前,皇帝每个月最起码有一两次罢朝、还会私下召见大臣,可是,最近一个月,太过安静了!”
嘭,突然,礼花爆竹声接连响起,隐约还可以听到锣鼓唢呐吹大声。
白九儿怔了一下,而后摇头,“再等等吧。”
邪王府门前,一个五岁大的孩童一手拿着一根糖葫芦,另一手上提着一酒壶,那一双凤眸闪亮亮的盯着邪王府的特大号门匾,双眼慢慢的眯了起来,而后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王府大门道贺的人络绎不绝,慌忙之中人们并没有察觉到,一个小身子就这么消失在大门里面。
人小儿,可以随意躲藏,人躲在花圃里面,偷偷的观察四周的情况,嘟囔着,什么鬼地方,干娘怎么住这里,这也太丑了,掉身价啊掉身价!
不用说,这人正是小流风,只是,这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呢?